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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称之为迷乱的爱与死

 菩提恶之花 2023-04-24 发布于安徽



我的头顶凉风习习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
无尽的爱却永入我的灵魂

by  兰波




她们称之为迷乱的爱与死

作者|菩提花花


今天午后两点多钟的时候,骑着小蓝车竭尽全力从东到西,四月邪恶的北风,载了我一程又一程。这是一条数十年如一日笔直的路,恍惚在不知成长多少年粗鄙的梧桐树下阴凉,好像忘记了前不久漫天飞舞的过去,那属于梧桐树发情发骚的另一刻。

总是一瞬又记起某人的好来,所以阅读耶茨就感觉是被生活愚弄的傻瓜,除了低头认怂,真得别无他法。有时索然无味宛若孤家寡人,随之还有一片片藏有渴望的蝉鸣,前赴后继,轮回九道湾,它们也在我们前行的某处痴叫,吸食露水,然后禁声,静默里有了法国女人的优雅。

法兰西国王查理七世的情妇阿涅丝·索蕾,据说是法国史上最美的女人,当然美丽的女人给男人以力量,国王的力量就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结果是从英国人手里夺回了诺曼底省,除了美之外,阿涅丝·索蕾还是最会做菜的厨娘。

普通人对菜肴的要求,多半摇摆不定,食之无味到底是讨厌食物,还是拒绝烹调之人?有时候所谓的美食,风尘仆仆穿过泥土地和菜场到了你的手掌,在辗转进入厨房之前,会有很多期冀,类似你对某个人的倦怠一点一点积攒,直到国王的厨娘只会给国王一个人烹调。

甚至有点羡慕时常冒出小确幸的人,他们差一点就即刻映照出我自己的浅薄,就像一面光洁透亮的镜子,虽然有那么焦虑和不屑嘲讽,至少还会回到愉悦的层面斟酌有点暗黑的情绪,继而什么都可以烟消云散。比如冯古内特就担心人类会毁于他们的欢乐,其实我现在倒不大担心人类,只关心自己能否抵御住我自己的反噬。

法国老男人桑贝的插画,似乎有着无比奇妙的功效,多看看吧,或许真能治愈也说不定。即便心有默契地读懂画家颜色下的语言,很久以来,睡眠都是个难题,如何与枕头讲和是个绵长话题,故此东施效颦桑贝插画走神似的涂鸦,我们都是害怕自己影子的人,发呆卖萌,暂时从残酷的今时逃向混沌的远方。

大概是在接近疲乏的那刻,鳞次栉比的巫娜、李闰珉、李志辉等等,阳光从重瓣朱顶红的花枝叶间,重新柔和起来。周日去花鸟市场闲逛,便属于吸允些烟气,事实上,按照伊壁鸠鲁的享乐主张,欢喜一人一花一画,却毫无拘泥。

雨果称颂乔治桑是伟大的女性,还不如直接夸她美丽性感,令其愉悦。不得不承认她的风情,迥异于别的法国女人,其实来源于李斯特、肖邦、福楼拜这几个才子男人,与之高深莫测藕断丝连的亲昵。

成为更好的人与成为更美的人,区别还是挺大的。女人的欲望都是男人怂恿出来的,比起桑贝插画的漫不经心,我们的灵魂太严肃了,安部公房说文学便是追求自己的归宿,他生在东京,长在沈阳,后来不断在日本和沈阳之间游弋,其实小说中只有写作者和阅读者,末了殊途同归,都在寻找归途。

生活常常便是遇见同样的人,穿同样差不多的衣衫,每天的早餐雷打不动鸡蛋面包薄薄火腿,要不包子油条辣汤,乏味使我们忘记了人人都在重复,明天就是一张日历的今天,连调情都千篇一律。

看样逃脱是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时间真得可以及时止损吗?包括你已经付出的七情六欲,有什么人可以俯瞰肉身的挣扎,又能抽身奔向未来,不至于全部沦陷烟火的油腻?弗洛伊德的哲学从红尘繁庸中释然,不过是从此火跳入彼火。

老男人桑贝回忆童年的想象之境,类似北野武今时与小情人的从容,自我属于平行世界的别处,这里没有别人,没有乐队,只有自己,如此才会从譬如朝露的绝望深处,生出一缕发丝般的安慰。

 本篇图片

艺术家   Santi Moix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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