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往事，纪念青春；发现美好，分享感动。 中专生的精神家园，关注者的心灵绿地。
|
☀回忆往事，纪念青春；发现美好，分享感动。 中专生的精神家园，关注者的心灵绿地。 
作者/王奎元 槐乡百篇散文展播011 院子里有树就会引来鸟儿，漫长的冬天有鸟儿在院子里起落，冬天就不会单调冷寂。 入冬以后，苹果树上就常有喜鹊、山雀、麻雀等成对成群地落下。 它们有时或是飞累了，从远处瞄准细细的枝条，先后轻盈地滑过来，随着树梢荡悠一下，享受荡秋千的乐趣；有时是吃饱喝足后打情骂俏，你一声它一声地唱和；有时又像拉家常，或高或低地叽叽喳喳着。这些小精灵有时会成群而至，转瞬又像突然听到口令似的结队飞向远远的田野或树林。 这种热闹的情景，往往上午居多。 午后，这些精灵的身影就消失了。大概它们是受了高僧大德的点化，知道了过午不食的训诫吧。也许中国的古老养生家们就是从它们的活动规律上，发现了日出而作日暮而定的作息规律？总之，每日的中午前，院子里的苹果树上群鸟儿总是热热闹闹。 和它们不同的是一对杜鹃，从来不凑热闹。它们和爱热闹的鸟儿们全然不同：群鸟来时，它们刚走；群鸟走后，它们又不知从什么地方轻轻地来了。或者停在同一条枝上，紧紧地挨在一起；或者一起从树上翩然而下，在树下的菜园里，一前一后或齐头并进地找寻遗落在地上的豆粒、花种、草籽。精致的小脑袋上上下下的，就像给大地鞠躬，好像以此感谢为它们藏着食物的土地。一会儿，它们又一起轻盈地飞上树枝。等群鸟快来前，它们又箭一样从屋顶射了出去。 午后，群鸟不再光临。这样，院子里就是它们这一对伉俪的天地了。它们时而树上时而树下，轻轻地、静静地歇息、散步或啄食，只能偶尔听到“扑棱棱”的翅膀拍动的声音。 它们的到来，让小院显得静谧而又生动。
我以为它们和其它鸟儿一样，也是把这里当作白天活动的舞台。直到有一将，我偶然见到树下一小坨鸟粪，才猜到这两只杜鹃原来每晚都栖息在我家的苹果树上。 山里的冬天是很冷的，数九以后就更冷了。即使在太阳高照风丝不动的天气里，白天也只有几度，晩上都在零下十多度。刮风下雪的日子里，夜晚的室外就不是滴水成冰，而是草木皆冰了。 晩上每每出去，我总要到树下看看这对可怜的小生命。心里担忧它们，怕它们抗不过风雪严寒的肆虐，在某一个寒夜里被冻成僵硬的标本。不过，它们总是那么的顽强神奇。不管天气多冷，每天的早晨，它们都是抖擞一下小小的玲珑身姿，呼扇几下翅膀，在群鸟来前就飞向了远处。 一年中最冷的日子来了。大寒节的前夜里，空中落下纷纷的大雪，西北风把雪絮搅成团从空中抛下来。一会儿的工夫，院里积雪盈尺。我担心它们，顶着风雪来到树下想看看它们怎样抵御严寒。我又怕打扰它们，只能用电筒聚光柱外的虚光去照。灰蒙蒙的光影里，只见它们紧紧地拥在一起，一动不动任凭风的撕扯雪的打压。 可怜的小生命！ 我悄悄地用沒有补光灯的手机给它们拍了这张照片，留下了它们寒冬的雪夜里的偎依，作为它们的生命记录。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到院子里去看。当晨曦在彤云中透出后，它们仍像往常一样舒舒身子、拍拍翅膀，在风雪中飞过了房顶。
这天下午，它们早早归来，没在雪地上落脚，直接停在树枝上紧紧地偎依着。我来到园中，想借自然光给它们拍一张用白雪做背景的伉俪照。为了尽可能地拍出清晰的效果，我来到树下。刚把手机举起来，它们受惊了！两只鸟儿倏地飞向风雪中的远处。 傍晚的风雪里，它们竟飞走了？ 夜深了，我又悄悄来到树下。在黑暗中努力仰望树杈，寻找它们的身影。它们沒有回来…… 只有雪还在簌簌地下，风还在呼呼地刮。 小杜鹃，你们到了哪里?是不是找了个避风的住所? 一夜,总是想起它们。觉得是自己把它们赶到了风雪深处。 第二天，它们沒回来。它们还活着吗？我心里揪揪的，有一种深深的愧疚。 第三天午后，当鸟群飞走时，两只瓦灰色的轻盈的身影从远处飞来了，轻轻地落在了树枝上。我终于看到了让我牵挂的小生命！ 我给园子里的雪上撒了些玉米、谷粒。它们像往常一样，在树上和园子里起起落落。可是，傍晩它们又相偕飞向远处。 鸟儿们依然成群而来，结队而去。小杜鹃仍然是相依相伴，乘隙而来，悄然而去，就是不在这里过夜。 已经几天了，天天这样。 小杜鹃，你们何时回来住宿？
作者简介 王奎元，退休教师，临汾市作协会员。一个喜欢文字、敬畏文字的50后。 槐乡百篇散文展播编委会 贾小建 任高杰 张三平 王 静 辛宇卉 公众号题字：陈双喜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