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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达加斯加|除了自由,一无所有

 张新民xj 2023-05-09 发布于云南

安达帕和安卡拉哈都离桑巴瓦不远。三年前,我在安卡拉哈采访了当地地华人,去拜祭过他们的坟墓,也拍摄了部分华人家庭和他们的产业。

张新民,公众号:六斤江湖安达帕:热带雨林里的世外桃源

在马达加斯加北部的sava地区结束旅行之后,我没有选择向西沿着西海岸南下,是因为安班扎和马赞加的气温都是在34度左右,而从桑巴瓦直接南下去塔马塔夫,当地气温最高也就30度。

此次南下也是此行真正意义上的独自旅行的开始。此前有两次和朋友一起走此任总统连同中国投资修筑的RN5a公路,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从修筑开始到完工后,真正能享用到的中国人之一了。

顺利的旅程让我的拍照热情大涨,也就有了此后的威玛、以及安东帕提、安达帕的自由行。只是我的足迹并没有踏出太远。

切实真切的体会,且对下一行程充满期待之后,我才会开始下一段旅行。也是此次周游马达加斯加的初衷:保持节奏。

1

南下要经过安卡拉哈,开始我觉得无需在那里逗留太久,因为2019年已经走了不少地方,而且体会颇多。

从古至今,自由行就没有顺利的。但是我的南下之行却出奇地顺利:筹集了银两,把健身器送给小兄弟,踌躇满志地向让“巴扎机”开往车站的时候,看到路边一个半截水泥人像。

当时还自满地想,这个可能是我在桑巴瓦唯一看到却没有拍的东西了。

天气很凉爽,面包车很快就开动了。从桑巴瓦安卡拉哈的道路出奇地好,是上一任总统的主要功绩。

中间过道都坐满了人,前面一个女孩儿都快坐在后面大妈提篮的橘子上了。

路途中有一个非常火爆的站点,大婶儿们举起烤肉、水果、点心蜂拥到窗前,有的还拎着新鲜的海鱼:30000ar可以买3公斤左右的一大堆。

有个大叔盯着我,问我要不要手里倒提着的那两只鸡。bbc的《中国人来了》,费尽周章地贬低中国人养的鸡味道没有当地人的好。

在马达加斯加,巴扎上那种肥大白嫩的脱毛鸡肉,被叫做“法国鸡”。

从桑巴瓦到安卡拉哈是85公里。安顿下来去海边走一走,不远处的码头上停着几艘船。

一问,这居然就是出发南下的码头,正好明天凌晨5点就有一艘船要出发,只是这种货船直抵塔马塔夫(也称为“图阿马西纳”)。

为了能在南下途中不漏掉马鲁安塞特(Maroantsetra),一个被国外背包客心头最向往之处,我又和一个船员去了另外一个小码头peter post,但是那边却没有要出发去马鲁安塞特(Maroantsetra)的。

就算票价要贵一倍,也没有船。一个哥们儿让我乘坐他的摩托车去,但3年前已经坐摩托车在丛林里穿梭过,所以果断地拒绝了。

以下资料来自喜欢在椰汁里面加柠檬和蜂蜜的麦克维护的网站:

马鲁安塞特(Maroantsetra只是马达加斯加东北海岸的一个小镇,但是安东吉尔湾其60×30公里的面积,却是马达加斯加第二大海湾。Maroantsettra位于这个海湾的北端。它是Masoala国家公园和Nosy Mangabe特别保护区的主要入口,也是马达加斯加国家公园管理局总部的所在地。

马鲁安塞特镇及周边地区的估计人口为22,503人(2005年)。Maroantsettra在马达加斯加语中的字面意思是“许多矛”。

马鲁安采特拉的年降雨量约为5,000毫米,可能是马达加斯加最潮湿的城镇地区。因此,周围环境形成了高度多样化和茂密的森林。到达马鲁安采特拉最简单、最可靠的方式是乘飞机。但是每周只有小型飞机飞几次,座位经常售罄。

另一种选择---但肯定不是每个人都很理想----那就是乘坐私家车或出租车。虽然从塔那那利佛到塔马塔夫(Toamasina,也称为“图阿马西纳”)的RN2状况非常好,但沿着东海岸运行的RN5北部经常无法通行。图阿马西纳和马鲁安采特拉之间通常2天的汽车旅程很容易变成整个雨季的3-4天冒险:马达加斯加:探访“地狱之路”

第三种选择是出租车布鲁斯和船只接送的组合。在清晨,有许多出租车从塔纳方向离开图阿马西纳。对于那些不想等到出租车布劳斯最终挤满足够乘客或只是想为自己有一个座位的人来说,应该乘坐科蒂斯运输公司。车票稍微贵一些,但公共汽车准时出发,并提供免费Wifi。

在Toamasina,人们可以跳上人力车“pousse-pousse”可以去Melissa Express办公室。Melissa Express提供Toamasina和Maroantsetra之间的船只服务。由于这艘船每周只开两次,人们应该毫不犹豫地购买其中一张稀有的船票。

船从Toamasina以北163公里的小镇Soanierana Ivongo出发。到船上的交通服务大约需要4个小时,包含在票价中。一辆普通的出租车费用(10,000 Ariary,2015)。从Soanierana Ivongo出发,船通常在午夜后出发,通常在凌晨2点至3点之间,大约8小时后经过马纳纳拉到达马鲁安采特拉。

就这么一个交通困难的小镇,却是徒步旅行的天堂。

回来后,我痛快地支付了船费,虽然船员没有给我任何收据和票证,且拿走了我的护照复印件。但是相对来说, 400公里的行程才160元人民币,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价格,而且还管饭、管住。

头天夜里都没怎么深度入睡,一个小时要醒来一次。

凌晨四点,带上提前准备的水、点心、零食,背上包、拉上箱子往码头走。

外面漆黑一团,有人在跑步。

码头到了,但空无一人,十分钟后有几个人过来了。

木板搭上,大家相互帮着都跨到并排的那艘船上,然后再爬上david 2号。

天蒙蒙亮,船员发了救生衣,码头上不断有人来登船,有人来送行。

有个女人和爱人吻别后,孤零零地站在夜幕里。

这种场景,是不是会引起你感情的共鸣?你会感慨,会不会潸然泪下?

2

照片里的女人终于登船了。

她看起来很开心,二副和船长都在和她说笑。被她点到的人都拿出身份证,然后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有个家伙回答的是:“ i love you!",把她和全船的人都乐翻了。

提前准备的护照复印件却没有通过:原件不在我这里。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行程全部给搅黄了....“ i love you”也没用!

3

惆怅又感慨,即欢乐又搞笑,在一个本不想再停留的地方。

那几天,我在宪兵队和旅馆之间穿梭:全程都有宪兵或警察护送,就算在晚上,他们也会和我睡在一个房间。对,是“他们”:一共六波。

第一个是一个高大的宪兵。起初他穿着便衣、坐在旅馆门口的摩托车上。不过很快过来和我一起坐在旅馆院子里,回答我这些天来所有不解的问题。

但周日街头的热闹气氛实在是撩人,他干脆骑摩托车带我出去了。

喝啤酒、看打野拳、看街舞、和家人聚会,一直玩到晚上很晚。

然后他和他们的头在一起商量后,让另外一个小警察来接班陪我回旅馆。

这是一个来自首都的24岁小伙儿。

他很客气地接受了旅馆老板在房间加一张海绵垫的建议,然后安静地睡了。

第二天,他骑着摩托车带我去安阔拉贝喝咖啡、吃中国面条。这种便宜又好吃的饭馆,我自己是断然找不到的。

然后他告诉我需要我给他钱去加油。

头天中午,我也没有请那位如今已是好朋友的宪兵吃饭,所以今天我也不想请他吃午饭。我自己去旅馆的餐厅点了一份米饭。

我告诉他要自己解决午餐了,他说自己没带钱,然后就打电话等他老婆来送饭。

但是他老婆并没有理他。最后他就请示领导后回家吃饭去了,走时候他把我的烟都拿走了,只剩一只。

很快又来了一个长得特搞笑的警察。我建议一起出去走一圈?

他打电话请示后,脱掉所有制服,要借我T恤穿穿。

还没有穿好,头儿又打来电话要他赶紧带我去宪兵队。

去了之后也没啥事,问了几句,就在外面椅子上和值班的闲聊。

外面的院子风景很好,海边很多孩子再训练。

接着,一个穿着和我一样颜色T恤的警察,成了我第四任“保镖”:我们一起去吃饭、喝啤酒,但是他却选小瓶的。

我问他难道因为小瓶的品质好吗?他说是因为他有健康问题。其实是他不能喝,呵呵,我还头一次见不能喝酒的警察。

我在国内只有一个当警察的好朋友,已经算是比较“调皮”,但这个哥们儿比他能折腾十倍:开啤酒是用手枪的弹夹开的.....

这家伙边喝啤酒边和他的朋友用手机聊天,还和人家妇女直播。

马国人见面就问有没有新闻,说了“没有新闻”之后,大家就开始八卦。

不知为什么,又来了一个宪兵一起值班。一个可以加个床垫睡地下,二个怎么办?

个宪兵很能熬,不睡觉,也不关灯,一直玩手机。

:如果不睡觉就去外面院子的板凳坐着,你的职责就是在外面值班,又不是在室内!

为啥我生气了?因为我晚上睡觉不喜欢开着灯,另一个原因是我喝了2瓶啤酒,想起来第二天是我的生日,我要睡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个一起去中餐馆吃饭。

:今天是我的生日,昨晚你没事吧!

:祝你生日快乐!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三个的生日,所以今天你要全部为我们三个买单!

昨晚的事没关系,我已经原谅你了!

是我来原谅你吧?

4

桑巴瓦的朋友来“捞”我了!

当初海关的大妞把我送到宪兵队后,队长叫来当地华人旅馆的大姐当翻译,并把我送去他们旅馆吃住。

一番寒暄和一通手续,终于离开了安卡拉哈!和2位宪兵一起:其中一个是晚上不睡觉的那位!

我对朋友说说不想再多付他们钱,只给他们两个来回车费就行了!

朋友无奈地说,你不付,我也要付啊.....

5

如今我在马达加斯加东部最大的港口城市的路边摊,看着烤肉摊边的人们人因为一个外国人的光顾,很快围坐在一起,板凳都加到路边汽车边了,不由得想起我那几天的日子。

桑巴瓦那晚,没有警察和宪兵陪护的日子,起先我独自坐着看着电视里的球赛,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因为刚才那个警察说,我今晚要住在这里的房子里。

旁边的那几个小黑屋,窗户上趴着几个面孔,都是当地的小偷。

有个大妹子提着饭盒来送饭,里面一个干瘦的小伙子出来扒着米饭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就回去了。然后出来另一个老一些的继续吃:原来他们是一家子。

朋友的翻译问我,你要不吃饭,我来给你送.......

在安卡拉哈是和一群嘻哈少年一起吃喝玩乐,而桑巴瓦警察局,才是真正一帮老戏骨。

最终,我得以独自回到旅馆睡觉。

第二天,我按约来到桑巴瓦警察局,朋友带着翻译一同前来,所有的事情得以顺利的解决。

6

在马达加斯加,完整高效的生态链在别处难寻。相对优越的气候条件,让大大小小的生物都有机会获得生存机会,但是弱肉强食的丛林规则也非常明显。

相对来说,社会阶层划分同样明显。每个阶层都有自己获取养分的方式。如果你在旅馆吃水果,不小心滴在地面上几滴果汁,很快就会有成群的蚂蚁把它消灭个一干二净。

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营养过剩的群体必定有可靠的收入来源,那些“苦中作乐”的人们,则一定是目光纯净、笑容持久。

在马国,只有首都才能看到电影,和当地青年人聊天,他们不知道外面世界很多事,但是对于和他们相关的,他们如鱼得水般从容自信。

与我打开微信朋友圈看到各位朋友转发的内容完全不同,我们分明是另个世界。

我们在忧虑,在放弃,在寻求,在寄望。他们在欢乐、在欢乐、在欢乐、在欢乐。

如果欢乐,他们会唱歌。如果不欢乐,他们会唱歌。

7

在桑巴瓦休息了2天,又乘车来到安卡拉哈。

中途水域很多人拿着网子在捕捞,有人在画着独木舟。

去海边的码头,却没有船要出航。

就这样,又在这个起初都没有打算停留的城市呆了5天。

但是这五天,却在很寻常的人群里、丛林中,看到了那么多不寻常的事:有的家庭大清早就在大操大办,原来是要起新屋;前面柔软清亮的和声,一群穿着好看制服的女人们在林中歌唱,旁边的香蕉林里炊烟袅袅;一个小店里的四个姐妹在打游戏、逗弄孩子,我给她们拍照,和她们一起进餐;每天早上5点半,lion前就会有一帮青年练习街舞,周末在独立纪念碑前的马路口,依然人群簇拥,街舞表演进行到很晚才散.....

还有每天清晨在海滩洗浴的妇人,在沙滩上踢球的年轻人......我在也没见到前些天朝朝暮暮陪伴我的警察和宪兵朋友,知道有一天夜幕低垂,我正和一群朋友走去喝啤酒,突然听到路过的车上有人喊我。

那时候朋友都很惊奇,怎么会有宪兵队的人认识我?

8

再一次登船,又看到海关查验证件的女警官来了。

船上刚认识的朋友很惊奇,为什么我会对她说:“ i still love you!”

:真得感谢你让我没有这么快离开安卡拉哈,让我看到这么棒的景色!

女警则是一个法式屈膝礼.....

为何一个每天喝当地咖啡、吃当地饭、会六种既那面打招呼的问候语、有空就研究法国人关于人类学和社会学论文、寻找当地不同人种生存状态的人,被当作偷渡的人?

之所以如此,很大原因是因为我坐的这艘货船,也许只有偷渡的外国人才会坐.....

登船后4个小时的装货,之后30个小时的航行,小时后,我终于在塔马塔夫(也称为“图阿马西纳”)下船。

这一段旅程的照片,现在连看都不能看,一看就头晕。

虽然我在航行中没有晕过船,还吃了三顿饭。但是船体颠簸的很厉害,晚上睡在柴油机等废气里,还有厕所百年老店的味道。

我敢说朋友圈里没有几个能受得了。有一半的都会生不如死。

但是船上的大海、日出、清风明月和星空,和我之前所见不同。

明天要凌晨3点起床,4个小时的车程,2个小时的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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