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凝 眸 红 灯

行走在街市的道路上，每每会遇上冷漠的红灯，因为它总是机械地亮或不亮，带给我些许纠结。

城大了，路多了，经纬之交都会有红灯在瞭望盯梢。如果时时守着绿灯行，确也有些“吃亏”。一次，大雨即临，我在定定地待见绿灯，可红灯久久地不愿离去，最终的结果是狠狠地做了一回落汤鸡。另一次，一路上几个红灯集体与我作对，害得我上班迟到，挨罚挨克，又闹了一回不痛快。凝眸红灯，不知所措。有路友指点迷津，说过十字路口遇红灯，如两侧相向也是红灯且无捌弯车辆，可视情闯过去，可节省不少时间。我试闯了几回，躲过了几场大雨，回避了骄阳暴晒，总比别人早些回到家，确有一些投机取巧的成功。又有一回，正当我视情欲闯红灯时，一只老手拉住我：“危险！”环顾左右，另有几个姑娘神情自若地待着红灯转绿，我似有几份惭愧。事后我还是习惯性地跟着别人视情闯了几回红灯。我也狠想几回，自己为什么做不到红灯停绿灯行呢？翻箱倒柜地搜寻原因，终于找到了“遇到红灯绕道走”、“打擦边球”的理论根据，心里也狠批了几回，但总不彻底，那视情闯红灯的习惯时不时还会溜出来。真有些怀恋闯红灯罚穿“黄马甲” 的那段时光。在太极场上，一拳友讲了一个段子，让我豁然开朗。他说：一个中国留学生在华盛顿的大街上，牵着洋妞的手迎着红灯硬要走过去，洋妞因此与他翻脸：“我不能与触犯规则底线的人做朋友。”这是洋妞拜拜时丢给那个中国留学生的话。几年以后，那个吃了“苍蝇” 的留学生回到中国，一次携新女友恭候在一座小城十字路口的红灯下，定定地守着对面的红灯转绿，结果凉了准丈母娘的菜。女友急了，说他这样的死心眼在中国是吃不开的，跟着他指定一辈子受罪，不如早些拜拜。拳友的段子深深地触击了我的心。红灯是代表规则的底线，规则在不同的国度里竟有如此不同的境况。在境外，连大声喧哗都会被视为扰民，有被告上法庭的可能。在台湾的桃园机场兑换台币处，我几次看到工作人员对大陆旅台人员大声说话的警示，而我们同行的“大嗓门”屡屡犯禁，连闯“红灯”不以为然。试想，如果“规”不能成圆，“矩”不能定方，那规矩之下的多边状态该给生活带来多少无奈啊！

再次相聚在十字路口，凝眸高高亮起的红灯，心有所期，规矩之下必有良序。但愿国人都用“规”圈死“投机”，都用“矩”框定“取巧”，也许这样，秩序就井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