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体热血”的年代 《63章》 李建华说：“你来得正好，我们正愁没菜下锅，你把手指拿来啦。” 走进厨房的邹晶晶，听李建华这么一说，赶紧抽身又回到堂屋，说：“唉呀，这师父我不拜了，等会儿敬师父一杯酒以表诚意吧。” 李建华说：“看来你还挺浪漫、精神生活挺丰富的，不觉得大家正面临着饥饿？还有酒。” 邹晶晶说：“有你保驾护行，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陆建国说：“晶晶这嘴巴就是会说话，传说自死回生说话功夫不过如此，看来你刚才拜师说反了，该我拜你为师才是。” 陆建国的话没落音，叶萍萍洗菜回屋。听陆建国洋洋自得的说话劲头，叶萍萍说：“哟，我们的大领导，今天在队长面前发表什么高谈阔论呀？该不是要出任县革委会主任了吧。”说着叶萍萍将清洗过的韭菜、青菜、茼蒿菜，放在木质屋厨房案板上，转身出来。她懒得和陆建国辩嘴。 陆建国那张嘴，真是死的能辩成活的，叶萍萍、邹晶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姜文汶不同，他每次和姜文汶辩论，陆建国都（情愿）甘败下风。是在辩论方面姜文汶的绝招：她依据你的言论，辩驳你的言论；她辩论用的都是辩论对手道出的话题，她善于用辩手说出的矛（话），去戳辩手说出的盾（话）。 陆建国听叶萍萍叫他大领导，于是说：“唉哟，首长回来啦！我们这些当领导的，从来都是首长的部下。天地下只有首长能领导领导，没有那个领导能领导首长的吧？” 叶萍萍说：“算啦，谁不知道我们的领导铜嘴铁牙，有能耐你和我们的姜才人去辩论。” 陆建国平常在知青点和她们辩论，今天不想叶萍萍把他推到李建华的面前，想让他难看丢脸，就说：“你要我和姜才人辩什么呀，那就请姜才人来吧。” 外间的姜文汶听到了，说：“你们俩辩啥论，甭把我扯进去，建华在这里，甭怪我不给你俩情面。”陆建国知道姜文汶，是针对他在说话虽然未挑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说这里是李建华家里又不是知青点，万一辩论得不明不白，他难看不说，重要的是李建华今后怎么看待他，于是他没去接姜文汶的话茬儿。 李建华惊讶地说：“哟，看不出你们还经常开辩论会啊，建国，萍萍叫你领导看来不假，你领导的不错呀。” 坐在灶下的陆建国说：“建华，你甭听她们乱喊，是死人都能被她们说活了。我甘败下风好好烧火捣灶，肚皮饿得叫唤了。”陆建国当着姜文汶、叶萍萍、邹晶晶的面甘败下风，谁还会在和他去辩论啊。 李建华发话说：“大家都饿了我也是，叶萍萍同志菜洗的咋样了，切菜可以开始了吧。”姜文汶、邹晶晶赶紧走进厨房，忙着找刀板、菜刀。 李建华说：“我建议二去一，你俩有一个切菜就可以了”。 邹晶晶想表现一下自己，于是说：“那我来切！” 姜文汶说：“还是我来吧大小姐，你去外屋歇会儿。”姜文汶叫她大小姐，邹晶晶一肚子不乐意，接着姜文汶要她到外屋歇着，她却面带喜色地说：“那好，那就拜托了！”说着她转身走到外间。 菜还是洗菜回来的叶萍萍切的，她切菜讲究且十分的到位。她在家是老大，经常帮母亲做饭，切菜、烧菜，练习机会多了干起来就利落。 李建华说：“萍萍切菜的刀功不错，值得表扬，看来在家也是个老炊事。” 叶萍萍说：“老炊事差不多，但不敢与你相比，你能办席桌我可不行。” “你这切菜的刀功，就是办席桌的功夫，敢明有机会有人找我办席桌，我邀请你去切菜配菜。” 叶萍萍问：“真的假的？你说话可得要算数啊！” 李建华说：“自然算数！你们的领导陆建国同志可作证明。” 陆建国说：“建华同志一向说话算数，请放心吧叶大首长。”…… 在和叶萍萍、陆建国说话的舜间，李建华从碗柜拿出两只鸡蛋，在锅边破了壳倒进只小碗里。放进盐、葱花、胡椒粉、许量味精，用筷子搅了一遍又一遍，接着倒进被陆建国烧热的铁锅里，用炒菜的铁锅铲子翻抄起来。紧接着李建华倒进叶萍萍切好的蒜苗，三下五除二、四下五去一铲抄起，一盘香气扑鼻的韭菜炒鸡蛋出了炉。 在李建华的操作下，很快茼蒿菜清炒、青菜烧豆腐也相继出炉，一盆盆被端上饭桌子。剩下的最后一只鸡蛋，李建华要为大家做碗葱花蛋汤。在木质屋奏起的三菜一汤中餐桌上，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陆建国吃饭特别快，三个女知青的第一碗饭还没吃下去，他并满满地吃完三大碗白米饭。很快的结束了午餐。 叶萍萍边吃边说：“我们的领导做事，一贯雷厉风行，吃饭也总是打头阵。”她还触类旁通的说：古人日 男人吃饭抢饭，是做大事业的人。 吃完午餐的陆建国嘴上刁根烟，不紧不慢地说：“吃米饭像数数式的干嘛，建华这里要是有酒有肉，我品它三、五个钟头也行。” 低头吃饭的李建华说：“噢，你老弟对烟感兴趣，对酒也有嗜好，来来！我这里真有酒，而且还是好酒。”接着他说：“叶萍萍，请你把东房间桌子上，我那瓶二锅头拿来，我要陪你们的领导好好喝一杯。” 正站起身体抽烟的陆建国，赶紧又坐了下来，急不可耐地问：“建华，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没听说你这儿有酒？老兄我佩服啊。” 李建华说：“你甭佩服我，你得佩服宣晨光委员。前天他路过咱队，不知从哪弄来一瓶二锅头，非说要送给我。我特意问过是否要为他长期保管下去？他说没有那回事就是送你的，近来工作辛苦喝口酒晚上好睡觉。” 欲进房拿酒的叶萍萍，突然停在那原地不动了，说：“建华，宣委员送你的，干嘛让他喝呀，要喝让他去买。” 李建华说：“你看这人，咋这么小气呀，客人进门要盛情款待，宣委员知道我一人不喝酒，你们的领导来了我不应该好好的招待下。” 叶萍萍说：“说得也是，否则将来领导给我小鞋穿咋办。听命不如从命，我这就去拿。” 女知青们饭都吃结束了，李建华也放下吃饭的碗筷，他从正屋“宝书台”的抽屉里，拿出两只高脚杯。一只放在陆建国面前，一只摆在自己面前，说：“建国，你来到刘李庄，咱哥俩第一次单独对杯畅饮，你拿主意接下去咱俩怎么喝，是每人半瓶还是一对一杯。” 作者：马力《罗守睦》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