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接着读《打回原形.朱新建》。有一篇《女人难画》，简直不能更赤裸裸。他确实是一点遮羞布也不要。可能这也是他自己践行真诚原则的体现吧。 朱新建说:“女人如果摆脱了角色扮演意识，当然还是女人，但那种女人多没劲。女人扮演，当然是需要有本钱的，芙蓉姐姐主要问题是太没有本钱，光有革命态度当然不行。好比一个丐帮的英雄，拎了一桶泔水到处哭着喊着要请客，谁敢下嘴？麦当娜就好一些了，有些本钱，她也喜欢请客，肯赏光的人就多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奶奶的。” 从艺术创作的角度来看，他认为女人难写也难画，一再强调女人“扮演”需要本钱。 那么女人的本钱是什么呢？朱新建说:“女人的本钱不光指脸蛋、大腿什么的，还包括她的腔调，就是上海话说'马相’，而不说'三围'。有些站在街头，几十元就可以搞定。有些可以跨公司、败家、亡国。一讲起来，也就是一眼眼腔调不一样。” 他所说的腔调，也有人称为态，更多的说法是气质，或者俗白一点，就叫女人味。但是这个腔调并没有硬性指标来衡量。所以“女人这个话题甚至比男人还复杂”。 一个有腔调的女人，她可以高，也可以矮，可以黑，可以白，可以环肥，也可以燕瘦。她的魅力，甚至无法具体言说。在文学描写中，林黛玉一定是有腔调的，阿克西妮亚一定是有腔调的。画作中，蒙娜丽莎是有腔调的，洛神是有腔调的。雕塑中，断臂维纳斯是有腔调的。可是她们的美各不相同，绝对没有一把尺子可以量出来。腔调腔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朱新建又说，“美这个字，肯定不只是说漂亮。”“我在评论中几乎从不使用美这个词。因为这个词确实被用得太滥了。就像你说故事，不能老是形容一个女孩子大眼睛、红嘴唇什么的，你得换着说啊。” 这里说的是，女人之所以成为女人，要有独特味道。而成为艺术创作的对象，仍然还是要有独特味道。 这里我们也可以在寻找腔调时针对颜色而有所借鉴。“通常可以用的办法就是她穿得很朴素，很灰暗，显得她更加好看；也有一个办法，她可以穿得很花哨，然后她也压得住。所以我觉得最好看的颜色当然还是黑白，因为它变化的可能性更大，质地很好的黑白确实是很迷人；最正的颜色、最丰富的颜色，确实也就是黑白。” 原来黑白两色可以成为腔调的关键。对先天的五官、身材，后天管理起来实在太难，选对颜色也许能事半功倍。不过朱新建的美人图中，着装颜色常常很香艳。常有张爱玲说的闻得见香气的桃红色。驾驭颜色也是一门学问。不懂驾驭，当然也是黑白最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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