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给那女人送了3万8的年货大礼包,我约的P友把他揍了一顿,他软了 “老婆,单位发年货了,我去领一下”外面风呼呼地刮,老公高洪波抓起车钥匙吹着口哨出门了。 我疑惑顿生,单位年货都是发的购物卡,拿的哪门子年货?这个点撒这个谎,去哪里? 我知道他的帐号,登陆上去,年货节,购物礼包3万8,有燕窝虫草,还有面膜家居服,各种腊货蘑菇,地址却不是自家的。 我仿佛浸在冰水里遍体生寒,把书甩到一边,猛地站起来,抓起手机出了门。 3号楼,他一定又去那个女人家了。 我叫小玉,42岁,江西人,打小皮肤黑,不到一米六,两个门牙有点龅。 小时候爸爸总戏谑地说我吃西瓜不用勺,啃骨头缝儿不用刀,长得这样丑,将来找不到婆家。 父亲贬低式的论调多了,使我一直很自卑,也严重地影响我的择偶观,觉得自己长得丑,不配得到更好的。 我知道农村的孩子没有别的出路,只有拼命学习,后来我考上了南昌的一所大学。 我所在的物电专业女生很少,我年年得奖学金,妥妥的学霸,后来读了研究生,留校任教了。有男生沦陷于才华,公开向我示爱的也不少。 可我偏偏接受了学历止步于本科在一家小公司当个小职员的高洪波,我觉得他来自农村,能互相理解,而且工作学历都比我差一点,我能配得上,面相也让人觉得踏实。 我们是裸婚,没房子没彩礼,窝居在筒子楼。三年后遇上学校为一线教师谋福利,才算买到了学校教工宿舍的一套70平的房子。 我一直怀不上孩子,老公说他不在乎,后来我去做了试管,在36岁那年生下了儿子乐乐。 公婆说要帮在外打工的小叔子带孩子没法儿过来,我只好请自己的娘家妈来帮忙看孩子,彼时弟弟夫妻俩在深圳打工,我妈过来就只好把弟弟三岁的女儿也一并带了过来。 我老公对我妈挺孝顺的,对小侄女也是视若己出。我妈老是感念我找了个好姑爷。 我也欣慰自己眼光还不错,虽然老公长得不咋地,赚钱也不多,但胜在安全。 但生活总会给你来个猝不及防,颠覆你的认知。 我休完产假就去上班了,上卫生间时听到格子间外有人提到老公的名字,说男人就是贱,放着自家的贤妻良母不要,跑到臭名昭著的某某家献殷勤,她老公在国外这两年,不知道勾搭了多少个,几乎是排班轮流召见。 两人还说他老婆刚坐完月子,估计还蒙在鼓里,说起男人提着菜,像企鹅似地一路小跑去给女人做饭的样子,两人乐不可支,笑得咯咯地。 我血往上涌,哐当推开格子间的门,两个前一刻还笑得前仰后合的女人,看到我出来跟见了鬼似地,尴尬地打了声招呼,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我不愿相信别人说的是真的。根深蒂固的自卑让我一直以为,找个比自己还丑的,条件还差的就不会嫌弃自己了。 我暗暗作了一番调查,现实给了我残酷的一击,我发现老公确实背叛了我,还是跟那样的一个女人,整个院系都知道的,人私下送外号“高铁”。 我飞快地下了楼,在林荫道上疾行,穿过小广场,果然,3号楼前停着自家的车。 老公正从后备箱里拎出大堆的礼盒,各种包装的年货,憨厚的脸上堆满讨好的傻笑,车旁站着的女人披着大波浪,穿着毛拖家居服,她眯起眼睛吹了一下镶着亮片的指甲,神色慵懒、云淡风轻。 不知女人说了一句什么,然后,高洪波两手拎着东西哈叭狗儿似地跟在女人后面屁颠颠地上楼了。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凝住了,想冲上去,撕烂那个女人脸,狠狠甩高洪波几个大耳刮子。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眼睁睁看着他们上了楼。 我走到了校门外,进了那家叫湖岸的餐厅,给老张打了个电话。 老张是我的高中同学,都是小镇做题家,一起从那个小镇奋斗到在今天的大城市有了一席之地。 曾经,老张向我表白过,说他喜欢我,我不敢接受,因为老张长得太帅了,我怕配不上他,而且我的潜意识里长得帅的男人靠不住。 后来,我们各自男婚女嫁,逢年过节,两家人总会聚聚,但从不逾矩,老张媳妇是个性情中人,跟我处得不错。而高洪波在天生威严的老张面前总有点发怵。 老张赶到的时候,我的一瓶红酒已见了底。他一个箭步冲过来,夺过我的酒杯,叫侍者送柠檬水来。 我有几分迷糊,看到老张眼眶一热,眼泪止也止不住,哭诉够了,猛地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抹了一把泪,一把攥住老张的手,发狠地道:咱们去开房吧?我要报复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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