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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孙温《红楼梦》绘本中神秘的物件——自鸣钟,隐藏着红楼梦最大的秘密

 江户小歪 2023-04-21 发布于浙江

大家好,今天带来一位粉丝“桃源客”的投稿文章,她透过清代孙温的红楼绘本,试图解开红楼梦中隐藏的最大谜团,以下为稿件正文。(文章字数超过4000字,阅读需要5-10分钟)

从前读不懂红楼梦

我是一名《红楼梦》爱好者,初读《红楼梦》时,觉得这本书只是写宝、钗、黛三人之间的爱情纠葛,以及大观园众女儿的悲惨命运,还有写封建大家族的兴衰史,书中大多数描述的是富贵人家各种各样的生活场景和日常琐事。根本无法理解作者“十年辛苦不寻常,字字句句皆是血”的其中味。

开卷第一回,对于石头、神瑛侍者、宝玉、通灵宝玉这四者之间的关系,怎么也搞不清楚,书中大多数诗词歌赋更是深奥难懂,还有其他很多内容都看不懂,当时只挑了一些简单的粗略看一下,这本书为什么如此难读呢?我找不到原因。

 寻找解谜红楼梦的钥匙

多年以后,我在电视《百家讲坛》栏目中,喜马拉雅平台上,断断续续听了好几位老师的解读,从中受到了不少启发,逐渐了解到《红楼梦》是一部多么伟大的作品,简直是一本谜书,天书!

书中“风月宝鉴”有正反两面,作者说“千万不可照正面”,这句话旁边有朱批,批书人说:“观者记之,不要看这书正面,方是会看”,说明这书就是《风月宝鉴》。

书的正面是:贾雨村——假语存,书的反面是:甄士隐——真事隐。显然,《红楼梦》就是一本将真事隐藏在假语下面的小说。作者这样遮遮掩掩,神神秘秘,此地无银三百两,又使用大量谶语等写作手法,究竟是为什么?

无非是想写真事,而苦于不能直接言明,不得已而为之。出现这种极为矛盾的现象,一定是为了躲避清朝残酷统治的天罗地网。那么,隐藏在风花雪月下的真事到底是什么呢?这激发了我的好奇心,于是,解谜《红楼梦》的真实故事,成为我的一桩心愿。

自从《红楼梦》问世几百年来,世间多少沧桑,关于《红楼梦》究竟写了什么,争议声一直不断。现在主要有两种观点:一是认为《红楼梦》作者是清朝江宁织造曹寅的孙子曹雪芹,主要写曹家由鲜花着锦到抄家败落的家族兴衰之事,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是清朝中期;二是认为作者是明朝遗老,写的是明亡清兴史,分析明朝灭亡原因,反抗清朝暴力统治,为那些民族英雄作传,故事发生时代为明末清初。

 孙温彩绘红楼,一个解谜的新希望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知有一本清朝人孙温绘画的《红楼梦》彩色绘本,心想清朝人的作品与《红楼梦》年代相近,这里面会不会藏着《红楼梦》的信息?

我马上去百度寻找一番:

孙温,生于1826年,据考证,孙温系河北丰润人,字润斋,号浭阳居士。在其所绘《红楼梦》于2004年展出之前少有人知。从画上的题款中得知,该画成于同治丁卯(1867年)至光绪癸卯(1903年)年间。从第一百十二回左下角题有“七十三老人润斋孙温”,可断他35岁左右开始绘制此画,尔后历经36载完成。

原来,孙温历时三十六年完成一套230幅的《红楼梦》彩色绘本,这是一项多么巨大的工程!直觉告诉我:里面有我需要的东西,于是马上下单买了一本,这本画册是连环画出版社发行,张雷出品。

孙温红楼出版物,毛边本

一般画家绘画有几种目的:一是别人定制的,然而三十六年时间太久,对于古人来说几乎是人的一生,谁能等得起?二是卖画为生,可是未见作品上市出售。三是出于自己对《红楼梦》狂热喜爱,凭借兴趣而画,那应该会在画面上留下日期,印章,感想等印记,翻遍整本画册,只见有几种小印章:孙温,润斋、允谟,还有两种印章字迹看不懂,唯一重要的线索是第443页,文本第一百十二回,画面左下角题有:“七十三老人润斋孙温”字样,另外第643页,文本第一百十七回画面左下角留有小草体字,仅此而已,没有任何鉴赏、收藏、转让痕迹。

纵观现存的230幅的彩色图画,场面宏大,其画面浓墨重彩地描绘室外场景和人物形象为主,对室内物件着墨不多。

 新发现——神秘的自鸣钟

在欣赏孙温绘本过程中,我惊奇地发现:有9处画面出现自鸣钟!根据我手上的画册,分别为第131、137、139、147、333、355、387、407、469页。

第二十五回,宝玉遇灾(P147)

最触目惊心的一个是第147页,对应文本第二十五回《魇魔法姊弟逢五鬼,红楼梦通灵遇双真》。整幅画面分为两个室内场景,左边是宝玉见马道婆,右边是宝玉被贾环蜡灯烫伤后的情景,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有一张低矮的小方桌,上面放着一个又高又大的自鸣钟,用一个白色透明罩子罩着。(注:孙温绘本都是以一画说二事,即同一空间连缀不同时间的故事。)

第二十五回,宝玉遇灾(P147)

第333页,文本第八十五回《贾存周报升郎中任,薛文起复惹放流刑》。北静王生日那天,宝玉去给北静王拜寿,北静王送宝玉一块仿制的通灵宝玉,北静王背后长桌中间放一个自鸣钟,钟外表有一层白纱盖着,右下面是白纱扎成的几朵白花。

第八十五回,北静王赠玉(P333)

第八十五回,北静王赠玉(P333)台上有钟

第387页,文本第九十五回《因讹成实元妃薨逝,以假混真宝玉疯颠》。

第九十五回:宝玉疯了(P387)

画面中贾母及众人在看假玉,正中央长桌上放着一个自鸣钟,钟外表也有个白色透明的罩子。

第九十五回:宝玉疯了(P387),钟外有个透明罩子

第469页,文本第一百十八回《记微嫌舅兄欺弱女,惊谜语妻妾谏痴人》,整幅中轴线北面供桌上摆着一些祭品,后面长桌正中央放着一个自鸣钟。一眼望去,这只钟简直像一个牌位。

第一百十八回(P469)

第一百十八回(P469),此钟很像牌位

最奇特的一幅是第355页,文本第八十八回《博庭欢宝玉赞孤儿,正家法贾珍鞭悍仆》。

第八十八回(P355)

场景在凤姐家里,贾芸想走凤姐的门子,插手弄一点事来捞一笔,于是他买了些时髦的绣货来见凤姐。

第八十八回(P355)

中间墙壁上高挂着一个自鸣钟,钟底下垂下来三次折叠的一条黄色链子(摆绳),链子上拴着两个手柄,这个钟看上去又像是悬在空中。

第131页,文本第十九回《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第十九回(P131)

宁国府贾珍邀请宝玉去看戏,宝玉不喜欢热闹戏,看了一会离开,走到一间小书房窗前,看见茗烟正按着一个女孩子(万儿)在做警幻所授之事,书桌上一堆书中间放着一个偌大的自鸣钟。

第十九回(P131),钟大得能装人

还有第137,139页,都是文本第二十二回《听曲文宝玉悟禅机,制灯迷贾政悲谶语》,二十一日这天,宝钗在贾府过的第一个生日,贾母出钱,凤姐操办。

第二十二回(P137)

第137页,画面是贾母内院搭戏台,上方摆了几席家宴,上房北面长桌中间放着一个自鸣钟。

第二十二回(P137)

有一处自鸣钟是没有画全的,只露出三分之一,不见长短针,第407页,文本第一百回《破好事香菱结深恨,悲远嫁宝玉感离情》。

第一百回(P407)

宝玉从袭人和宝钗的谈话中得知探春要出嫁的事,便“啊呀”一声哭倒在炕上,吓得宝钗袭人跑来问,卧室左边书房桌上放着一个自鸣钟。

第一百回(P407),自鸣钟只露出1/3的面

以上就是我在孙温绘本中发现的9个自鸣钟。

自鸣钟在书中的作用主要有四种:一是显示主人身份;二是表明某个故事发生的具体时间;三是暗写大时代背景;四是反映家里经济状况。

文本第六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作者对凤姐家中的一个自鸣钟作了详细的描述:

平儿和周瑞家的对面坐在炕沿上,小丫头子斟了茶来吃茶。刘姥姥只听见咯当咯当的响声,大有似乎打箩柜筛面的一般,不免东瞧西望的。忽见堂屋中柱子上挂着一个匣子,底下又坠着一个秤砣般一物,却不住的乱幌。刘姥姥心中想着:“这是什么爱物儿?有甚用呢?”正呆时,只听得当的一声,又若金钟铜磬一般,不防倒唬的一展眼。接着又是一连七九下。【甲双】:细,是巳时。方欲问时,【蒙侧】:姥姥不认得,偏不令问明。只见小丫头子们齐乱跑,说:“奶奶下来了。”

都说《红楼梦》作者惜墨如金,一笔作多笔用,用这么一大段文字来描写自鸣钟,作者想表达的意思应该很深的,而绘本中却偏偏没有这个自鸣钟!

第六回:刘姥姥被钟吓坏,绘本却不见钟

第五十一回《薛小妹新编怀古诗,胡庸医乱用虎狼药》,原文有段:

宝玉问:“头上可热?”晴雯嗽了两声,说道:“不相干,哪里这么娇嫩起来了。”说着,只听外间房中十锦格上的自鸣钟当当两声,外间值宿的老嬷嬷嗽了两声。

连续三个“两声”,能看出这是作者要表明的重要时间。

第五十一回,原著有自鸣钟响,绘本无钟

第五十二回《俏平儿情掩虾须镯,勇晴雯病补雀金裘》,书中写道:

宝玉见他着急,只得胡乱睡下,仍睡不着,一时只听得自鸣钟敲了四下,【庚双】按四下乃寅正初刻,寅此样法,避讳也。刚刚补完。

这里明显在描写晴雯补完雀金裘时的具体时间。

第五十二回,同样无钟

书中还有几次提到自鸣钟,绘本中都没有出现。画家不按这些内容画,而自己“任意”在别处画了那么多自鸣钟,可见这些钟绝对不是一般的室内点缀物件。

这种极其反常的行为,只能理解为画家另有隐秘的创作动机。

 自鸣钟的秘密

动机在哪里呢?我们看一下孙温版自鸣钟上的时间:四个自鸣钟短针都指在3-4之间。

四个自鸣钟短针都指在3-4之间

短针在2-3之间有两个,正好是绘本中第一个和最后一个。

头尾两个自鸣钟,短针在2-3之间

我突发奇想,绘本中的自鸣钟是不是暗示历史的警钟?短针在3-4之间,是不是暗示明朝的“甲申国难”?1644年3月19日,闯王李自成率农民起义军攻入明朝都城——北京。崇祯皇帝在煤山自缢身亡……短针在2-3之间,是不是暗示明朝的总共年数?鸣钟=明终?

我们历史课本上的观点,基本出自清朝人所修的《明史》,清朝统治者不想让老百姓看到1644年之后南明将领奋勇反抗的历史,所以将1644年定作明朝灭亡日期。关于明朝灭亡的时间,史学界也众说纷纭,有的说到永历帝死亡算,有的说到南明弘光皇帝投降算……

如果说《红楼梦》是写明亡清兴史,那作者一定会有自己的历史观,当事人写当时事,应该会更客观确切。书中第一回有两句诗:“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根据我对文本的理解,作者是以永乐帝出逃缅甸(甄英莲元宵节被拐子抱走)时间作为明朝灭亡时间。

《红楼梦》这部千古奇书,不仅作者是谜,批书人是谜,其流传过程更是谜,现在看来画家孙温也是谜。根据我已知的资料信息,做出大胆推测:

孙温也是《红楼梦》创作传播集团中的一员,他也是为《红楼梦》传世服务的,绘本也像脂砚斋等人批语一样,是《红楼梦》不可分割的补充材料,起到导读的作用,让读者能真正读懂《红楼梦》的深刻含义。

  结语

《红楼梦》这部不朽的文学经典,假如只有一种文本,是不可能读懂作者的创作意图。这要感谢伟大的互联网时代,让我一个普通人,能够获取到多方面的资料信息,从而打开更广阔的阅读思路,进一步了解文本的宗旨,体会作者呕心沥血的良苦用心,不辜负先辈们在十分恶劣环境下,为后人留下的传世宝鉴所付出的一切。

至今,有关《红楼梦》的诸多问题,仍然存在着各种分歧和争议,而事实真相只有一个。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走进红楼世界,我相信,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日子不会太遥远。

张爱玲说人生有三大恨,其中之一就是红楼梦未完,庆幸自己生在当今年代,《红楼梦》将完,我辈不会有此遗憾。

这是我读《红楼梦》的过程和一些体会,在这里与大家分享,如果能激发大家对《红楼梦》的兴趣,便是我莫大的荣幸。

我也是江户小歪的一位粉丝,小歪同意将我这篇文章在他账号上发表,并提供插图,在这里谢谢小歪!

桃源客   

2023年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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