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老何足畏惧 文/灿川 人生,到了孔子说的耳顺之前,当一些熟悉的名字,一个一个逐渐走向了死亡,当周边的一个一个朋友被疾病缠身的时候,或许到了这个年龄,才会想到生与死的问题。
很喜欢诗人周涛的诗《对衰老的回答》,其中有这样几句:
“孩子们不会想到老,
当然新鲜的生命连死亡也不会相信。
青年人也没工夫去想老,
炽烈的火焰不可能理解灰烬。
但是,总有一天衰老和死亡的磁场,
会收走人间的每一颗铁钉!
我想到自己的衰老了。
因为年龄的吃水线己使我颤栗、吃惊;
“甚至于在梦中都能感到,
生命的船正渐渐下沉””
人活过一甲子年之后,不得不考虑生与死的问题了。未雨绸缪是每一个智者应该做的每一道功课,如今,已经了然明白了人生无非就是一场梦,就是一个剧情的本色出演而已,但,依然要好好的活着。
最近频繁看到网络上的一些信息,有一些跳崖者,那一些跳楼者等等。过去曾看过那些很有成就名人的自杀者,都是智慧不够的表现,不知道生命的真谛所在。其实,只要眼界开了,条条大路上都开满了鲜花。又岂能提前结束生命?
假如能知道你死后去了哪里,你还会有勇气跳嘛?
这山清水秀的世界如此的美,这多姿多彩的人生如此的妙,舞台那么大,哪里容不下你。
昨天,来家里安纱窗的一个人,个头不高,面容漆黑,与他聊了几句,知道他来自湖北,已经来北海十多年了,一家几口都来了。为了生存,几千公里从故乡远道而来,他不辞辛苦每天劳作着。
一大街对面一饺子馆的夫妻二人,来自佳木斯,生意虽然不火,可依然再坚持着。我与先生经常去那小店吃饺子,她经常送我们哈尔滨红肠做为答谢。经常与她聊聊生意是否好做。他们,也为了生存,再坚持着。
远离故土,或许都是每一个人的无奈之举,最初,或许没有多少人想走出来,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切都难以掌控,但是,只有勇者才能跨出这一步。甚至年轻的时候不会想到死亡,只想生活的品质能好一些。
每一个来世上的人,活着都面临生存,都面临着七情六欲,也都面临着人生八苦,哪个容易?
因而,那些年轻的生命,轻言死亡的人,都是懦夫所为,而自然死亡的后面依然是新生,只是去的地方不同罢了。
既然还活着,看着自己活着,又为何不好好看着自己活在光之中哪?
世界上,唯有光,才是人生活的幸福的最本质的东西。
寻找那些可以让灵魂发光的事物,那么死亡就是在人间最后的舞台。当落幕的时候,就像诗人周涛诗里写的那样:
“假如有一天,
我被后人挤出这人间世界,
那么高山是我的坟茔,
河流是我的笑声,
在人类高尚者的丰碑上
一定会找见我的姓名”
假如我们了知生命的真相,那衰老算得了什么?无非是一个肉体而已。死亡,无非就是换了一个身体而已。死亡就是新生,睡眠无非与死亡没什么不同,当新的一天即将开始,生命又再回到我们身体。
当一切都重新开始,或许,那个时候才可以对自己说:这个世界,我来过! 遇到该遇到的人,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自在的活过人生百年。 而修身养性,了解生命的实相,我以为是耳顺之年第一要务。 那么,衰老何足畏惧! 2023/4/15晨灿川写在北海 附周涛诗《对衰老的回答》 《对衰老的回答》
作者:周涛
孩子们不会想到老,
当然新鲜的生命连死亡也不会相信。
青年人也没工夫去想老,
炽烈的火焰不可能理解灰烬。
但是,总有一天衰老和死亡的磁场,
会收走人间的每一颗铁钉!
我想到自己的衰老了。
因为年龄的吃水线己使我颤栗lì、吃惊;
“甚至于在梦中都能感到,
生命的船正渐渐下沉”
“但是别怕!”我安慰自己,
人生就是攀登。
走上去,不过是宁静的雪峰。
死亡也许不是穿黑袍的骷髅,
它应该和诞生一样神圣
我也设想了自己的老境——
深秋叶落的梧桐,
风沙半掩的荒村;
心的夕阳,
沉在岁月的黄昏,
稀疏的白草在多皱的崖顶飘动;
颤抖滞zhì涩sè的手笔,
深奥莫测的花镜,
借一缕冬日罕见的阳光
翻晒人生的全部历程;
“累吗?”我想问自己,
回首往事,最高的幸福
应该是心灵不能平静。
我很平凡,不可能活得无愧无悔,
我很普通,也不敢奢望猎取功名。
我宁肯是一匹消耗殆尽的骆驼
倒毙于没有终点的途中;
我甘愿是一匹竭力弛骋的奔马
失蹄于不可攀援的险峰。
让我生命的船
在风暴降临的海面浮沉吧,
让我肺腑的歌在褒贬毁誉中永生。
我愿接受命运之神的一切馈赠,
但我拒绝----平庸。
我不要世俗的幸福,
却甘愿在艰难曲折中寻觅真知灼见
的知音。
即使我衰老了
但我获得了心灵的慰藉:
白发如银,那是智慧结晶;
牙齿脱落,那是遍尝艰辛。
我将依然豪迈,依然乐观,
只是思想变得大海般深沉。
命运哪!你岂能改变我的秉性?
我依然无悔地在坎坷中继续艰辛的耕耘。”
愿我的身躯化着来日荒岭上的小黄花,
迎风摇曳,
却不愿挺着一堆行尸走肉招摇过市在人间!
我愿头颅成为滚动的车轮,
而决不在私欲的阵地上固守花荫;
我愿用手臂作为指引后人前进的路标,
也决不在岁月长河中做阻挡后人的螳螂。
这才是老人的美啊——
美得庄严,美得凝重。
岁月刻下的每一笔皱纹,
都是耐人寻味的人生辙印
这才是我的履历,我的碑文,
才是我意志的考场,才能的准秤。
而且,越是接近死亡,
就越是对人间爱得深沉;
哪怕躯壳已如斑驳的古庙,
而灵魂犹似铜铸的巨钟!
生活的每一次撞击,
都会发出浑厚悠远的声音!
假如有一天,
我被后人挤出这人间世界,
那么高山是我的坟茔,
河流是我的笑声,
在人类高尚者的丰碑
一定会找见我的姓名。 (编辑: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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