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情趣的公号,有游记、有杂文、有小说、有摄影,如果喜欢,请点上边蓝字陶冶视野加关注。别忘了点文章下面的在看,谢谢帮助转发的朋友 人生苦旅,岁月匆匆,眼见一季季的花开花落,经年里的擦肩而过早已是老去的流年。相遇就是缘,何须追问那是否是场艳遇呢。 饮食男女,没谁能逃过心里与生理的欲望冲动,那便是红尘劫数,无可厚非。即使你再爱护自己的羽毛,希望不染纤尘,永久光鲜如初,仍难以掩饰那种心里的渴望。那年,去大连开会,在回程的动车上。也许是淡季,时间又晚了些,车厢里乘客寥寥。面对面的两排座位上只有我和她靠窗坐着,她并不漂亮,但文静清秀,梳着短发,五官周正,四十出头的年纪,讲话时脸上总会带着些许不易被察觉的激动。 我的木讷并没有阻挡住她的热情,动车从大连站开出还没二十分钟,我们便轻声地聊了起来。 她姓杨,家在四平,是个中学老师,来大连看在大外读书的女儿。她的知识面宽泛,看来书读了不少,对新鲜的事物不甘落伍,属于喜欢抢“沙发”的那种。她健谈,没有陌生女人的矜持,却又不失稳重,也许是职业所致吧。她礼貌地询问我的职业,我的文化背景,我的爱好,并得体地恭维着。 她微笑时会平添几分妩媚,显露出青春残留的诱惑。 我这人从年轻时就面子矮,与女人接触总是先脸红,然后便把眸子埋起来,像个害羞的姑娘。一晃五十出头的人了,仍是没有多少长进,特别是遇到令自己心悦的女人,更会避开对方的目光,羞于与她对视,几乎成了心理障碍。不会与陌生的女人搭讪,包括在互联网上,也从未主动加过哪个女人为好友。 刚上车时,找到座位,我将一包会议资料举向头顶的行李架,她起身帮我托了一把,并说,“挺沉啊。” 我道了声“谢谢!”便面对面坐下。 “一个人?”他问我。 “是的。”我点点头回答。 “出差?” “哦,参加个会议。” “这是回程?” “是,回沈阳。” 我们的旅程邂逅就从这开始了。 起初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我不时地将脸望向窗外。 她忽然笑了起来,我为她这没头没脑的笑转过脸来。 她说,“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这样腼腆?” “哪里,没有啊。”我慌乱地掩饰着自己的囧态。 她问我,“喜欢看书吗?” 我点点头说,“喜欢。” “最近在读什么书?” “白落梅的《在最深的红尘里重逢》。” 她说,“不错,我也喜欢读白落梅的作品” 随即,她轻声地吟道: “很多年前 总是会期待 在开满栀子花的山头 与某个有缘人 可以有一段清澈的相遇 也许有一天 真的相遇 真的携手走过红尘陌上 直到某一天 我们又孤独到将彼此忘记” 我喝了声彩,“好!”并轻轻为她鼓掌。 “落梅风骨,秋水文章,不负其名。” 我说,“是啊,她的文笔华彩浪漫,柔情灵慧,令读者神往。” “哎,你去过拉萨吗?” “去过,就在前不久。” “一定去过八廓街了。” “嗯,对了,我手机相册里有'玛吉阿米酒馆’的照片。” 我拿出手机在相册中查找。 “宕桑汪波,夜晚拉萨街头最美的情郎……” 她像是在回味书中的章节,我补充道,“白天他是布达拉宫最大的王。” “那个姑娘叫琼结吧?” “对,达娃卓玛。” 她静了下来,似乎有些神往。 片刻后她说,“仓央嘉措真是个传奇,身为活佛,竟'不负如来不负卿’,归宿都是扑朔迷离。” “是啊,官史与民间记录总是有别” 她忽问我,“看《周渔的火车》了吗?” 我说,“还没有。” “这部片子很好看,三个主角都是我喜欢的明星,巩俐演的周渔,太到位了,她把女人对爱情的渴望及欲望演得淋漓尽致。片中那些亮眼的镜头都处理得恰到好处,一个女人爱在两个男人之间,情感,跌宕起伏……” 她几乎是眉飞色舞,并强调着,“你一定要抓紧时间看哦。” 我点了点头,微笑着又把脸转向窗外,时而有灯光向后闪过,余下的皆是夜色的苍茫。 她轻柔的声音又入我的耳鼓,“你在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呢?当然在想眼前这个热情喷薄的女人,她有种魅力正在点燃我心中的火焰。 我转过脸来说,“没想什么。” 她又朝我微笑着说,“不会吧,你分明是在想心事。” 我被她追问得脸颊有些发热,不敢直视她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 她问我是不是常陪用户去消费,去没去过“夜店”? 她还直言问我,“你对婚外情怎么看?” 我顾不上有些落荒而逃的狼狈,佯装镇定地回道,“每个人都有种渴望,又都藏在心里,以道貌岸然装饰着门面,其实是被道德绑架,在架空人的本真。”我笨拙的几乎语无伦次。 她说,“人生一定不要忽略自我的感受,那是最真实的,是人性所致。” 断断续续地聊着,她的柔情、热烈、睿智、质朴让我心灵的防线节节溃退…… 说心里话,从没与一个陌生的女人独处这么久,近两个小时的话语往来,她像是在攻城略地,总是占领先机,而我却没有丝毫的厌倦。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两情相悦”吧,投机、投缘。 沈阳北站到了,我们起身道别,她微笑着握住我的手,与我对视,欲勾魂魄似的说了句,“网上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