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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班主任的我提前20分钟到校排座位：先安排两列学生搬桌凳到教室外走廊两旁排两列，再抽一列学生到教室最前面加一行，正好符合要求：教室内共六列。最后把学生行列照整齐，一切刚好，开考时间到，发试卷开始答题。 这次只是老师自己模拟考试，试卷统一用的练习题中的期中试卷。
刚发试卷，趁学生专心做题，自己就把教室走廊彻底清理了一下。 平时桌腿边，不容易拖干净。先扫了几小堆碎垃圾，用小簸箕送走后，又用拖布拖了两遍地面，浑身热搜搜的。 站在讲台上环视一遍洁净的地面，心情舒畅极了。 “沙沙沙”教室里的答题声简直就是春蚕在吃食桑叶。 自己坐在讲台上，得空儿把试卷做一遍，亲身试试题的难易程度，答案做好后，整张试卷批改则胸有成竹了。 边做答案边不时扫视一下全班学生。忽然，XHN一个翻本小动作，让我起了疑心，我走到他旁边，拿起本一翻，里面最后一页上赫然写着今天试卷的全部答案。 “嗤啦”一声，不自主地把这张纸和本分离了，纸和试卷被我拿在手里，轻声对他说：“想好了给我说。” 五分钟过去了，他还是一声不吭，正应了那句“皇上不急，太监急”，我直截了当问他从哪弄的答案，他说早读从LSC空白卷子上看着做的。 LSC的期中试卷以前已做，昨天她妈妈要空白试卷去复印了一张。 我把我的期中试卷撕下来给他重做，但答案的来源，我感觉没听到实话：平时延时作业一个新知识点他鲜有全对，一张期中试卷中是多个知识点综合起来，不可能不错一道题。感觉像是网络答案。 我拍下这张答案纸图片发送给了XHN妈妈，并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一会儿他妈妈及时反馈了情况，昨晚他用妈妈的手机登录了快手，应该是班里另一个学生发给他后，他抄下来的。 唉！一声长叹：聪明没用到正道儿上，老师累坏了双眼批改作业、试卷，你忍心抄答案让老师批？
第二场是英语，发好英语试卷后，想趁监考时间空隙，批刚考完的数学试卷。 我教的是两个班的数学，一共146份的数学试卷，还得按时上课，只有挤时间争分夺秒地批改试卷了，不为别的，只为那几个小可爱走廊上一见到我，总笑眯眯地问：“老师，批完我的试卷没？”。 我在批试卷的同时，余光还不时扫视全班各个“神兽”。 一刹那，余光中，第一列最前面的一个小女生，把一个小叠纸扔到了第二列的一个男生桌腿旁。 我看了一眼躺着地上的小叠纸；男生看了一眼我，也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叠纸；女生则若无其事。 为了不耽搁自己批卷，我示意男生捡起来给我，猜测不就是传答案的小纸条呗。 男孩拾起后撑开小叠纸看了看，我边批题边轻声催促了一句“给我”，他抬脚一步上讲台，给了我一个白纸条。 我正面看看，反面瞧瞧：确实只有白纸，没有黑字！我有点出乎意料，不合常规呀；转念一想，也许是女孩随手丢的一个小纸条？但女孩刚才的动作让我否定了自己的第二个想法。 我又直视这个男生，想从他那儿有所发现，男孩脸上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涟漪…… 忽然男孩看似随意半握的手让我找到了突破口，我手指指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伸开手。男孩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的打开了双手：手心里还有一个叠纸。
孩子，考试时间不好好的答题，是什么让你蒙住了双眼，麻痹了你的感觉，让你看不到老师那双不停顿的糙手，对视不到老师那一双累焦的眼睛，感觉不到老师那一副经常嘶哑的嗓子，注意不到老师那一副佝偻的双肩，咋就不理解老师那颗操碎了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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