中秋的月那末亮堂,中秋的夜那末诱人,阖家聚会赏明月成了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最舒服的工作。我拾掇好行囊,离开母亲的病榻前,第七次与母亲共度中秋。如洗的月光倾注在恬静的病房,照亮了母亲那张因为久病而略显惨白的脸,望着这张熟习、亲热的脸,我不由的把脸切近了母亲的脸庞,亲吻着已然没有思想、没有言语、没有自理才能的母亲。七年来,母亲与死神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抗争,是我们的千呼万唤,是大夫的高明医术、是母亲的刚强,让母亲期近将跨国鬼门关的霎时把脚又发出来了,感激天主,把母亲继续留在我们身旁,感激母亲让我们有更多尽孝的时机。恬静的病房里,只要我时不时的说着话,"母亲,用饭了",母亲没有反响,"母亲吃点生果",母亲仍是不知所云,"母亲下地坐一会吧",我使出吃奶的劲把母亲抱到沙发上,母亲仍然用很茫然的眼神看着我,我给母亲唱歌歌,唱母亲最喜欢听的歌,我为母亲喂饭、喂药、喂生果、洗脸、洗脚、洗尿布、推拿、翻身。习气了这样的日子,习气了这样的生活,照料母亲是我生活中最关键的一部分,不敢想之后,我期望母亲在世,不管如何,在世就好!中秋的月夜里,我隔着窗子向外观望,何等想目击那颗亮堂的月,无法,高楼盖住了我的视野,无缘瞥见那轮亮堂的满月,但母亲就是我心中那轮满月,有母亲在,就有亮堂的月光照亮我,有母亲在那轮满月永久挂在心头。我期望,此后的每个中秋节都有母亲陪同,由于,有妈在就有家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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