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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上的人

 快乐者生存 2023-04-15 发布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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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二手玫瑰的梁龙参加了一档访谈节目,主持人当场求证摇滚圈一个传言:

亲,和王菲真的在一起过吗?

老baby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西红柿,肯定了这件事。他说,他们的恋情从非典开始时开始,非典结束时结束。真是疫情时期的爱情。

一个是东北那旮瘩的摇滚教母,一个是出生在北京艺术世家的香港天后,两条平行线竟然有了交集。

梁龙说了很多两人谈恋爱的细节,证明他曾努力地融入天后的世界。有一回两人在丽都酒店旁边的酒吧喝酒,梁龙没钱买单,边和王菲喝着酒,边在下面拿手机给朋友发信息,说两个小时后,送800块钱来救急。

还有一次,梁龙到北京后给王菲打电话,说他也准备在北京发展,现住望京,王菲问他:

住在望京哪栋别墅啊?

谈过999次恋爱的兽爷说,不管是恋爱还是生活,最好的状态是松弛感。梁龙和天后的状态显然不是,他一直紧绷着的爱情,最后还是在北京碎成漫天星辰。

最近有部电影叫《宇宙探索编辑部》,主题曲叫《生活倒影》。歌词是这么唱的,半山腰上的人,假如你碰到他,不必怜悯,不必问候:

也许还没等他回过神,就又是一年春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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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还有篇爆款文章,说北京中年男人最后的庇护所,竟然是:

东直门簋街上的金鼎轩餐厅。

金鼎轩装修很土豪金,口味也一言难尽,但总能看到很多中年男子独坐到深夜。32块钱买4个虾饺,要一壶茶或一份面,就可以在深夜坐几个小时,不被人打扰。

所谓庇护,其实就是给这些一直在半山腰爬坡的中年人,一个相对松弛的空间。

北京缺少这样的地方。随便找个小区,晚上十点在外面溜达一圈,能看到路边停着的车里,不少都坐着个男人,抽烟刷手机,久久不愿回去。

我爱我家的编剧梁左去世前的晚上,曾独自在三里屯酒吧街转了两个小时,之后去了一个朋友的酒吧,凌晨四点去了“佰金瀚”桑拿,脸上盖着小毛巾在桑拿室里睡着了。

上午10点,邻居看见他拎着买的熟食回家。朋友们再见到他,他已经安静地走了。

北京是一座巨大的移民城市,人们天生有孤独感。三年疫情,更是让人成为了城市里的“孤岛”。休息的时候,城里的人都想逃离,找一个喘口气的地方。

杭州的朋友说,杭州到处是茶馆,到处是酒楼,暖风吹得游人醉,容易消磨意志;北京吃不好,住不好,春天出门还有沙尘暴:

这简直是逼着人奋斗。

你看这几天,北京又卷起了沙尘暴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新冠疫情阴影挥之不去,北京中产们经常讨论三个地方。

一个地方,叫亮马河。

亮马河原名“晾马河”,是明清时马队进京前给马匹洗尘的河流。去年夏天,它“意外”成为网红,被称为:

北京的塞纳河、京城鸭川。

亮马河过去几年经历了一轮改造。打通慢行系统后,散步遛弯儿的人不用穿马路,能从东直门外斜街沿河边一路走到四环路。

步道紧挨着河,一俯身就触到水面。柔和的堤岸,芦苇菖蒲郁郁葱葱。在去年不能堂食、非必要不出区的日子里,这条几公里长的廊道与绿地,成了北京中产们的精神寄托。在这里,他们可以:

散步,野餐,浆板,开演唱会,玩皮划艇……

如果嫌亮马河不够安静,开车一路向东三个小时,去北戴河的阿那亚。它原本是一个海边的楼盘,但它现在更像是北京人的乌托邦。

去年夏天,阿那亚可能比北京还热闹。旺季的酒店价格,大多超过四千元一晚。在住宅均价在七八千块一平的昌黎县,北京人以近三万一平的价格,买下一套套阿那亚的房子。

看腻了河流和大海,2022年,北京潭柘寺脚下的山谷,有一个地方被中产们越来越多地提到。它不像亮马河,就在城市喧嚣中,也不像阿那亚,远离都市。

从北京西二环出发,驱车往西山走。半小时之后,就能到达那个地方:

檀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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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不缺山,但西山一直是北京爱爬山的文艺青年绕不开的地方。

这里有一种与北京格格不入的安宁,四季分明。马致远在这里写下“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纳兰性德在这里写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梁簌溟的日记不是去北海打拳,就是潭柘寺游览。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也被郁达夫并列为了故都的记忆。

但那些,都是记忆中的西山。现在的西山,有点不一样了。

2008年,北京潭柘寺镇将4.8平方公里的土地进行了整体规划,大概有七个故宫那么大。从一级开发开始,拆迁安置,盖房子,再到创造新市镇生活,京投发展一直参与其中。

这是一条难但正确的路。他们这一走,就是十多年,并且坚持下来了。

变化最大的,当属疫情这三年。当大家成为“孤岛”、渴望烟火和人情时,檀谷的山,提供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于是在大家都猫着的时候,京投一直持续性地投入。一边着力于小镇景观的整体升级,一边推动露营、徒步、骑行、飞盘.......

从业主食堂、诊所、学校、超市,到精品咖啡、特色餐厅,再到书店、影院、艺术中心的开业,这三年,小镇实现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他们还遴选了很多符合小镇气质的店铺,把他们请过来。比如:

韦寒夜的Berry Beans,韩春晖的三克映画,蔡闻天的赤耳·福安财……

这里的很多店铺,老板都是屡次上过时尚杂志的,是第一批被叫做“主理人”的。比如韦寒夜,从胡同里的自行车座上开始,推广手冲咖啡。他专门把店开在胡同里,顾客想进来,要把车停在胡同外,让自己融入氛围中来。

还有三克映画,一个餐馆,却组织了大量小众电影的播放,被称作“京城难得一见的文化据点”。最近,三克映画关了三里屯的店,选择来到檀谷新开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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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旧物仓、大水花、老吉堂、洛嘉教育、HK ,Joyland,MTA,他们对于北京年轻人的影响,只有兽爷的煎饼摊能与之一战。

这些气质独特的商业,现在都聚集在檀谷。这正是檀谷厉害的地方,他们为生活在北京的中产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生活想象。

渐渐地,檀谷的慢闪公园成了很多活动的首选地。不管是中产,还是年轻人,也纷纷慕名过来,打卡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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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一片天地,他们总会想着法子自得其乐。比如有一群年轻人推出了“檀谷开山节”,借着节日的名义,来说脱口秀,来看先锋舞蹈,来参加戏剧巡游。

到了秋天,他们又搞起梦回穿越古今的国潮派对,在山谷里造了一个璀璨的灯河。

在檀谷,周末不仅是假日,更是节日。从“夏日山谷艺术节”到“中秋国潮游园会”,从“檀谷生活节”到“单向街书店文学节”,这里把全年52个周末,过成了节日。

有时候,大家什么都不做,就在公园里,广场上,草地中,看着山,吹吹风,发发呆。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山谷,用山系生活,让其成为疫情中的北京最自在的角落。

上周,兽爷也去了一次檀谷,回来就念叨着说: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扎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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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知识分子和年轻人有号召力的,许知远可以算一个,这些年,许知远通过采访,让很多社会学、人类学的学者为大众熟知。

许知远和大师钱理群的采访中有这样一个场景,钱理群带他在养老院花园里散步,看到道路两旁的郁郁葱葱的树木,钱驻足欣赏树叶。

他让许知远观察,这叶子中有黄的,有红的。许知远习惯性地问钱理群:

哪棵树跟您的内心世界和精神气质最像?

钱理群说,其实我就是欣赏它,没有任何知识的介入。就是感觉色彩,欣赏它的颜色。

人和人的碰撞,其实是最精彩的。

最近,许知远的单向空间和十三邀小酒馆来到潭柘寺脚下,在檀谷开了一个近1000平米的旗舰店,某种意义上,这有点:

自然的、逃离的、新的文艺复兴。

城市或许永远无法完全消解焦虑,但在檀谷,帐篷里的戏剧、草坪上的展览、水塘边的音乐LIVE、林间的市集,至少可以让你拥有触手可及的诗与远方。作为檀谷的发起者和旁观者,京投发展因此又想到了一个新的生活:

新市镇。

市镇是一种宋朝时出现的新经济体,那是中国历史上最富裕的年代,农民和手工业者自发地进行商品交易,市镇因此形成。

其实只要有合适的空间,人们会自发地聚集在一起,相逢的人会相逢。

这几年,陆陆续续有很多北京人来到檀谷定居。之前他们的人生,始终处于爬坡的阶段,要赚大钱,要出名,要有学区房,要有小学就雅思 7.0的学霸孩子。

但一场疫情过后,处于人生半山腰的他们突然发现,很多事情也没那么重要:

爬到半山腰,也有好风景。

檀谷的新市镇生活,做的也是减法。不追求效率和极致丰盛,和城市保持恰当的距离。

论丰富性,檀谷也许永远无法与城市媲美。而他们追求的,是回家路上的小店始终有亮着的灯,和亲切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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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在城市里迷失,不如建立一个新的。许知远采访过的社会学家项飙,喜欢讲“重建附近”,让年轻人们关注“附近”——谁是你的邻居,谁在清扫你的街道,垃圾是如何被收集的,然后在附近、在触手可及的生活中找到意义:

而不是白日做梦。

怀着共同精神追求和生活理想的人,现在有机会亲身参与建设一个新的社区:

檀谷二期产品东山。

这是檀谷在镇域运营经验上推出的全新住宅产品,由知名山居设计师谢柯倾力打造。

他们的软装和所有其他样板间里看到的都不一样,其他人喜欢吹嘘电器的品牌,但东山把更多心思用在家具上,家具用不同的木材,搭配柔软的亚麻,屋子里用心地安置了很多小玩意,比如边柜是英国设计师品牌r.e.d,由两父女创立,热爱旅行的父亲常年行走在东南亚各国, 收集很多柚木房梁与火车轨道框架。

东山筛选的不是品牌,而是趣味。

正是那种与众不同的趣味,支撑着这个山中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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