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生活在恍然若梦的感觉里,老是乘着时间的列车不断颠簸着,一眨眼,就走出了老远。也许下一个恍惚里,书院就已经建好了,有很多学生在里面诵读着经典。你站在不远处等我,穿着你的白轻衣。 微风轻拂,吹走了一串又一串的朗朗读书声,也让你的衣袂翻飞成了蝴蝶。那景象真美。 若是有诗意,生活多美啊,何苦要争斗呢? 到头来,又能争到些什么? 何苦用谎言弄脏了自己的嘴,何苦用手段弄脏了自己的手,何苦用贪念弄脏了自己的心?不管你当过谁,最后也要在奈何桥上走一遭,谁也逃不过的。那时,一切都忘了,就连那千年之约也忘了。
多么凄美的相遇啊。 这世上充满了这样的相遇,只是相遇的双方都浑然不觉。 不信,你去问那孟婆。 她的招牌汤剂,早就补了无数次货。 于是,人们就在遗忘的世界里狂欢着,吆喝着干这个,吆喝着干那个,似乎自己能移山,能填海,能“人定胜天”。到了最后,风萧萧兮易水寒,才知道一切都是胡整。更有甚者,臆想中的征途遭遇了滑铁卢,自我感觉良好的壮士们集体滚了洼。你听,那洼底的惨叫声,能震动天庭呢。 还有那些啦啦队们,他们的心钝得像石头,他们没有思维,只懂得跟着大势咕噜噜滚,滚到后来,往往会磕坏自己砸伤别人。 他们都以为自己在改变世界,主宰世界,却不知道被主宰的其实是自己,因为他们一辈子都被念头折腾,而且折腾自己还不够,还要去折腾别人。 蛤蟆也有一种又蠢又钝的味道,但它的蠢钝跟啦啦队的蠢钝不同。它看不起上面的两种人,既觉得奴役不好,也觉得被奴役不好,因为它知道,无论奴役还是被奴役,最终都会被历史的车轮碾碎,化为尘埃。 它懒得操那份心,干脆把自己伪装成智者,天天瞪着两个大眼望向虚空,像老僧那样呆呆的一动不动。但它只是个蛤蟆,装啥清高呢?再说,清高也不对,人们会误以为它瞧不起自己的。看,窝了一肚子火的人们,把它抓了来狠狠地戏弄了不是? 雪漠智言智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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