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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黄家花园文集(18)

 天津实诚人 2023-04-27 发布于天津
编者按:这是黄家花园征文以来,我们收到最长的一篇文字,原本计划分为两期刊发,但看完这篇文字后,我们决定全文刊发。因为这篇饱含深情的文字中,作者的涓涓细语特别打动人心,让我们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生活。作者还把福顺里以及旧居的细节一一拍下,并且认真地绘制了很多平面图。

图文|柳生云

回望

上中学之后,我的活动区域进一步扩大。天津一中所处的地界也能算是泛黄家花园地区吧,至少步行上下学依然不是问题,放学后逛了西安道再回家也依然是保留节目。

1990年秋天,母亲单位分了房子,我家就此与西安道福顺里11号二楼半的蜗居告别,老伯家一直驻守在二楼正房直至拆迁。或许是到了需要见识更大世界的年纪,也是因新家中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而兴高采烈,所以那时搬出福顺里我并未感觉有何不舍。而且,我一直一厢情愿地觉得,福顺里以及黄家花园会是永恒的存在,只要我想,随时都能回去看看。

拥有的时候不觉珍惜大概也是人之常情,上大学后多次听说福顺里要拆迁的消息才觉得遗憾,但除了回去多拍些照片,尽量多留下些念想之外也无计可施。那时还没有数码相机这概念,在冲印店,为了给顾客省钱,或者说避免争执,工作人员会主动不洗印那些曝光不好的胶片。以至于后来我送胶卷去冲洗时要先告诉他们:“全部冲洗,每一张我都要。”冲印店的人看我多次去冲洗画面中满是破楼的照片还感觉奇怪,后来他们就不奇怪了,一是习惯了,二是因为,冲印店也被拆了……

在那些回去拍摄的日子里我猛然发现,几年不见,曾英姿勃发地伴我成长、给了我无忧童年的福顺里老了。那种感觉如同我们在长大成人后的某一天,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父母已不再年轻,他们已不是我们曾经依靠的参天大树,而是更需要我们的关爱和照顾,但即便我们能尽力为他们做一些事,依然无力阻止他们老去。

冷清的胡同,黑暗的过道,剥落成粉末的墙皮,吱吱作响的木质楼梯,早已冻裂却无人维修的自来水管,光秃秃缺少座圈也没有冲水系统的马桶……正如我在1998年那篇文章中所说的:那条胡同如今已没了元气,徒然挣扎在旁边巍峨大厦的阴影下让人看了心痛,所幸它很快就要一如有过燃情岁月的迟暮老人没有痛苦地离去,今后只留存在胶片与和与它相关的人们的记忆中。

图61:福顺里北拱门洞下的东墙

图62:福顺里11号后门外墙

图63:梦想成真

图64:2004年2月16日,福顺里主体建筑还在,在11号三楼楼顶背对朝阳留一张福顺里半空的剪影。

纵有万般不舍,可成长离不开新陈代谢。我非常希望还留在福顺里的老街坊们能尽早改善生活条件,但也曾幻想着开发商能出于利益的考虑,至少留下一两座小楼,把它们改造成上海新天地或如今的天津先农大院那样的商业设施,能让我今后有机会再回二楼半坐坐。但事实证明,愚昧无理且贪婪无礼的资本怪兽是绝不会在乎常人的愿望与想象的。

2004年冬末春初,一次次在渐成残垣的福顺里巷中游走,在11号三楼楼顶俯瞰,在童年游戏过的每一个楼门前张望。在庆华里小区的楼顶,我远远目送整个福顺里地区在一锤一锤中慢慢崩塌消散,归于尘土,77年的历史就此终结。

图65:2004年3月7日,临河里。

图66:福顺里,我的老人家。

图67:2004年4月30日,福顺里南口外。

图68:2004年4月30日,满面风尘西安道。

图69:福顺里拆除前后位置比较

2007年8月再去西安道时可以看到,牺牲掉西安道小学、敦厚里、临园里、福顺里、临河里、慧丰里、忠义里、鸿文里所换来的,那压迫感无与伦比的高档商品房已经完成攀升,里面的一个个格子正等待着被精心装饰,然后新一代的白领阶层会去把它们填满。听说其中的一个格子属于她和她的小家庭,1994年的一个深秋夜,我曾为她指点我从一直住到15岁的那间小屋的灯光,但愿福顺里在离去时也带走了她的这段记忆。

随着不破不立伟大事业的深入开展,“中国人民银行储蓄所”“四品香”“工农兵药店”的牌匾字号都露出来了。这些发现在局外人看来想必相当无聊,但属于黄家花园的人绝不会这么想。而看到这些无比熟悉的字号重见天日并不值得庆祝,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即将再也看不到它们,而其他的,更是不必再想。

图70:2007年8月25日,四品香。

图71:2007年8月25日,“为幸福生活储蓄”。

图72:在福顺里11号所在的支巷口看主巷南口

没有不散的宴席啊,当年齐集的孩子如今已四散,多希望有一架时光相机能记录下那个辉煌的黄家花园,多希望我们不舍的一个个瞬间能一直停留。能忆起的场景都属吉光片羽,更多的记忆已经模糊但又未曾彻底忘却,它已融化在我们的血液中,在我们这些黄家花园长大的孩子们的日常思想言行中慢慢挥散。

如果昔日重来,我们会怎样度过?可能也不会怎样。

是留恋过去的生活吗?对于那段物质与精神比较贫乏却又不失丰盈的日子,实在难以用“留恋”或“向往”这样的词汇来简单地概括。其实,对于逐渐风化的福顺里乃至整个黄家花园,只是希望它能在重获新生的过程中留下一些传统风貌,能够继续承载我们的记忆,而不是变幻成为如今那个外观壕气逼人却又如鸡肋一般的火柴天堂。令人欣慰的是,福顺里不必再担心洪水滔天,但我们还要在这世上继续奋力修行。

谈到黄家花园,它不过是一座城市中的一个普通社区,而一旦谈到黄家花园,又能瞬间引爆许多人的情绪。真情难忘,真切的生活难忘。当年我们并未意识到黄家花园对自己意味着什么,而今当我们不再真正拥有那一片地方,反倒能够感受到它已经赋予我们的力量。前辈们经历各异,而我们这一代人都是播撒在黄家花园的种子,有过同样的阳光、空气、水分与土壤。经过那些笑着闹着一起萌芽的日子,大多数人已挥别黄家花园,脚下的路越走越开阔,越走越深远,如今天各一方,收获各异。但想想看,我们是一起长大的种子,有这一件事已经足够美好了。

一位微博上的朋友看过上一篇关于西安道小学的纪念文字后给我留言说:忽然想起一个文章里看过的话。“故乡与其说是处所,不如说是河流。无论欢喜悲忧,它总要向前流淌,不断改变形貌,只有沉积在水底的几块石头能让你想起它的旧日模样。……你要回去的家乡,是十年、二十年前那天下午的水光。”我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加贴切和暖心的话来总结自己这段情绪。在此我想说的是,感谢那一大片潋滟水光曾映出我童年的面容,感谢那一段成长,我爱福顺里,我爱黄家花园,我爱曾与我共同经历并珍视那段日子的每一个人。

在童年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我一直视黄家花园为一个独立的小宇宙,而这宇宙的中心,自然在福顺里,确切地说,在福顺里巷北,东侧第二条胡同第一个门的,二楼半。至今,我依然这么想。

2004年2月18日,

奶奶住过的福顺里11号二楼正房洒满阳光。

后记

有人说,不断提高生活质量的技巧之一是定期扔东西,作为一个自幼酷爱收藏记忆碎片的人,我对这种说法在相当程度上表示认同,但哪些该扔、哪些不该扔也是见仁见智。应该说我在黄家花园度过的童年相当无忧且充实,因此才在心里更多了几分不舍。

“我在远方,很多的岁月,时常会想起你,这一刻的情景。此刻你的,每一个街道,你独有的光彩,你的繁华。”每当我翻阅黄家花园旧照,耳边总会响起许巍这首《家》的旋律。1996年到2005年的十年间,我曾有几次去黄家花园连续拍摄的经历。当时的拍摄设备很简陋,除了一个胶片傻瓜相机,2002年时添了一个30万像素的“网易拍”。随着黄家花园地区拆迁的步步紧逼,2003年11月30日那天,我用网易拍把整个黄家花园地区曾比较多留下自己足迹的地方都拍了一遍,照片数量很多,角度很全,画质很差。原本只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所以画质差也无所谓了。没想到,在网络技术飞速进步的今天,大家已经能够如此方便地分享资源,那就把我当时拍的值得一看的东西都发到网上,供大家交流回忆之用,看得懂其中内容的,自然不会在意图片的质量。

另外非常值得一提的是,在我正写这篇文字的时候,T.Q同学告诉我,在黄家花园微信群中遇到了失联多年的Y.K同学。Y.K既是我们的小学同班同学,也是我在福顺里时期的好友。我们升入不同的中学后,因为通讯不便等原因失去了联系,如今他已在海外有了自己的事业,当年对我非常关爱的他的父母也一切安好。

对于连日来的意外收获,我想说的是,感谢维护微信公众号“天津记忆”的团队。他们为我们收集保留下这个城市中许多珍贵的历史,其中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私人历史尤显珍稀。更难得的是,他们用自己的奉献激活了越来越多朋友尘封的记忆,也让越来越多有着共同记忆的人彼此找到,并贡献各自的力量不断拼出一副完整的天津记忆拼图。

也是来自大家对我之前那篇记述西安道小学图文的反响,让我振奋起精神,整理了已在电脑中和相册里搁置多年的旧照并梳理出这样一篇文字,记录下我和我的家族在无声的岁月变迁中留下的些许痕迹。此外我相信,在整个20世纪80年代,这个城市中有很多孩子的成长经历与我相仿,这也算是一篇献给那个告别的年代的致敬文字。这些图文能比我自己更长久地留存在这世上,希望能有后人会因此而了解我们这一代人的生活,知道曾存在于某座城市某个时空中的一些片段。

各位黄家花园的老街坊,各位西安道小学的师长和校友,谢谢大家。

我的新浪微博:@Blues的看图说话

后记之后

大概35年前,父亲在劝业场光明影院旁的书店给我买了一套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初版《尼尔斯骑鹅旅行记》。我还记得当时有人对他说:孩子太小,看不懂这种书。他回答:那就先留着。于是,这书一留就留了到现在。

那时的我确实还无法深刻理解作者对祖国、生命和大自然的深情热爱与赞美,但还是牢牢记住了书中的一些故事——复活节的前夜,尼尔斯来到一个荒凉的海滩上。那儿的海底有一座受到上天诅咒的城市,每过一百年才有机会浮出水面一小时来等待世人拯救。或许是为了让孩子们懂得何为珍惜,作者终究没有让尼尔斯成为那个拯救者。

就此联想到的自然是黄家花园,这个曾被打个落花流水,不靠神仙皇帝,终于也没有拯救者现身的地方。在此之前,可能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与自己一样,一直在怀念曾经的黄家花园。所幸如今已不需等待百年,也不必苦守那一小时,有心人在网络上的无声一呼立时唤来百千响应,正如“黄家花园邻友会”微信群中“反修中学70届陈莹”所说的那样,大家合力又“在那片参差不齐的楼宇间挖出了黄家花园”。黄家花园瓦解冰消的现实难掩重温昔日胜景带来的欢愉,至于那些消逝的悲喜是否还会重来,就要看运气了。

2015年3月在“天津记忆”微信公众号上发布此文的时候,我留下了自己的微博ID。没想到,我的隐隐期盼很快便化作了现实:

一位住在福顺里20号的长辈留言说,他是我那英年早逝的老伯的小学同学,图文让他找回了年轻时的幸福记忆;

同一天,有人在我的微博上留言,对话之后发现,他竟然就是老伯的儿子,几年前由于种种原因我们失去了联系;

接下来出现的是13号三楼的邻居,在那遥远的上世纪80年代,她的姑姑曾为我那住在13号二楼的好友F.JL做过裙子;

下一位发微博私信的邻居曾家住北侧第一条支巷,原来她正是我奶奶当年最要好的干姐妹后人。她家搬到岳阳道后,父亲带我去拜访过。如今,我二伯与她的父辈在微信上重聚了;

微博之外,也有老先生发邮件来询问我父亲的出生年份,说他们可能是小学同学。还有远在美国的老先生在邮件中说,从我拍的照片中看到了他家的三楼后窗;

4月初的一天,又有朋友通过微博私信告诉我,在我拍的照片中看到了她已故的父亲(参见图 8),福顺里南口外的“甄真锅贴”店就是她家开的。当我再传12年前拍的老照片过去,她还在画面中看到了姐姐忙碌的身影……

这个小奇遇系列的收官之作出现在6月:《天津日报》的老何同学给我发私信说,通过“天津记忆”公众号编辑联系到我,是因为很喜欢这篇文章,希望能删节后刊用。看到他的ID我不禁微笑起来——十几年前我们有过直接合作,而今因此文再次相遇,真可谓天网恢恢……它让我回想起从前一些闪亮的日子,在即将进入不惑之年的时候,这样的趣味尤显奇妙。

昨日之日不可留,但那生生不息的坚韧气场一直都在,它是一条红线,串起散落四方的颗颗珠玉。看罢湮灭已起身离去,不想背后却又绽放出涅槃的光芒,原来这才是“黄家花园”这出大戏的真正结局。有时候这世界够大,但我们依然跳不出一个并非刻意为之却又乐在其中的圈子。这圈中蕴藏着某种神奇的共振,我们的心灵雷达不会错失那些信号,人生之幸莫过于此。

精选留言

@风儿 :哈!看完你的记忆文章,一下子回到过去的家~福顺里,回到家,回到黄家花园,回到西安道一小,……谢谢你 我爱福顺里,我爱黄家花园,我爱曾与我共同经历并珍视那段日子的每一个人。 感谢

@笑看风云:从作者详实的回忆中,我们可以看到作者对居住过的福顺里有着深深的依恋之情。是啊,每一个老黄家花园居民,没有不知道福顺里的,而像我这样居住在与福顺里仅一墙之隔的原西安道108号大院,且有10余位小学同学以及岳父母均住在福顺里的老黄家花园人,对福顺里的印象同样很深。尤其是作者还提到本人曾经工作过的座落在山西路上的光辉小吃部,更令我感到非常亲切。解放前姚依林任天津地下党市委书记时,就曾在福顺里设立市委办公地点。对此可在市党史展览中得到证实。

@其乐融融:上海道应该很像上海,至少是梧州路一带。地震后,我父母把我放在上海梧州路的大伯家里。一年后回到天津姥姥家,路过上海道,我说要去找大伯。后来,上海道拆光了,我路过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很难受。

@越来越好:再次感谢政府感谢党把我们的回忆永远的带走了,感谢你们十八辈子的祖宗

@正殊:我家住在益厚里,1954年前都在那里居住,非常留恋儿时的住所,等到退休回去寻找时早己无影旡综,已是高楼大厦了,

@班主任:小时候经常去马路对面的复兴公园玩 里面有假山 还有游戏厅 后来才知道他复兴公园就是就是黄家花园 周围所在的区域称为黄家花园地区

@Mr.Meng:好文,好“文”/可爱

@freelander:太详实了!真是个生活中的有心人!

@老西开人:细致的文字描写、众多的图片,再现福顺里的原貌的同时可以看出作者浓厚的感情。虽然这个胡同的名字我不记得,但是这一带我是熟悉的。因为我住在滨江道西头,而且在一中念的初中。

@室静蘭香:我家住在怡合里,和福顺里对过。旁边是西安道小学,五十年代初叫志达小学,我就是老志达小学毕业的,志达小学往前走有一个大业书店,店主的儿子宋大业,是我小学同学,不知现在何方!

@明畅:我也是在黄家花园长大的~~我家在忠义里,左边就是委托店,右边有个好像是叫向阳春的饭馆吧,最爱吃他家的独面巾筋!,离福顺里很近~~应该是总和小伙伴们在福顺里玩儿的,没错,我和妹妹都是西安道子弟小学的 姨姨家住民志里,有一阵还改名叫鸿志里了,姨姨家住二楼,厕所窗户正对着小学分校……都拆了,老城厢,小白楼,公安医院,黄家花园……这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天津吗?天津的魂儿已经拆没了……

@中信证券:我在52号住!

@建树丽人:福顺里是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印象太深刻了!国内,国外所到之处再也没见过像福顺里这样的既是洋式楼,又具多户人家群聚的中国传统特色的民居建筑。 '我家住在福顺里'这篇文章写的很好,很细腻,照片很多。但是因为作者是82年入西安道小学的,我是62年入西安道小学的,作者的记忆比我晚二十年。五六十年代我们童年时期的福顺里可不像文章中提供的那些照片那么破,那是大胡同套小胡同的洋式三层楼联排的,又是独门独院的房子。我父母从40年代搬进福顺里的,原先住33号,前后有小院,前院有花池,门房,两扇大门有铁门插,后院有厕所,烧锅炉的小屋,厨房。一上楼拐角是衣帽间(后被当作厨房),带澡盆及坐便的卫生间,三楼顶还有平台等,挺高级的。童年时期的胡同内外,(后边墙子河畔,前面西安道上的小花园,游泳池等)那简直就是儿童乐园,童年美好的时光历历在目,只可惜没有我们小时候福顺里的照片。至今只看到过一张北边靠墙子河岸胡同口的老照片,记忆中南边在西安道上的胡同洞口要气派得多。胡同大门洞有门,夜间上锁。门楼上面的房子两面都有大玻璃窗,胡同大门洞两侧有上台价的小角房,玻璃门,挺小巧玲珑,等等,等等,很有特色,满满都是童年美好的回忆。另外,见到留言中家住福顺里47号的^3^ ,猜测应是我的小学同班同学张炬,因为她在另一篇回忆黄家花园的文章中提到了我的名字。如是张炬同学请与西安道一小62级微信群联系为盼,大家都在寻找你。

@王曼禄:我家住在福顺里十六号,和十一号是对应的胡同。作者的父辈我都熟悉的叫出他们的乳名。他的老姑老毛姐是儿时的玩伴。记得作者的父亲是个忠厚老实,又心灵手巧的人。福顺里能有这样一位后辈完整的保存记录了她的的原貌,变迁。实属难得。文中的照片,叙述,把旧日的福顺里呈现在我们的面前。感谢你生云侄儿。你父亲在天之灵为有你感到骄傲!

@^3^:小时候住在福顺里47号楼三楼,在西安道一小上完了小学,在六十一读的中学,稻香村糕点,五满意烧饼,曙光影院,第二游泳池,……满满的都是回忆,感谢作者详细描述福顺里,还提供了这么多珍贵的图片。

@wf(芳):我住在28号,文章太详细了,勾起了儿时的美好记忆!

@吴淑英:我有个小学同班叫柳祥云,好像就住在11号,不知与这作者有什么关系?

@用耳隔门听到吉祥的雨水浇灌树林的声音:作者的文章和照片虽说是20世纪初期 但是足以让我们这些生长在这里的人们 回忆起儿时的记忆 1989年开始在那里住(福顺里54号3楼) 在那里上学(西安道小学)(六十一中学) 看到图片 真的感觉到自己 又回到了小学时代 那个时候 小学同学好多 都住在福顺里 一起上学 一起放学 一起做游戏 真的快乐 如同作者说的 当时玩到深夜 家长都不担心 因为周边做生意的不是家人就是邻居 基本上都认识 大拱门下面原先是个自行车存车处 又一个大娘(当时应该叫奶奶) 她就住在一个小平房 后来初中毕业后就不住那了 后来0几年 那就拆迁了 福顺里 临园里 因诚基大厦 也就从和平区皇家花园消失了 但是童年时光的记忆 从这里 一一呈现 真的是美好的回忆

@风儿 :住在福顺里47号三楼的“3”邻居,你是张炬同学吧?请和我联系。

@麟阁中人:哈哈,柳生云就是柳文吧?老同学!

@艾米特洛普:可惜了

@赵宏英:我们住成都道22号,也拆了想起来住的老房子没有诜澡的的地方,大家用一个厕所和厨房的也不方便。

@maomi55:我当初住在赤峰道和营口道之间的河南路上,看了此文感情复杂写得真好

@村夫:可惜了这块风水宝地,让贪官污吏和奸商给毁了。现在成了污浊之地了

(编辑:张翔 swell1009@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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