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总是那么善变,为什么明明是他们先招惹我,是他们先给我说那些信誓旦旦的话,是他们先给了我期待,他们打开门一直让我进,我在犹豫,最后想清楚准备进了,他们又一句话不说就把门关上了。我真的好难过。” 年轻时,我们总认为找到了一生中最值得的事。 一生中的最爱,一生中的挚友,一生中的挚爱。 可是后来,这些“一生中”逐渐地被现实和时间所击破,而我们,只能看着,束手无策。 也许,有很多事都可以被时间治愈,而时间也可以让过不去的事情变成过去。 我也说过,时间能治愈的,都是愿意被治愈的人。 但有些事情,仅仅是治愈了。 然后呢? 我仍然记得我们一起对酒当歌,一起在雨中奔跑,一起逃课旷课,一起偷偷抽烟,一起跟老师主任们斗智斗勇,一起认认真真规划每一场演出,一起享受在舞台上的分分秒秒,一起享受掌声欢呼。 “那样的回忆,那么足够。” 今天下午的阳光很暖,照在人身上觉得懒洋洋的。 我趴在电脑前做梦了,又梦到了以前。 我梦到散了的人都回来了,梦到没排完的曲子都一遍遍的过了,梦到我们有很多很多的听众了,我梦到······ 我梦到我梦到,多希望我梦到的不是梦。 我不敢保证那时的他们是疯狂的痴恋音乐,但,那时的那刻,那时的每分每秒,我们都沉醉其中。 也许吉他不是最好的吉他,鼓不是最好的鼓,钢琴不是最好的钢琴,主唱也不是很专业的主唱。 但,我们是我们,是沉浸在那个时候的我们,是再也回不来的我们。 世上有两大事不可弥补: 一是遗憾,二是伤害。 遗憾之事可以在最初尽量阻止其发生,减少造成的后果。 可伤害呢? 无论是因为什么,误会也好,幼稚也罢。终归是伤害了。 伤害这种事,有时候可以选择放下,但不能选择原谅。 放下和原谅不是冲突的,对吧? 关于友谊,有人曾问我,什么是友谊中的距离感? 我有一个朋友,曾经除了睡觉时,整日都在一起。 甚至许多人把我们误会成同性恋。 我们一起在深夜里谈梦想,互相约好以后如何奋斗,也为相同的三观而举杯。 在我状态不好时,每个凌晨都写一些现在看来矫情到不行的文字,是她一点一点陪我聊天,是她一直看我写的“破烂”,给我鼓励。 是啊,就是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好朋友好久不见,我三番五次叫她出来坐坐。 头两回,她说没时间,后几次,又说太忙了。 是因为我太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才会不厌其烦的发出邀请。因为我太执念,所以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那样想,也总在自欺欺人。 最后她说,相见不如怀念。 那时我只觉得,我的脑子嗡嗡作响,胸口像被扎了一刀且全天都在喷血,根本无法愈合。 原来距离就是,你不说,我不说,你不问,我不问。 美好的过去就悄悄的被掩埋了,无声无息。 当初约好七十岁也要一起跳广场舞的人早已形同陌路 那个说直到你头发花白牙齿掉光也要守护你的人 自那以后茫茫人海中就再也没遇见过。 后来的太多太多,都被幼稚和无知伤害的满目疮痍,早已失去了曾经的模样。 现在有多怀念曾经,也许就代表着后来被伤的多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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