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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评书《梁山好汉》之六十回

 老虎子 2023-04-15 发布于山东

第六十回 裴赛红送夫龙虎庄 鲍沛霖寻衅德州府

       上一回书,说姑娘裴赛红下了绣楼,她要看看自己的姑爷长什么样。来到后花园,秦会正在小院里练锤呢。姑娘也爱练武,啊,一看他这个劲儿肯定是小不了,看他那个锤个儿那个大,就知道爹爹肯定是要教他锤招了。看看秦会这个块儿,这个长相,姑娘心里,啊,好像也有点那个感觉,看来,爹爹给我找的这个姑爷,还不错。小梅在旁边一看姑娘的脸又红了。“哟,姑娘,怎么样啊?”“不怎么样。”说完话,姑娘转身就回绣楼了。

这里老哥俩也喝得差不多了。裴图简高兴,这酒喝得不少。喝来喝去就吩咐:“你们快去准备、准备,杀一头猪,多宰几只鸡,多做几个菜,今天晚上你们小姐要办婚事,阖府上下,都得痛快喝!哈、哈、哈、哈,老哥哥,我这太高兴啦。”“是,老爷。”

哟,这些家奴、院工、婆子、老妈、仆妇、丫环一个个热闹开喽:“没听说过咱们小姐有主儿啊,怎么就办婚事了呢?”“嗨,主人能把什么事都告诉你吗?要我看,准是他们早就订好亲了。今天来就是接姑娘的。”“啊呀,小姐对咱们挺好的,我真舍不得她出门啊。”“算了吧你,又不是你女儿出嫁,要你舍不得?”“得了、得了,大家甭多说了,快去干活吧。”人多力量大,裴图简家里趁钱也不少,没有的东西马上就能买,一切都给准备齐了。

到了晚上,又把酒菜摆上,满满当当一桌子。也没外人,就秦义山、秦会,还有裴图简、姑娘裴赛红,就四个人。老哥俩顾着说话,姑娘害羞,不敢瞧秦会,秦会可不管这个,一看这么多好吃的,马上就乐了,这饿劲儿可能也上来了,抡起筷子,甩开腮帮子,这通吃,吃得嗓子都变音了。裴图简还紧着让:“会儿,你再吃这个。”“师父老爷子。”“不,你得叫岳父。”“啊,岳父老爷子,我吃不下去了。”还吃得了吗?嗓子都变音了,备不住一低头,还许溢出俩丸子来。

吃得差不多了,有婆子丫环上来归置桌子,预备好的漱口水也送上来了。秦会这会儿正渴呢,端过来“咚咚咚”全喝了。“这水真好喝,再来一碗!”老头子一看:我姑爷这是真渴了。“你们再给他端一碗。”他也喝多了,有点糊涂了,把这水是用来漱口的这茬给忘了。跟着又问:“刚才我告诉你们给姑爷预备的,全都好了没有?”“哟,老爷,通盘都齐了。洞房、花堂,直到洗澡间,都准备好了。”“好,那你们带他去。”有家人过来:“姑老爷,请跟我来。”“上哪去?”“洗澡去。”“喂呀,太好了。我好几天没见水了,怪想的,啊。”他走了,这里秦义山又说话了,他的酒量看来比裴图简大,而且喝得也少,转过脸来对儿媳讲:“赛红啊,我跟你讲,你这个女婿,我那儿子,别的都好,就是心眼有点少,你可要多多帮助他。”姑娘低着头:“公爹,您放心吧!我会对他好。”

这边秦会也就到了澡堂了。嗬,衣服一脱,“咚”一下就跳盆里了,“哗啦、哗啦”,就不想出来了。外边家人就喊:“姑老爷,快点吧,那边还有事。”“啊,还有事啊?”秦会拿衣服刚要穿,家人过来了:“姑老爷,您不穿这个了,你得更衣。”秦会一看,是一件大红的袍子,也就穿上了。“姑老爷,请您上花堂。”“什么叫花堂?”“就是您跟我家姑娘拜堂成亲的地方。拜完了堂,你们就进洞房了。”“洞房是干什么的?”“那是您跟姑娘睡觉的地方。”“啊,那快走,我还真困了。”家人心的话:怎么我家老爷,挑来挑去,挑了这么一个傻姑爷呢?任嘛不懂。花堂还没拜呢,就想着睡觉了。嗨,我管这个干嘛?“哟,姑老爷,您慢点走,我给您照着路。”

秦会跟着走出一层院儿,到一个屋门口。屋里通红的灯烛,刚到廊檐前头,屋里出来俩丫环迎接姑老爷。这工夫,天已经不早了,新娘都等老半天了。秦会一到,把新娘也就扶出来了。今天裴赛红的打扮也改了,一身红。平时,姑娘也不太爱穿漂亮的衣服,喜欢穿箭袖袍,爱好练武嘛,总是嫌钗环叮当碍事,啊。那,今天是拜堂成亲的日子,这个钗环首饰该戴的也不能少戴,凤冠霞帔该换上也得换上,这头上的红盖头该蒙上也得蒙上,姑娘一切就都听有经验的婆子的了,一点也不能自己作主。姑娘还害羞,脸羞得跟红盖头一个色儿,啊,让红盖头挡着别人也看不到。

秦会也到了花堂了,裴图简、秦义山两位老人也落了座了。小两口开始拜天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然后夫妻对拜。傻子他也不懂,人家叫干嘛干嘛,姑娘聪明,她也不懂这一套,也是听吆喝,让干嘛干嘛。两位老人也高兴,虽然不能说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那老哥俩情同手足,一对儿女喜接连理,那也叫亲上加亲,啊。

两个人也拜完堂了,也就被送入洞房了,那也没有多少年轻人,其他下人也不敢来闹洞房。那还是按仪式来。有人把合卺酒送进来了,也就是让小两口喝个交杯酒吧。不过这个交杯酒,跟眼下的大交杯、小交杯都不一样,那是古交杯,啊。小两口一人一口,没喝酒的时候,可以比一比,喝过一口之后,杯子换过来再比一比。两个杯子上拴着红头绳,比划完了,两个杯子的酒倒在一块一合,拿红绳这么一绕,这就叫合卺了,这个卺就是酒杯的意思吧。那这个秦会也不懂啊,当时端过酒,一下子就喝完了。姑娘之前有人告诉怎么喝,她就喝了这么一小口,一换杯,秦会又全喝完了。也没有人再给添酒,就假模假样这样一合,也就有个这个意思就行了吧。

喝完了这酒,有人就送来子孙饽饽。什么叫子孙饽饽啊?就是小饺子吧。做双不做单,一碗里头,有二十四、二十六个,二十八个,三十二个,都行,不能做单的。搁在俩碗里,一个碗里几个小饺子,也用一根红绳儿这边儿一系,那边儿一系。应当呢,就夹起来咬一口,不能真吃,真吃也吃不了哇,这种饺子煮而不煮,看上去能吃,其实是生的。干什么要生的呢?省柴禾啊?嗨,不能省这个,就取个生儿生女的兆哇,谁家还缺这点柴禾啊?吃着呢,外面有小孩子儿在屋门中问:“生不生?”多会儿说生,人家才走呢。饺子生的,有的连馅都没有,坐地儿就不准备让你吃的。秦会能知道吗?可能洗了澡,拜了堂,肚子又有点饿了。一看饺子,乐了,夹起一个往嘴里一塞,这么一嚼,“啊、啊,呸!什么玩艺?怎么是生的?”姑娘一听“噗哧”乐了:“爷,这东西可不能煮熟啊。”“那你帮我抠抠吧。”傻子吃了一嘴的生面,两口子抠了好半天才抠干净。旁边有个老妈一看:“嗨,我今年都五十多了,还是头一回碰上这样的傻子。小姐怎么给了这么一个人,这是怎么说的呢?”她一生气,走了。这里,小两口说了会子话,也就睡了。

第二天,小两口起来给两位老人磕头,丫环人等都来给他们磕喜头,讨喜钱。啊,别看秦会傻,他也知道裴赛红对他好,小两口过得挺和美。同时,裴图俭也就开始教锤了。

到第五天头上,秦义山告辞:“老哥哥,这里的事也办妥了,我也该回去了。我这个傻子您就多费心吧。”“兄弟,瞧你说的这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说两家子话呢。你放心,我花三年时间,就把这锤全教会会儿。三年后,让他带着赛红,就上山东。”“那就这么办吧。会儿呀。”“爹。”“你可要好好听岳父的话,好好练锤。跟赛红可不许无理,叫我知道了,我打你。”“爹啊,我知道了。”

秦义山这就回了山东德州二十里秦家庄。这边龙虎庄上,裴图简每天就教秦会锤法。咱不是说过吗?这个秦会人是傻,可学武艺一点不傻,那机灵着呢。这个东西,其实也有科学依据。你看现在不也有这样人吗?可能在生活中他傻,可以某些领域,他特别精,比一般学这个专业的聪明人还精。你看那个自闭症儿童舟舟,不就能指挥乐团奏乐吗?啊,这叫白痴天才。不是说吗?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准会给你开上一扇窗,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裴图简老爷子啊,尽心尽力教自己的姑爷,啊,越教那是越开心:这个会儿,那就是天生练锤的材料。秦会也是越练越带劲:“啊呀,锤这个玩艺,真好玩。”同时,裴赛红对他照顾得也好,小两口挺对脾气。

这一晃很快就两年多过去了。这三百四十六路裴家锤,秦会也都会了。这一天,秦会正在后院练武呢。突然,裴图简把秦会叫到屋里“会儿啊,你来啦?你看这是谁?”秦会细一看:“喂呀,这不是秦福老哥哥吗?”“二公子,就是我。”“啊呀,两年多没见,怪想你的。你怎么来啦?我爹叫你来的吗?”“二公子,我告诉您点事,您听了可千万别着急,别上火,别难过。老爷,他,他得病死了。”“喂呀,你放屁!”秦会一把秦福的前胸脯给薅住了,“你小子,胡说八道,我可揍你!”“会儿,不得无礼,听秦福讲。”“二公子啊,这个事情我能够开玩笑吗?老爷他,真的一命归天啦。在家里灵堂停着,就等您回去才能安葬呢。”

“哇”,一下子,秦会就号开喽:“爹啊,你怎么死了啊?我瞧不见你啦,这可怎么办啊?”裴图简也流了眼泪:“会儿啊,这人死不能复生,你快别哭了。快收拾收拾赶紧回去,料理后事,把你爹爹早日入土为安。唉,人老总有一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回去啊,一时半会儿就不能回来了,等你守孝三年期满,你再回来接你媳妇。唉,我也是人老啦,不想挪地方啦。要不然的话,我也得去看看我的兄弟。唉,兄弟啊,按说你也不算老哇。”说着话,老头子的眼泪也“叭哒叭哒”往下掉。

到自己的屋里,裴赛红过来:“哟,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呀,你怎么哭了?”“咱爹死了!”“啊呀。”裴赛红吓了一大跳,刚才我看见爹爹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也知道傻子他不会撒谎,这一吓差点没晕喽。“咱爹是怎么死的?在哪儿?”“刚才秦福来送信,他是爹是得病死的。”裴赛红才明白,啊,敢情是自己的公爹亡故了,傻子没说清楚。跟公爹虽然只相处了那么短短几天,也觉得这是一个慈祥的老人,裴赛红的眼泪也下来了:“公爹啊,儿媳还没来得及在您的跟前尽几天孝,想不到您就命染黄泉,撇下我们先去了,叫我好心疼。”

哭罢多时,搌干眼泪:“爷啊,是不是你要回山东?”“啊,岳父老爷子说了,让我回去三年,再来接你,你给我收拾收拾吧。”“好!”裴赛红给他把银两、衣服收拾好,打了一个包:“您打算什么时候走?”“岳父老爷子说,叫明天走。”“好吧,那现在咱们先吃饭吧。”

这天晚上,小两口说不完的知心话,啊,虽然秦会也不怎么会表达感情,但小两口处得还真的非常融洽,裴赛红呢,也不嫌丈夫傻,给了他很多的帮助,秦会好像也没两年前那么傻了。突然,裴赛红脸一红:“爷呀,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身怀六甲啦。”秦会一愣:“身怀六甲是什么玩艺,你练武披六层甲吗?”裴赛红也气乐了,跟他还只能讲白话文,文言文他也不懂啊。“我是说啊,我已经身怀有孕啦,将来生男生女就不一定了。”“啊!”傻子这下明白了,“是不是你肚子里有了小秦会了?”“对了,不过,不知是儿,是女,你给起个名儿吧。”“喂呀,起名我可不会,你随便叫不就得了吗?”“不行,做爹爹理应这样,孩子的名儿就得你起。”“喂呀,这么麻烦。啊,我有了,那就叫秦龙虎就行了,咱们这儿不是叫龙虎庄吗?”“这是男孩儿的名儿,要生个女儿呢?”“女儿的名儿,我可真不会起,你自己叫吧。”裴赛红一看,这也没法说了:“好,就这么办吧。”当夜歇灯睡觉,一夜无书。

到第二天,秦会由秦福带着就回山东德州二十里秦家庄了。这天到在了庄门外,那秦义山在这一带也是仗义疏财,乐善好施的主儿啊,他死了,这个全庄人都给他带孝。这一进秦家庄,一看一个个都跟白鹅似的。一进自己的家门,十里八乡也有赶来参灵吊孝的人,是来往不断,一个个也哭得是喝酒带醉。

这个灵棚搭在二道院里,芦席蒙顶,上边用青布罩着,有一副对联:青是山绿是水无人照看;落泪花落泪柳落泪伤情,横披是:呜呼哀哉。地上放着不少扎的纸活儿,有金童扛黄幡,玉女拿宝盖,还有金库、银库。灵棚当中是花头的柏木棺材,棺材前摆着供桌,供桌上有灵牌,写着秦义山的名字、岁数,还放着各种果品。当中挂着一盏照尸灯,地下的烧纸盆里纸灰老厚。陪灵的正是压三江、赛五龙、上天入地英雄汉,秦会的哥哥秦松。只见他哭得两眼通红,孝子嘛,有人来参灵吊孝,你就得陪着磕头,一磕头,想起老爹爹生前的种种好处,不由得又伤心落泪。

一进灵棚,秦会上去跪倒,“哇”,一下子就哭上了。秦松一看是自己的兄弟,也没有上去劝,等秦会哭够多时,秦松才上去劝:“兄弟,你别哭了。”“哥啊,爹是怎么死的?”“唉,兄弟,你先别问,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好容易,挨到晚上,看看参灵吊孝的人都走了,秦松这才告诉秦会:“兄弟呀,爹爹是叫仇人害死的,咱们得给他报仇啊!”

秦义山啊,由打龙虎庄回到秦家庄,对秦松就讲了,你兄弟已经娶了裴赛红为妻,在龙虎庄学艺,秦松也挺为兄弟高兴。同时告诉爹爹:“爹爹,你走了之后,有个人找过您。”“唉,他现在何处?”“他见您不在,就给您留了封信,他说您看了这封信,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书信在哪儿?”秦松把信递给爹爹,秦义山看罢就是一皱眉:“松儿,你看看。”秦松接过信这么一看,敢情是封挑战书,上面是这么说的:“久闻你秦义山武艺高强,山东第一,在下特意从河北赶来,要跟你切磋武艺。适逢你不在家中,我改日一定拍门造访,你要是英雄好汉,你可别躲。”下面落款鲍沛霖。

呀,秦松吓了一跳:“会不会就是镇河北神拳无敌,雌雄鞭中原无双的鲍羽鲍沛霖?”“嗯,除他之外,没有人有这么狂傲。看来此人,来者不善,为父想要避他一避。”“啊呀,爹爹,您何必这么胆小呢。难道说他鲍沛霖,真是三头六臂的英雄不成。”“哎,为父岂是怕他,凭我的武艺胜他不难。可咱不能跟他比,这样比输了还好办,要是胜了他的话,咱们就永无安宁之日啦。所以我得避他一避。”

这个时候,秦福拿一张名帖进来了:“老爷,外边有人找您。”秦义山接过名帖这么一看:“啊呀,想不到他来得这么快,把我堵家里了。唉,咱们无事不找事,有事还怕事吗?走,随为父出外迎接。”爷儿俩来到庄门口,就见门外站着一人,年纪在三十五、六岁,身高九尺开外,胸宽背厚,膀阔腰圆。头上戴一顶古铜色的软包巾,上边绣条黑龙,身穿古铜色的扎巾箭袖,中绣大团的墨花,腰中系一条宽大的腰里硬,前边一个狮子头扣住,闪披一件黑色的大氅,在胸口这带子一系,双搭蝴蝶扣,背后带着一对双鞭。古铜色的中衣,脚下是一双抓地虎的薄底靴子。往脸上看,面如古铜,两道朱砂眉,一对铜铃眼,秤砣鼻子,血盆大口,颏下一部板刷钢髯。往那一站,挺胸腆肚,大嘴撇着,脸带冷笑。此人正是镇河北神拳无敌,雌雄双鞭中原无双的鲍羽鲍沛霖。他是河北冀州府的人,从小跟名师学艺,他的师父乃是北国金斗寺老和尚佛里摩。

佛里摩这个老东西不是玩艺啊,收了两个中原徒弟。一个就是这位鲍沛霖,另一个是铁拳神腿擎天柱任原任里君。这两个货都不是好玩艺儿啊,本身老和尚佛里摩当了辽国的国师,屡犯中原,不过他的功夫确实也算一流,两个中原徒弟从武艺方面来讲,也的确算得上是高徒。这个鲍沛霖啊,仗着自己的本领,为非作歹,在河北打败了所有的武林高手,他都没有碰上敌手。这回他一想,我不能光在河北逞狂啊,我得出省走走,我得威震整个中原。他一找就找到山东好汉秦义山头上来了,知道他名气大,功夫好,打败他,也就算是在山东扬名立万了。

鲍沛霖啊,来到秦家庄一看这个秦义山,年纪在五十七、八岁,身高八尺,头戴员外巾,身披杏黄色的员外氅,系着一条黄绒绳,双垂灯笼穗,青中衣,脚下是一双青履鞋。往脸上看,面如银盆,两道长眉,一双大眼,炯炯放光,直鼻阔口,大耳朝怀,颏下一部花白须髯,黑多白少,脸带微笑,手拈长髯。看罢多时,不由得打心眼里往外看不上:我当秦义山是个怎么样的英雄,原来是个老头子。“你就是秦义山吗?”语气这个狂傲,秦义山听了也有气,强压怒火:“在下正是秦义山。阁下可是镇河北神拳无敌,雌雄鞭中原无双的鲍沛霖鲍壮士?”“不错,是我!”“啊呀,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浩月当空。啊,不知鲍壮士来到寒舍有何指教?”“哼,秦前辈,听说武艺高超,我特地前来领教你的能为,你我对对招吧!”秦义山一听不由火往上撞,两个人一语不合,才要比武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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