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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江畔的晚餐 刘向军 平生第一次去大上海。去上海的第一站就是外滩。去外滩的第一件事是吃晚饭。这是出发之前就和王伟商量好的。 当我们一行三人在仲春的黄昏中来到与王伟约定的“正大广场”六楼的时候，王伟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刘老师，我预定的是靠窗口的餐位，这是最佳的晚餐处！”王伟满意地说，“坐在这里一边吃晚饭，一会儿可以一边欣赏黄浦江两岸的夜景，灯火非常有感觉，平时很难预定得到。” 王伟开始点菜，鸡呀、鸭呀、叉烧包呀，反正什么好吃就点什么，要份量大的。我们一再劝阻王伟少点些菜，明确声明这么多菜是铁定吃不完的，然而，王伟按照北方人的豪爽风格已经把菜点好了，目标只有一个：一定要让客人吃饱，吃好，吃剩下。 巨大的玻璃窗外，暮色已起。黄浦江水泛着微微的白光，江畔一座座高楼静静矗立，似乎像一个个正躲在闺房帘子后屏息打扮的少女，只等夜幕拉起后一起盛装出场，放射光华。 一道道精致的美食端上来了。或酥香，或微辣，或软甜，大份量的烤鸭，大份量的虾仁汤，还有精致的4块甜点：王伟的点餐把北方的大气与上海的精致拼搭在了一起。 我们果然吃不完这么多菜。 “你们吃，你们吃，多吃点！”王伟反复劝说，“刘老师，再吃点，再吃点！” “我真吃饱了，真吃饱了！”我一遍遍跟王伟解释着，为了王伟的盛情又不断地往饱里撑——反正吃完饭后要到外滩散步的。 席间，王伟给我们介绍他所参加的几十次全程马拉松比赛，并说几天后他还要去杭州跑一个全马。他打开手机，让我看他所获得的二三十枚奖牌。 “你的身体又壮又胖，跑一次全马，总要减掉几斤吧？”我问王伟。 “呵呵……一斤也没减下来。”王伟用手捂着嘴“嘿嘿”一笑，像个害羞的姑娘。 我们听了都笑了。 这时，窗外黄浦江畔一座座高楼上的彩灯像是约好似的次第明亮起来，一转眼的功夫，像是无数的星星、火把、灯笼把江面、岸边、空中都装饰了起来。彩灯辉煌，霓虹闪烁，江天一色，那般迷离，那般梦幻。此时的外滩尽显它的雍容华贵，珠光宝气，万千气象。 坐在窗边的我们边吃边聊，边欣赏夜景，一时都沉醉在黄浦江的怀抱里了。 “再吃些，再吃些，还有这么多！”王伟一边劝我们，自己一边不停地吃。 我们同行三人实在是一口也吃不下了，但是王伟吃兴不减。我明白了王伟一个月跑几场全马体重一斤不减的原因了：他的胃口实在好。 尽管我们都努力地吃，菜最终还是剩了一半。吃不了兜着走：打包。 窗外，黄埔江畔的灯火已经全盛，该去融入外滩的夜景中了。 且慢，王伟给我们每人又买了一杯喜茶，一人捧着一杯喜茶逛外滩，那更够味儿。 2023.5.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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