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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任中恒 第十六章 马莲儿墓地救人，方国三向白合三服软 “四甲山的弟兄们，把方家的大排和扫北民团的抢都给我缴了，谁若敢于做无畏抵抗，就地枪崩。” 满腮胡子的白合，站在站在高处，恶狠狠的对着属下和所有参加墓葬的武装民团大声喊着。 四甲山胡子各个彪悍无比，而且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方家十几个枪手、李永贵的十几枪手，对此早有耳闻，眼见黑压压一片的胡子，在四周架着机关枪，谁都没敢抵抗，都乖乖地把长短枪全部缴了上来。 白合转过身走近刘家家主刘德福，客气的说：“刘爷刚才让你受瘪了，方国三这小子这真他妈的目无尊长，他对你敢吆五喝六，还在刘爷面前逞能撒野，还想讹诈你们刘家四十五垧地和二十匹马，真他妈的是个无赖透顶。哎！方国三你也太霸道了吧？敢辱我的亲家，我看你他妈的活腻了。来人！把方国三、方国四、方国五及管家都给我吊起来，把李永贵也给我绑了，看好方家和扫北手下人，谁他妈的敢乱动，给我乱枪打死。把他们两伙的枪都给我装车上，方家和李永贵大排们骑来的马都链走！方国三！看你还牛逼不？你们服不服，再不服，就把他的双腿砍断！” 四甲山胡子们，把机枪对准了一群跪下的方家送葬队伍，也瞄着蹲下的李永贵民团。几个胡子把方家的哥仨吊在了山坡的大榆树上。把李永贵绑在大车轴上，两伙骑来的四十多匹马，一并链在四甲山十几台大车的尾部上。 在白合眼里，方国三就是个西川屯里混混，一方恶人。今天这个场合他敢提起那次马群炸营跑散，白合圈马裹回他家十来匹马的事，他一而再，再三的找刘德福的麻烦，说刘德福勾结土匪，白合听了很是不爽，这回，他要好好的修理一下方家，尤其是方国三，让他知道四甲山白合是你方家惹不起的，就此也让他方家今后对刘家家主刘德福客气点，让方国三那嚣张的气势收敛一点。 白合走到吊在树上的方国三眼前，拍了拍方国三的脸说：“方老三，你他妈巴子的太狂了，我圈你几匹马咋了，那是看得起你，我白某可以明枪豪夺，但从不做小偷小摸的事儿，你的马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抢的，你的马那是一直追赶我们的马群，撵都撵不走，我们才勉强将其收留到群中。本打算贩马得利后，找到你这失主，给你点补偿，可今天看你这副德行，欺负我的亲家公刘德福，伤害我的侄女马莲儿，不让侄女婿下葬，你他妈的太霸道了吧，在我面前，你啥他妈的都不是，还他妈的想要你走失的马，脸真大，今天就让你知道四甲山的厉害，方家不是霸道吗，一会我把你几十口人都弄去四甲山，男的给各位好汉当奴才，女的做胭花，随时侍奉兄弟们，你看如何？” 方国三是一个把脸面看的极重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大让家认为自己是个软骨头。 方国三双手吊在树上，身体悬着，脚离地三尺有余。但是仍然是硬撑着，表现出一股不服的态度，他声嘶力竭的大喊：“四甲山白当家的，你算什么英雄豪杰，你欺压百姓，杀人越货，祸害乡里，你对付那些平民，算你什么能耐，你他妈的是一个小人，其软怕硬的王八蛋，你会不得好死，如果你是个英雄，就把我的亲属家人和百姓都放了，咱俩一对一干一场，你敢吗？” 白合脸一黑，嘴角微微一翘，顺手抽出一把军刀，刷刷砍掉了方国四、方国五手上吊着的绳索，放下了二人。之后再到方国三面前一挥刀，略微往下了一点，砍去了方国三半个手掌。然后让属下撇给方国三一把钢刀。微笑地说：“方老三，你拿起刀来砍我，看你是不是我白某人的对手。”白合戏虐着方国三。 方国三用胸口堵着流血不止的右手半个手掌，左手拿起刀，准备与白合玩命。 就在这时，就见马莲儿突然跪在了白合面前，看着白合说：“大伯，谢谢你的帮助，您的恩德我们刘家会永远记在心里，侄女在这里求你了，请放过太平川方家三爷，放过青龙山李永贵行吗？方国五在卧龙泡救我一命，李永贵多次舍命帮我，这俩人都是我的有恩之人，你对方家该惩治的也做了，他们的马和枪你都缴了，方三爷的手也残废，望伯父再高抬贵手，留他几个一命。给侄女一个薄面，放过他们吧，别让侄女落下一个知恩不报，见死不救的恶名。伯父看在侄女天天为你祈祷的份上，放了他们吧，今后，侄女天天给你扣一百个响头，保大伯平安。” 白合本意也不想造成大的人命血案，只是略略教训一下方国三的霸道和李永贵的粗野。目的是给他们一点警告，让他们别惹四甲山。 听到马莲儿求情意思真切，他就此来个就坡下驴。 “方国三、李永贵，马莲儿为你们求情，这个请求我照办了。只是你方国三刚才还骂我是王八蛋，懦夫。本不想饶你。看在马莲儿的面子，只要你向我道歉，向马莲儿赔礼，在刘老疙瘩坟头扣头，我就放你全家。不能道歉的话，我就再但一次恶名，杀了你的伙计及亲属，让大家指责我是个魔鬼，那又有何妨。” 方国三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那些期待的眼光，听着几十口人都在祈求他的声音，他软了下来，走到白合面前扶起马莲儿，跪在马莲儿丈夫尸首前，大声说：“谢谢白爷大当家的不杀之恩，我刚才出口不逊，对四弟妹马莲儿的不敬道歉，对不起，我在这里扣头认错。” “方国三你还算识时务，今日死者为大，先将亡者入葬，我就先不追究你的臭嘴，暂不计较你的狂妄，这回你的马可以骑回去，枪我就留下了，你有意见吗?没意见我们就走了。” 白合指挥着胡子，拉着轻重武器，向刘德福一拱手，深情地看了马莲儿一眼转身而去。 方国四正给方国三包扎那个半个手掌，刚一回头，就被李永贵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方国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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