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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之美锦 妙绝天下

 徐平的书屋 2023-04-23 发布于四川

锦,即用彩色经纬丝织出的带有图案花纹的织物。色彩鲜艳,质地坚致,织锦为各类丝织品中之上佳者,古来享有赞誉。锦色缤纷如似贝纹,故古人亦称织锦为“贝锦”。《诗经·小雅》中有:“萋兮斐兮,成是贝锦。” 汉·孔安国《尚书注疏》载:“贝锦,凡为织者先染其丝乃织之。”清·胡渭《禹贡锥指》载:“贝作锦名,为是贝有玄黄紫白之文象,五色之织,故取以名焉。” 清·王夫之《周易内传》载:“一经一纬……一阴而间以一阳,萋斐以成贝锦,人为之巧毕尽。”

▲ 各类织锦
成都蜀锦织绣博物馆藏

“锦”字,先秦时期即已出现,《诗经·卫风》中有“衣锦褧[jiǒng ]衣”;《左传·襄公三十一年》中有:“子有美锦,不使人学制焉”。传说织锦最早产生于唐尧时期。晋·王嘉《拾遗记》中记载:“贠桥山,一名环丘……有冰蚕,长七寸,黑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不濡,以之投火经宿不燎。唐尧之世,海人献之尧以为黼黻[fǔ fú]。” 宋·高承《事物纪原》载:“唐尧之时,海人织锦以献,后代效之,染五色丝,织以为锦。” 民国·朱启钤《丝绣笔记》载:锦始于尧时……唐诸州贡绫绸纱罗及紵布……宋织贡之锦绮绫罗花纱及绸绢。” 先后于陕西宝鸡茹家庄西周墓、江西靖安李洲坳东周墓与湖南长沙左家塘战国墓中出土的织锦,表明了在西周至战国时期,织锦工艺已趋成熟。

▲ 战国 对龙对凤纹锦
中国丝绸博物馆藏

“锦”字,从金从帛,帛,即丝织品的总称,表明锦与帛有关;金,引申为光彩灿烂,亦表明锦之价贵如金。汉·刘熙《释名》载:“锦,金也,作之用功重于其价如金。” 由于需要拼图对彩,不同颜色的经纬线穿织中,劳神且费时费力,织锦的珍贵自不待言。华丽鲜明且厚实坚致的织锦,可裁作衣服,可缀为装饰,自然也是旧时达官贵人,即所谓锦衣玉食者之所爱。衣锦还乡,则成了当官入仕者的一种荣耀。

▲ 汉 万事如意锦袍
新疆自治区博物馆藏

成都老官山汉墓中出土的机构完整、部件齐全的织机模型,以及长沙马王堆汉墓等处出土的各类纹饰精美的织锦,充分说明了汉代时织锦工艺高度发达。因其华丽贵重,汉代设官办织造机构,织锦为宫廷所专享,以及作为对外赠礼和贸易的特色产品。新疆民丰、楼兰等地出土的锦袍、锦袜、锦被等织品,是为“丝绸之路”上汉锦对外交流的重要物证。其中民丰尼雅遗址出土的高经密汉锦护臂,由五种经线起花,织造工艺高超,令世人惊叹。

▲ 汉 织机模型
成都市博物馆藏

▲ 汉 织锦护臂
新疆自治区博物馆藏

织工精良,图案丰富,这种以多种经丝起花的汉锦,正是古代蜀锦的典型特点。秦灭蜀后,大批秦地织锦工奴迁移入蜀,中原先进的织锦工艺也随之带进蜀地。蜀地织锦业的蓬勃发展亦由此而始。清·谷应泰《博物要览》载:“历代虽有锦而未彰,汉时西蜀贡锦始称。” 民国·朱启钤《丝绣笔记》云:“盖春秋末时蜀未通中国,郑卫齐鲁无不产锦……自蜀通中原而织事西渐,魏晋以来蜀锦勃兴,几欲夺襄邑之席,于是襄邑乃一变而营织成,遂使锦绫专为蜀有。” 蜀锦,狭义上指蜀地所产之锦。实际上,以织法同源相称,更为准确。例如元·费著《蜀锦谱》中记载的蜀锦“细色锦名色”中,就有秦州锦与湖州锦。各地所产蜀锦,同中有异。三国魏·曹丕《与群臣论蜀锦书》中有:“前后每得蜀锦,殊不相比。” 相沿为名,蜀锦成为一类锦,或区别于他类锦的通称。

▲ 唐 红地宝花纹刺绣锦袜
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藏

两汉时期,成都为蜀地良工巧匠最为集中和织锦业最为发达的地方。成都所产织锦,驰声走誉,名扬四海。《宋史》载:“蜀中富饶,罗纨锦绮等物甲天下。” 明《蜀中广记》载:“蜀锦实见于汉也,山谦之丹阳记曰,历代尚未有锦,而成都独称妙,故三国时魏吴皆资于西蜀,至是始乃有之。” 清·胡渭《禹贡锥指》云:“汉世美锦出成都。” 自汉以后,蜀锦一直为丝织物之上佳者,备受推崇,与吴绫、越罗、鲁缟、楚縠等他地织物各领风骚。

▲ 唐 联珠对窠独马纹锦片
成都蜀锦织绣博物馆藏

蚕桑之事,古来为重。相传古蜀王蚕丛氏教人蚕桑,蜀地始有织锦。明·何宇度《益部谈资》记:“蚕丛,初为蜀侯,后称王,教民桑蚕,蜀人至今德之。” 清·沈练《广蚕桑说辑补》载:“各州皆有蚕丝,皆有桑树,虽梁州未有明文,而自蚕丛氏教民养蚕后世蜀锦重天下。” 德重恩弘,蚕丛氏被尊奉为“青衣神”,宋《太平寰宇记》载:“成都圣寿寺有青衣神祠,神即蚕丛氏也。” 清·蔡方炳《广舆记·眉山》载:“青衣神庙。青神,昔蚕丛氏服青衣,教民蚕事,立庙祀之。” 黄帝元妃嫘祖也被奉为“蚕神”。清《御批资治通鉴纲目》载:“西陵氏之女嫘祖为帝元妃,始教民育蚕治丝茧以供衣服,而天下无皴瘃[zhú]之患,后世祀为先蚕。” 旧时蜀中多地设有先蚕祠以祀蚕神。汉代,蚕桑与纺绩已经成为百姓生活中的重要内容。例如,四川彭州义和出土的东汉画像砖上刻绘有“桑园”图景;成都土桥曾家包出土的东汉画像砖上刻绘有“织机”图案。 

▲ 东汉 画像砖(彭州义和出土)拓片

▲ 东汉 画像砖(成都土桥出土)
成都市博物馆藏

蚕桑事重,蚕丝成为一种财富来源。宋《元丰九域志》载:射洪有“蚕丝山,每上春七日,远近士女游于此山,以祈蚕丝。” 清乾隆《潼川府志》载:“潼之妇女,颇勤蚕桑。” 历朝历代,桑蚕、蚕丝,以及织成品,一直为蜀中商市之重要物品。宋·黄休复《茅亭客话》载:“蜀有蚕市,每年正月至三月,州城及属县循环一十五处。” 清乾隆《遂宁县志》载:当地“比户饲蚕,其丝最广,有水丝火丝之别,商贾趋为蚕市。” 清乾隆《盐亭县志》载:“城乡有丝市、蚕市,远近商贾云集。” 清光绪《西充县志》载:“惟蚕桑为充最宜,每入夏丝成,商贩辐辏。” 成都则成为集贸繁盛之地,清嘉庆《温江县志》载:“邑多桑人家养蚕,获茧多不自缫织,售于贩者缫丝于成都。” 宋代,府城成都在圣寿寺、大慈寺、南门、西门等多处设有蚕市,此外,还另开设有锦市。宋《成都古今记》载:成都“正月灯市,二月花市,三月蚕市,四月锦市……”。

▲ 宋 《蚕织图》(局部)
黑龙江省博物馆藏

▲ 清康熙 《御制织图·染色》
故宫博物院藏

▲ 清康熙 《御制织图·攀花》
故宫博物院藏

谈及古代蜀地蚕桑,有必要提及陕南石泉出土的汉代“鎏金铜蚕”。得蚕之丝,方有锦帛,唐·杜光庭《仙传拾遗》载:“蚕丛氏自立王蜀,教民蚕桑,作金蚕数千头。每岁之首,出金头蚕,以给民一蚕,民所养之蚕必繁孳。罢即归蚕于王。巡境内,所止之处,民则成市。蜀人因其遗事,年年春置蚕市也。”汉代蜀地,疆域广阔,时设汉中郡,为益州所辖。陕南石泉一带,古来广植桑柘,男尚耕作,女勤织纺。比例适当,形象逼真,石泉出土的鎏金铜蚕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现藏于陕西历史博物馆。还要特别提及藏于广元皇泽寺的《蚕桑十二事图》石刻。该组连环画石刻,采用白描阴刻手法,表现内容分别为“选椹”“种桑”“树桑”“条桑”“窝种“体蚕”“馁蚕”“起眠”“上簇”“分茧”“腌种”“缫丝”,即育蚕治丝之古法旧例。曾于清代嘉道年间先后任昭化、南部、广元、眉山县知县,以及叙州府、松潘厅同知的曾逢吉,为该组石刻的倡制人。曾逢吉在四川几地任职期间,致力蚕桑,著有《树桑三利》、《树桑五法》等书。镌刻细腻、图绘精致的《蚕桑十二事图》石刻,早先以立碑形式置于先蚕祠内,后移至皇泽寺嵌于岩壁之上。汉代“鎏金铜蚕”与清代《蚕桑十二事图》石刻,可谓是古代蜀地民重蚕桑的重要物证。

▲ 邮票 《汉·鎏金铜蚕》

▲ 清 《蚕桑十二事》石刻(局部)拓片 

寸锦胜匹练,蜀锦因其珍贵而成为一种荣华富有的象征。三国时期,刘备占据蜀中,蜀锦成为王公贵族的财富,晋·陈寿《三国志》载:“先生平益州,赐诸葛亮、法正、张飞、关羽锦各千匹。” 宫中“正殿安御床,施蜀锦流苏。”作为蜀地特产,蜀锦也成了蜀汉政权补充国力与军费开支的来源。宋《太平御览》引《诸葛亮集》:“今民贫国虚,决敌之资惟仰锦耳。” 蜀锦与金银珠宝一样,往往也是胜利者抢掠的财物。唐·马縂《通纪》中记载:“继岌、郭崇韬等大举伐蜀,十一月蜀主王衍出降,大军入成都。自兴师凡七十五日,蜀平,得兵士三万,钱一百九十二万贯,金银共二十二万两,珠玉犀象二万,纹锦绫罗五十万……”。

▲ 南北朝 褐地对波联珠龙凤锦
成都蜀锦织绣博物馆藏

▲ 南北朝 褐地对龙对凤锦
成都蜀锦织绣博物馆藏

早期,蜀锦织造以多综提花织机为主,唐宋及至后期则多用花楼织机。唐代,蜀锦的织造工艺更臻完美。瑞锦宫绫,章彩奇丽,唐代文学家、农学家陆龟蒙所作《记锦裙》中讲述了一个故事,云:上元瓦店寺中所藏之天后武氏的罗裙与佛幡,“皆组绣奇妙”,有好事者李君拿出蜀锦裙一幅示人,该蜀锦裙上,左有鹤,势如飞起,右有鹦鹉,耸肩舒尾,禽鸟之间隔以花卉,五色间杂,其精其美,“神乎技矣”,令人叫绝。清《博物要览》中列举的宋以前历代名锦有鸾章锦、绨锦、斜纹锦、蒲桃锦、鸳鸯万金锦、绿地五色锦、蛟纹万金锦、连烟锦、紫鸾锦、迴文锦、浮光锦、明霞锦、冰蚕锦等。至宋一代,织锦花色更加多样,元·费著《蜀锦谱》中记录的宋时锦院与茶马司锦院所产织锦花样,就有五十多种,其中仅“官诰锦”类就有盘球锦、簇四金雕锦、葵花锦、八答晕锦、六答晕锦、翠池狮子锦、天下乐锦与云雁锦八种之多,而“细色锦名色”更是有十九种之多。汉代至宋,蜀中多地产锦,成都以外,绵州、巴州、万州、黎州、叙州等地皆有织造,岁以充贡。清嘉庆《四川通志》载:“【唐志】绵州土贡锦,又贡红蓝蜀锦。” 宋《元丰九域志》载:“巴州……土贡锦五匹。” 元《文献通考》载:“万州……贡锦。”

▲ 宋 《天工开物》花机图

▲ 清同治 蜀锦织机
四川省博物院藏

成都,又称“锦官城”、“锦城”。《蜀锦谱》载:“蜀以锦擅名天下,故城名以'锦官’,江名以'濯锦’。” 晋·任豫《益州记》载:“锦城在益州南笮桥东流江南岸,昔蜀时故锦官也,今号锦城。” 锦官,即锦院监管之官,或称治锦之官。锦帛织造,以及岁输上贡等,由官府派员督管。北魏·郦道元《水经注释地》载:“锦官城,在万里桥南。注:成都呼为锦官城以其地有锦官,如铜官、盐官之类。” 元·马端临《文献通考》载:“许令本司辟差马务监官一员、锦院监官一员,并以小使臣奏辟,两年为任。” 明万历《四川总志》载:“牛大年,绍定末四川都大提举茶马司,兼董织锦。” 关于锦院机构的设置及其规模,《蜀锦谱》中记载:“元丰六年,吕汲公大防始建锦院于府治之东,募军匠五百人织造,置官以莅之……设机百五十四,日用挽综之工百六十四,用杼之工五十四,练染之工十一,纺绎之工百一十,而后足役……织室、吏舍、出纳之府,为屋百一十七间,而后足居。”

▲ 宋 双鸟纹锦夹袍
故宫博物院藏

▲ 宋 落花流水锦(仿制)
成都蜀锦织绣博物馆藏

锦帛织成,须用清水浣濯,以鲜明其色。锦里、锦江之名因由于此。晋《华阳国志》载:“夷里桥南岸道东边起文学,有女墙。其道西城,故锦官也。锦工织锦濯其江中则鲜明,濯他江则不好,故命曰锦里也。” 唐·李肇《唐国史补》载:“蜀人织锦初成,必濯于江水然后文綵焕发。” 宋《郡县志》载:“李冰既錾离堆又开二渠,一渠由永康过新繁入成都,谓之外江;一渠由永康过郫入成都,谓之内江,蜀人以此水濯锦鲜明故又名锦江。” 清·卫杰《蚕桑萃编》载:“锦江染式,沤法须用清水,水清则色鲜,暴时不可过高,过高则质燥。近来成都机房多于锦江河濯帛,而暴之于地上,故蜀锦最佳。”

▲ 清 《蚕桑萃编》内页 

质地坚致,色彩鲜艳的织锦,自然也为“外番外夷”所爱。汉代时,织锦即通过“丝绸之路”销往西北边地,以及远至西亚、中亚等地。新疆出土的汉锦,以及青海出土的唐锦,昭示着汉唐时期中原与外域以织锦为纽带的文化交往历史。1959年,新疆吐鲁番地区出土了一件标有“陵阳公样”的绫织物,该织物上有题记——景云元年双流县折绸绫一匹。这表明唐景云元年(711年)前后,蜀地双流(今成都辖)有丝纺业,时产织物通过“丝绸之路”对外交往。宋代,蜀锦依然是赠礼之备选物品。宋·李心传《建炎以来年要录》中记载:“诏成都府路转运司收买川锦二十万缗、潼川府路转运司收买青丝摴蒱[chū pú]绫三十万缗,准备礼物使用。” 宋代设买马监牧司,大量购置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马匹,购置方式多采用博易方式,即用盐茶锦帛等物与之交换。宋时置茶马司与锦院为一体,即是为了更好地管理织锦生产,以及对外博易等事务。宋《嵩山集》中记载:“四川买马监牧司,岁以锦市马于西南夷。” 宋·熊克《宋中兴纪事本末》载:“岭外与西南夷接境,有马可市,而大理特磨诸国所产尤多,又工部侍郎韩肖胄亦言战以骑兵为胜,今川陕马纲不通而广右隣诸番,可用锦帛博易。” 元《蜀锦谱》载:“建炎三年,都大茶马司始织造锦绫被褥,折支黎州等处马价。” 清·毕沅《续资治通鉴》载:“祖宗马政茶马司并专用茶锦绢博易,蕃汉皆便。”

▲ 唐 双流县折绸细绫题记

日本国对蜀锦也是推崇备至,喜爱有加。日本明治时期著名诗人国分青崖《青崖诗存》中有诗句:“直讶吴绫连万匹,正知蜀锦值千金。” 明治《昭代诗文》所辑录的高锐一《花品集英叙》中记载:“吴绫蜀锦,各檀其美,而他产竟不能及矣。” 唐代时,蜀地工匠东渡日本,将织锦工艺传至东瀛。至今,日本国本土所产的一种织物,还冠以“唐织”的名字。明治《产业部》中记载:“唐织者,以五色丝织成花鸟或菱花等之杂品之纹,效蜀江锦者也,故号唐织。” 日本的一些机构还收藏有隋唐时期的蜀锦,如隋“四天王狩猎纹锦”、唐“赤狮凤纹蜀江锦”、唐“格子花纹蜀江锦”,等等。日本国所称之“蜀江锦”,即唐时蜀锦。日本近代历史学家黑板胜美《后鉴明治》中即有“吴郡绫,蜀江锦”的记载。

▲ 唐 红地方格蜀江锦
日本京都法隆寺藏

▲ 唐 卷草立凤锦
日本正仓院藏

蜀锦织造,自汉代勃兴,至唐及宋,不断登峰造极。元明时期,因于兵燹战乱,蚕桑业与织造业遭受严重打击而一蹶不振。明代时,蜀锦产量及其名色大为减少。明·何宇度《益部谈资》载:今蜀锦“名无多而价甚昂,不可易得。” 于清一代,织造业得以重振。清中晚期,江浙之外,四川成为织造大省,而成都则为织造业最为集中之地。清同治《成都县志》载:“城内百工咸备,皆有裨于实用,其精巧者无过于织造,有宫绸、宁绸、线缎、巴缎、倭缎、闪缎、线绉、湖绉、薄艳平纱、明机蜀锦、天心锦、浣花绢、龟兹栏杆,每年采办运京,常以供织造之不足。” 关于清末民初成都织锦远近闻名之历史,民国《新修合川县志》中有这样的记载:刘德谦,“少长就塾读,尤聪颖,年十二,有客自成都还,言蜀锦名大噪,蓉垣以外无织而售者,若有之利倍蓰。祖以文以为然,遽命其辍学赴蓉事机织,六年艺成,住蓉城织售数年。以道远归省难,乃移业重庆走马街。”

▲ 元 对鸟纹彩锦
中国丝绸博物馆藏

▲ 明 红地百子图锦
成都蜀锦织绣博物馆藏

▲ 清道光 串枝纹蜀锦
四川省博物院藏

▲ 清 万事如意八答晕锦
四川省博物院藏

新时期里,蜀锦织造技艺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创新与发展中,亮丽华贵的蜀锦,被更多的识者所喜欢和重视。代有传人,无比欣慰。蜀锦,正在迎来新的辉煌。文章最后,集古人之诗句作一“集句诗”《蜀锦赞》:

夜雨催成蜀锦机,——唐·张   祜

满地蜀锦照深衣。——宋·乐雷发

织成蜀锦千般巧,——宋·释道枢

毕竟还他蜀锦奇。——明·朱日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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