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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雨村,一个读书人的“人生”

 写乎 2023-04-17 发布于四川

作者:华德阳

通过科举这块敲门砖打开仕途之路,是读书人的最高理想;很多读书人一旦步入仕途,很难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往往是“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不说《孔乙己》里的丁举人,仅仅因为丢了点东西,对同样是读书人的孔乙己丝毫不手软,“先写服辩,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也不说《儒林外史》里形形色色的“读书人”,原本可可怜怜的书生,一旦戴上乌纱帽,就可恨可恨的;单说《红楼梦》里的贾雨村,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如何一步步成了徇私枉法的贪官污吏。

因为没有赴京赶考的盘缠,青年书生贾雨村暂居葫芦庙,依靠写文卖字为生,幸运的是小贾遇到了人生的第一位贵人——甄士隐。贵人老甄不仅给衣物和盘缠,还打算写一封介绍信,让小贾到了京城有个落脚的地方,但是小贾太急功近利,前天收到盘缠,第二天不打招呼就走人了,老甄只有遗憾的份。

通过贾雨村和甄士隐的这段交往,我们能够看出贾雨村的不通人情和冷酷。对于甄士隐的慷慨相助,贾雨村只是“微微一谢”,甚至认为理所当然,似乎就应该有个人来帮助他这个“怀才不遇”的有志青年;在贾雨村飞黄腾达之后,有机会报恩,但是在权衡利弊得失之后,毅然选择了落井下石:不但不就甄英莲,反而写信向贾府和王府献媚,说什么事情已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贾雨村中举当官不上一年,就应为贪污慢上被弹劾,丢了乌纱帽,于是无官一身轻,过上了游山玩水的生活。又因为手头的银子花完了,只好找个地方糊口,不知道是咸鱼翻身,还是遇到了贵人,竟然做了扬州盐政林如海家女儿林黛玉的家庭教师,要知道这样的职位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也许是贾雨村汲汲于求的结果,或许是上天对他的第二次垂青。尔后又凭借林如海的一份推荐信,贾雨村不但复官而且上任金陵府,是个肥缺。

当然,贾宝玉是看不起他的,尽管贾政把他待为上宾;连葫芦庙的小沙弥(即后来的门子),也是看不起他的,否则不会给他出馊主意,恩将仇报、见死不救,把恩人的女儿推向火坑;就连丫鬟平儿,也是对贾雨村的谋财害命咬牙切齿地骂道:“没天理的……”

如果贾雨村写进《儒林外史》,其自身的讽刺性也能成为主角,甚至要比范进中举要精彩的多: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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