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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心中的母亲

 冬歌文苑 2023-05-14 发布于北京

我心中的母亲

感恩母亲节

/ TO MY MOTHER /

母亲节是一个感谢母亲的节日。现代的母亲节起源于美国,是每年5月的第二个星期日。

我的母亲于一九一五年的农历三月初三,出生在当今火遍全网的山东省淄博市博山区石马镇,一个贫穷的农户之家。因为家庭太困难,家里把她送到父亲家当了童养媳。如果母亲还健在,今年应是108岁了。

母亲很普通,辽阔的齐鲁大地养育了她,纷飞的抗战烽火成长了她,新中国建设的步伐成熟了她。

如果说父爱如山,那么母亲的爱就如冬日的暖阳,夏日的凉风,温暖着,轻拂着孩子们的心田。

母亲是平凡的,她的普通与平凡在日积月累的寻常生活中可见一斑。

母亲是勇敢而坚强的,她顽强的革命意志和努力奋斗的革命精神令我终生难忘,永远铭记在心!我为有这样的母亲而骄傲!

“蒙山高,沂水长,我为亲人熬鸡汤”这首耳熟能详的歌,讲述的是战争年代沂蒙革命老区人称红嫂的群众,用自己的乳汁救助八路军伤病员的故事。而在那个时期,身为村妇救会主任的母亲,正日夜带领着村里的大娘大嫂们为八路军洗衣做饭,照顾伤病员。革命老区的妇女们每天都在演绎着红嫂的故事。

在我心中,母亲是个勇敢的人。抗日战争中的一天,日本鬼子进村追捕一位正在组织会议的八路军领导,正在为会议放哨的母亲主动上前,面对鬼子架在脖子上的刺刀毫不畏惧,机智地引走了日本兵,掩护领导顺利脱险归队。

在我心中,母亲是个有智慧的人。一天,父母亲接到任务,给八路军送情报。为做好掩护,父母亲抱着不足一岁的大哥以走亲戚的方式出发了。途中路过日本鬼子的卡口时搜身检查严格,母亲示意父亲先抱着大哥过卡口,她在后面镇静地摊开包袱让鬼子搜查后顺利通过。过卡口后父亲小声而紧张地问母亲:情报呢?母亲不紧不慢地回答:在你那呀!父亲不明就里,接着又问,到底在哪呢?母亲指指大哥,在他身上呢!原来,母亲在把大哥交给父亲的时候,迅速将情报夹在了大哥垫着的尿布里。战争年代里,母亲冒着生命危险为党组织站岗放哨送情报是常有的事。

1948年,为解放全中国,父亲随大军南下到江浙沪一带,大家看过的电视剧《南下,南下》就是讲述大军南下的故事。

父亲随大部队南下后,因工作需要,几经调动。母亲也追随着父亲的脚步,用独轮车推着哥姐们一路徒步从山东到河南、湖北,最后在湖北扎下了根。我们兄弟姐妹中,有山东人,河南人,我和二姐却是湖北人。

在我心中,母亲是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人。60年代通讯并不发达,为方便父亲工作,机关在我家里安装了电话。电话安装好后,母亲对我们说这是工作电话,你们谁也不许用。可就是这家属院唯一的一部电话安装后,大院里谁家有事都会打电话来我家,请我家帮忙传达或叫人来接电话。母亲接到电话后即便是深更半夜抑或是刮风下雨,都会毫不迟疑地去传达或叫人,有时也会安排我们这些小邮差去跑腿,一部专用工作电话,妥妥地演变成了不收费的“公用电话”。

60年代,家有热水袋的人不多,而我家的热水袋似乎就是“公用”热水袋。母亲总是热心地把家里仅有的一个热水袋,不是借给了生孩子的人家,就是送到了有谁腰腿疼的人家,并且可无限期的使用。而常年在外追捕、审案的父亲累得老枪伤处复发疼痛时,母亲只能用盐水瓶装上热水给父亲敷敷。

谁家夫妻斗嘴了,会来找母亲劝解,谁家孩子没地去了,会牵来我家。无论何时母亲总是不计报酬,毫无怨言的义务做着这一切。机关大院里的男女老少对母亲一致称呼是“闫妈妈”。这是大院里的人给母亲独有的专享的尊称。

母亲的爱,是春风,是细雨,是涓涓溪流,温暖了我,滋润了我,激励了我。

在我心中,母亲是体贴入微的人。我丈夫在部队因公牺牲后,父母亲更加关心体贴我,无微不至地爱护我。每晚八点,我家的电话铃声会准时响起,那是父母亲算好了我的下班时间,估摸也该吃过晚饭有点空闲时间了打过来的。我拿起听筒,先是父亲说,小芸,我们陪你说说话,然后母亲就会告诉我又看过当日的天气预报,如果上班该注意点什么,如果出差要带上什么衣服。每当此时,我不争气的泪水总会喷涌而出(写到这里,我已止不住的泪水往下流),我会强忍泪水,与父母轻松地聊聊天。

在我心中,母亲是个心灵手巧的人。母亲做得一桌鲁系好饭菜,绣得一手好女红,剪得一手好窗花。母亲烙的槐花饼那个香,做的枣花馍那个美,剪的窗花上的牡丹、菊花栩栩如生。只可惜搬了几次家,原保存的母亲剪纸弄丢了。

母亲用针线描龙绣凤,从不用画板,直接就绣出来了。2004年,我女儿上军校,当时的母亲已89岁高龄,仍然戴着老花镜,用当年给八路军绣鞋垫的精神熬了几晚,给女儿绣了一对鞋垫,并叮嘱女儿努力学习,刻苦训练。女儿没舍得用这双珍贵的鞋垫,20年了一直将鞋垫带在身边,并说要作为传家宝永久珍藏。

老舍说:“人,即便活到了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我以笨拙的文笔描述了母亲许多,可大家一定想不到的是,我平凡而伟大的母亲是一位被封建社会残害,有着一双被强行裹过两次的脚,又因解放后宣传文明而放开,两只脚除了大拇指外,其余4个指头都生生被折断,只能穿32码的鞋,骨子里流淌着满腔热血的典型北方“小脚女人”!

时值母亲节来临,谨以此篇献给我日思夜想的母亲!

插图/作者

作者简介

闫小芸,湖北武汉人,祖籍山东省淄博市,出生在大跃进年代,成长在文革时期,工作在电力系统,退休在工程管理岗位,自幼喜爱阅读在朋友指导下尝试舞文弄墨。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誉顾问:戢觉佑  李品刚 

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法律顾问:北京盈理律师事务所

总编:琅    琅 

副总:蔡泗明  倪宝元  赵继平

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主编:石   瑛  赵春辉

审校:严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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