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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援，字文渊，扶风郡茂陵县(今陕西省兴平市)人 。著名战将，东汉开国功臣。建武二十五年（49年），马援在征讨五溪蛮时，病亡于湘西沅陵壶头山。 马援的曾祖父马通，是汉武帝时的大臣。马通曾参与巫蛊之乱,他知道将受到汉武帝惩处，便随同兄弟莽何罗、莽安成合谋刺杀武帝未成，结果莽何罗兄弟宗族俱被诛杀。马通之子马实没有被处死，于宣帝时以郎持节号使君。马实生马仲，官至玄武司马，马仲生四子，最小的就是马援。 马援年少而有大志。新朝末年，天下大乱，马援为军阀隗嚣的属下，甚得隗嚣的信任。后归顺光武帝刘秀，为刘秀统一天下立下了赫赫战功。马援年迈之时，但仍请缨东征西讨，西破羌人，南征交趾，因功封新息侯。其老当益壮、马革裹尸的气概甚得后人的崇敬。 建武八年(32年)，刘秀亲征隗嚣，行进到漆县时，前方敌情不明，军队踌躇不前。马援命人取来米，在光武帝面前用米堆成山谷沟壑等地形地物，然后标示敌我进退往来的道路，其中曲折深隐，无不毕现，他在米堆间纵横指点，分析透彻。刘秀大喜，第二天遂挥军直进。结果，隗嚣大将13人及部众10万余人不战而降，汉军占领了天水的16座属县，基本消灭了隗嚣主力。马援此次“堆米为山”，促成了此战胜利，可见其过人的军事天才。“堆米为山”是战争中的新创造，后来的“沙盘点将”、“沙盘推演”应该由此而来。 在武陵山、雪峰山一带，有五溪分流，即朗溪、雄溪、舞溪、酉溪、辰溪。五溪流域皆为蛮人所居，时称五溪蛮。这里历代被视为化外之地，人们自耕自织、自生自养，强悍无比。 建武二十三年（公元47年），蛮酋相单程等又出掠郡县。朝廷派武威将军刘尚奉诏往征，沿途遇着蛮众，一击便走，势如破竹。刘尚以为蛮众好欺，便长驱直入，谁知越走越险，山高水深，愁雾浓烟。建武二十四年（公元48年）春季，瘴气熏人，军士不堪疲乏，刘尚亦自觉难支，正拟回马退归，忽然许多蛮人蜂拥前来，持刀执械。刘尚只好舍命与争，怎奈蛮众四至，数不胜计，刘尚左冲右突，力竭身亡，手下将士无一生还。 蛮众打了胜仗，愈无忌惮，便出击临沅（今常德西）。临沅县令告急并陈明刘尚败殁情形。光武帝又遣谒者李嵩及中山太守马成引兵前往，仅保住临沅一城，未敢轻进。光武帝久等无果之际，伏波将军马援已自襄国还朝，他径到光武帝前自请出征。光武帝念其年已六十有二，半天不应。马援便走至殿外，取得甲胄，牵过战马，一展威武雄风。光武帝见状，乃命马援带同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人，并军士四万余人，经秋出发…… 马援引军南下，途中饱历风霜，到了下隽，已是腊尽春来的时候。这里即今天湖北通城西北，古时有水路通洞庭、沅水。马援在下隽县城过了年，即派人探明武陵路径，计有两道可入，一从壶头山进去，路近水险；一从充县进去，路远地平。壶头山位于沅陵县东北高坪乡水田村，因山峰奇异，形似壶头而得名。充县，属武陵郡，在今天的桑植县、永定区一带。中郎将耿舒认为应该往充县行进。 马援为避免旷日费粮，认为直取壶头山为宜。将帅各持一议，马援只得上书奏明，光武帝相信马援，复诏依议。马援遂由下隽出发，行至临乡，距壶头山约数十里，蛮众已闻马援将至，出来堵截，被马援驱杀一阵，斩获二千余人，蛮众四散，尽向竹林中逃去。马援命军士四处追寻，不见一人，于是进至壶头山。壶头山是沅水边著名的天险，一边滩险浪急，船不能上；一边山峰林立，路不能通。加之蛮军据险阻击，马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地点扎下营寨。 马援眼望壶头山营寨四处，只见蛮众已堵住各地隘口，虽有千军万马，一时也无可奈何，怎奈一住数月，照样无机可乘。此时，天气湿热异常，瘴疠交侵，士卒多染疫身亡，马援亦不免困惫，乃穿壁为屋，入避炎气。有时闻蛮众鼓噪，不得不闻声而动，整兵防备。有时虽已气喘吁吁，依然东南西北四处巡视。 中郎将耿舒系建威大将军耿弇胞弟，因见前议不用，终致顿兵壶头，饱尝艰苦，心中很觉不平，遂寄书与耿弇，陈说前段上书先往充县，粮虽难运而兵马可用；今壶头山进退不得，坐以等死，诚可痛惜！前到临乡，贼无故自至，若夜击之，即可殄灭。伏波类西域贾胡，到一处辄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 光武帝刘秀接报，派虎贲中郎将梁松火速赶赴前线，准备责问马援。不过，等梁松抵达壶头山时，62岁的马援已经病死军中。梁松还不解恨，继续陷害，使马援的新息侯印绶被夺，甚至不能入葬旧茔。 眼见武力难以征剿五溪蛮，为避免出现刘尚那样全军覆没的结局，当时在军中担任监军的宋均，派人以皇帝的名义招抚和谕降五溪蛮。五溪蛮也因战事相持不下，已经精疲力尽，于是同意罢战休兵，归顺朝廷。有史家分析，这场战争也导致了武陵郡治由义陵（今溆浦）搬迁到洞庭湖畔的汉寿，同时还废了郡治所在地的义陵县，把义陵县地划归辰阳（今辰溪县）管辖。 马援死后，其女后来成为汉明帝的皇后，汉章帝的太后，以贤德称，马氏家族依旧有权有势。马援的传奇一生和悲剧结局，使他成为后世尊奉的英雄，汉章帝时曾遣使追谥马援，宋神宗追封其为忠显王，宋徽宗封其为忠显佑顺王，康熙时马援则与历代功臣四十人从祀历代帝王庙。在大湘西地区，有关马援的遗迹和传说也广为流传，各地还出现了约30座祭祀马援的伏波庙。 马援的后人很多。2003年，台湾的马英九回答记者时说过：“我的籍贯是湖南，可我祖先的祖先在陕西扶风，汉代的伏波将军马援就是我的远祖。明朝末年，扶风马援的一支后裔辗转到了湖南衡阳，我就是这一支的后人。” 马援留下了很多诗文，收入《乐府诗集·杂曲歌辞》的《武溪深行》写的就是湘西。诗曰：“滔滔武溪一何深，鸟飞不度，兽不敢临。嗟哉武溪多毒淫。”言简意赅，无疑是对当时湘西的真实描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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