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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华荣:“讨”

 开心明智 2023-04-26 发布于湖南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佘华荣

一个“讨”字为什么打双引号,不得而知。讨老婆,讨生活,讨米,讨饶,讨情,讨巧,讨伐,讨债,讨骂,讨好……你若仔细研究,仔细想想,人的一生都可以用一个“讨”字高度概括。或曰:胡诌!人是多么高贵,多么智慧,多么可爱,万物之灵,哪能用一个这么“下贱卑陋”的字去形容,去概括呢?或许别人的人生不一样,风光旖旎,一路顺风顺水,要山有山,有水有水,都是“桂林山水甲天下”般的美,都是张家界天门山归来不看山般的嵯峨,巍然,挺拔,要不然就是西湖淡妆浓抹总相宜般的秀美,或者“春风十里扬州路 卷上珠帘总不如”。那是秀色可餐的别人的人生,总之,与我的人生毫无瓜葛,毫无相似之处。
到长沙去读书,妥妥的丑小鸭。一开口,宛若天外来客,没有几个同学听得懂,乡音浓郁得像祖母做的辣椒酱,番薯糖,酸豆角,酸菜鱼,酸藠头,酸……既辣又酸,听得人一愣一愣。有个爱穷根问底的同学一听我开口,他立马找来一个翻译——他也是邵阳人,普通话彼此彼此,但他很好强,他不怕别人嘲笑,不怕失败,他是真正读懂“失败是成功之母”这句话的人。别人越嘲笑,他越起劲,从开始的“叽哩哇啦”到别人的慢慢听得懂,到后来标准的普通话,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咬,一个字一个字的矫正,随身带一块镜子,随时随地对着镜子练习口型,练习发音。谁嘲笑他,嘲笑得越厉害,他就找谁讨教,笑嘻嘻的,点头哈腰的,卑躬屈膝的,几乎弯腰九十度,几乎像卓别林式的小丑。那些嘲笑的同学,看他如此诚恳,如此谦逊,如此执着,反而不好意思,不得不帮他,几个人八抬大轿似的抬着他走向新的普通话的制高点。他后来对我说,怕什么呢?我出丑弄怪地上台演讲,同别人竞选班干部,经常找同学交流,我什么也不怕,脸皮几丈厚,你看我的普通话不是顺溜溜的好了吗?若是话都迈不过,说不好,还会有出息?男子汉大丈夫,枉为七尺男儿!
他还对我说,我也是偏僻的地方走出来的。父亲是打铁匠,家里开了一个铁铺,大哥与父亲以打铁维持一家的生计。打铁,山三在乡间见过,两个大男人,无论什么时候,即便是冬天也打着赤膊,或许冬天更好吧?那个炉子炭火熊熊,铁件(锄头、镰刀、斧头、柴刀)在铁砧上被锤得火花四溅,你一锤,我一锤,乒乒乓乓,叮叮当当。倘若你远远地听到,这声音近乎完美,铿铿锵锵,炳炳烺烺,比念经的梵音,出殡的唢呐好听多了……
他姓几,我们叫他“几骆驼”,他也不恼,仍然笑嘻嘻的,我父亲叫几落雨哩!那年天旱,三个多月滴雨不下,据说天庭管下雨的官员老婆高龄生了个儿子,他高兴得不得了,忙着弄“百日宴”去了。事情确实很多,要采购菜肴,烟酒,准备红包,请帖。这请帖容不得半点马虎,语言、格式还在其外,天庭各路神仙甚多,阎王好说,小鬼难缠,一个也得罪不起。把请帖弄好后,左斟酌,右思考,各路神仙在脑海一一过目,万不可漏掉一个呀!尤其关键人物,漏掉一个,后患无穷。请不请,是你的事;来不来,是他的事。能够在天庭当神仙,而且混得风生水起都不简单,都有来头,关系千丝万缕,即便看似一个小喽啰,或许是一个胸怀绝技的扫地僧呢!背后藏着一棵大树或通天人物也未可知呢!当然,这菜、烟酒、红包、酒店更是分神头疼,办得好与坏,关系甚大。若是好心办坏事,不如不办。这样一忙碌,就耽误了。“几骆驼”的父亲出生时终于下雨了!而且下了三天三夜不停歇的大雨。那雨下得好大呀!不是黄豆大,不是蚕豆大,而是鹌鹑蛋大!落在快要干涸的水塘里,溅起的水花有莲叶般的大,比莲叶还要好看,似乎碧绿碧绿的,接天莲叶无穷碧 映日荷花别样红;又似乎金黄金黄的,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还似乎火红火红的,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欢喜地谈论这及时雨,好像落在心坎上,滋润着他们干涸的心田……
“几骆驼”多次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说,打铁不只是力气活,其实蕴藏着丰富的生活哲理呢!光是淬火人们就受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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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的今天和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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