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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番话“能延缓它的消失吗?

 崇明彬彬 2023-05-15 发布于上海

  2023年3月20日9时45分侄子陆鸣在微信上给我发来了一个视频。一打开,原来是崇明区融媒体中心播放的,采访一位崇明港沿镇跃马村83岁老人周帮贤先生讲“崇明番话”的报道。我原以为“浜镇密语”已绝迹,七十多年后,又听到了类如“浜镇密语”—— “崇明番话”,让我惊喜不已,并为此啧啧称奇:“崇明番话”的生命力超强!“崇明番话”熬到今天上上下下都在热议保护和传承乡土文化,也许熬到了重视和关注它日子,无疑增加了“崇明番话”延续的几率!

  我撰写”浜镇密语“,起因2002年7月,时任上海博物馆馆长陈燮君先生的崇明水墨写真画在上海美术馆展出后,一些媒体说“陈燮君发现了上海的香格里拉”,便勾起了我童年,对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崇明浜镇的回忆。那里淳朴、静谧、神秘总是在我心中难于磨灭。印象最深的便是“浜镇密语”,它才是最有代表性的“上海的香格里拉”啊!激情之下,于同年11月16日冒昧给上海博物馆长陈燮君先生写信,首次谈起了上述的“浜镇密语”,信中说:  

  “燮君先生:自从报刊上披露了先生的三年多的崇明的发现之旅所创作的崇明水墨写真作品,尤其先生还到过我的老家 ——崇明浜镇后,使我这个在那儿土生土长的人激动不己。同时也勾起我无穷的回忆……《上海的香格里拉——我记忆中的崇明浜镇》中写道: '神奇的加密的土语——镇上(指浜镇) 有几位能讲一种'加密'的土语(指崇明话)。小时候我经常到我家河对面的'德胜堂’中药店去玩,看他们熬药膏、切药、 抓药、听笑话,因哪儿地方大,常有一些人也在哪儿聊天消闲。有几个人在聊天时用一 种别人听不懂的话交流,只听到他们’唧唧喳喳叽哩呱啦'地像讲外语,我听不懂,当他们说到开心处还会咯咯地笑出了声。说明他们能熟练地用这种语言进行交流,但这种 '加密’的语言不像传说中的'江湖黑话’,因他们都是些正派的人。也不像湖南的 '女书’与四川的'东巴文’那样在特定范围里传布和教授,故不知他们在那里学来的,抑或是他们自己创造出来弄来玩玩的,没考查过。能讲这种'加密的土语’的人, 现已七、八十岁的老人了,他们是否还记得起年轻时讲的那种话,那也不清楚。我只是写这篇文章时才想起有这件事,这种'土语’是否有历史背景,还是他们自己创造的也不清楚。”

  当时知识所限,只知道江湖黑话,不知道“崇明番话”的名称和知识,故在信中有“他们都是些正派的人”的注脚。七十年后,又听到原以为消失的“浜镇密语”,又激动不已,便把视频截图,记下了“崇明番话”,撰写了《七十多年后又听到类如“浜镇密语”——“崇明番话”》学习笔记,填补童年记忆中“浜镇密语”的空白。记忆中只知道“唧唧喳喳叽哩呱啦”,没有一句相关的“浜镇密语”的话语。现在知道了1-10等怎么讲,乐乎,不亦乐乎!

  崇明区融媒中心播放的周帮贤老人讲“崇明番话”视频里,显示一篇徐兵先生撰写的《崇明民间番话》文章,因录像机拍摄,像素低,其中一些字迹显得模糊,没细看。徐兵先生在崇明区地方志办公室工作,是著名的崇明文史专家,他的著作多多,他也是崇明区不可移动文物的三位审核和论证的专家之一。不但作者名声响,其内容也是我想了解的,因此,想办法看懂那篇文章。

  为了看懂《崇明民间番话》文章,首先要分辨清模糊的文字,看看是否有刊登《崇明民间番话》的电子报刊,包括搜查了崇明报,一无所获。只能细读和研判视频截图成的文章。字迹看不清的,便将部分看清的字,再通过网上查找,有的还直接查看一些原文,如《左传-桓公二年》等。经过两天的努力,基本上看懂了该文。再进一步查找文中相关的知识,对上述视频产生的经过、“崇明番话”的基本知识。文中谈到了一位热爱语言,主动收集“崇明番话”的陆汉彬先生,真巧,陆汉彬先生,还与我有段文字缘。他问过徐兵相关陆文彬的情况,徐兵告诉他什么,让我一一道来。

  一、徐兵先生两度采访采访周帮贤老人。

  徐先生说,是经周帮贤儿子推荐后,于2020年11月,2023年2月,两度赴港沿镇跃马村采访周帮贤老人,记录下他相关“崇明番话”的部分的口述,并请区融媒中心记者顾欢欢等作了现场摄制。(视频中标明:记者顾欢欢,摄像曹镜淞;方言指导:徐兵;编辑:陈镜源;责编:李琳、陆海华)。

  这次采访,用视频形式,抢记了周帮贤老人讲崇明番话的资料。

  视频中一句话语十分中肯:”今世赖之以知古,后世赖知以知今“,记录发展的同时,用心为本地文化印痕留档,多年后,这或许就是一本厚重的文化档案。

  二、什么是“番话”?

  文中说,“番话”,即切语, 古已有之,是我国古代的一种拼音方法,上字取其声母,用两个字给一个字注音。令人听不懂,唧唧喳喳,叽里呱啦象讲外语,故称番话。

  三、一位热爱语言,主动收集“崇明番话”的陆汉彬。

  文中说:“2015年县内陆汉彬老师撰写的《寻觅崇明番话》刊于崇明政协2015年第二期。同年他撰写的《崇明民间切语刍议》一文,另收录文史研究会会员集《古瀛春秋》。据其采访记录,县内能讲番话的有家住浜镇的龚鑫康、施德新、郭淼辉,下三星镇的沙全郎。’龚鑫康'这个名字,在番话中读作’菊荣沙因夸昂',施德新小名’士贵'。在番话中读作’沙子归艾'”。

看到文中对陆汉彬先生的介绍,我翻到了一段我与陆汉彬先生在新浪博客上的交流,即2014年4月30日一位博友,犹如”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便在新浪博客上给我激情、溢美留言,称:”陆老师:你好!看到你博客上的许多关于崇明文化的文章,崇明档案上也有你关系浜镇历史的文章,不胜敬佩!尤其拜读了你浜镇密语的文章,渴望请教。我问了档案局的徐斌,他记得你大名,但你到底在上海,还是苏州,还是台湾,他记不清楚。今天在这里成为博客'好友’,特别荣幸!今后有很多问题向你请教呢!崇明进修学校陆汉彬敬上“   估计,网友所说的徐斌,就是”崇明番话“视频中方言指导和”崇明民间番话“一文的作者:徐兵。(下为:陆汉彬先生给我的留言截图)   

相关浜镇密语

   四、”崇明番话注定将淹没在历史的烟云中“。

   徐兵在文中说:”在崇明民间,能说一口流利的崇明番话的老人已经日渐稀少了。“视频中说:”没有了语言环境,不出十年、八年,崇明’番话'注定将淹没在历史的烟云中“。

   因语境发生了变化,会讲的,找不到交流的对象,长期没有交流,便逐渐忘却,会讲,也变成不会讲了!不会讲的,不感兴趣,不会去学,久而久之,”崇明番话“便在我们眼皮底下消亡,有点可惜!

   五、能否创造语境,延缓”崇明番话“的消亡?

  濒临消亡的动植物,有拯救的措施,估计”崇明番话“,够不上这个级别,那么我们可以在小范围内创造一点讲”崇明番话“的语境。俗话说”高手在民间“,能否吸引诸如陆汉彬先生那样,热爱语言的人物,主动关注和挖掘”崇明番话“,也许还能挖掘一些相关材料,丰富”崇明番话“;有条件的文化社区,能否举办”崇明番话“学和讲的兴趣班?我过去看到浜镇人讲”浜镇密语“(崇明番话)时,是一种娱乐休闲,现在如果讲讲,同样是娱乐休闲,且是一项健脑活动!

  我估计文旅部门最有条件,培训一些导游会讲几句”崇明番话“,在旅游途中宣传崇明时,讲几句崇明番话,既不难,也活跃了旅游氛围,应该说,不是负担,是丰富了旅游活动!导游,个个都是机灵的人才,都是一些伶牙俐齿的年轻人,也许他们对崇明番话感兴趣后,主动去学习和专研,未来的”崇明番话家“,也许就出现在那个群体中!

附录:

一、徐兵撰写的《崇明民间番话》截图

屏幕截图(5495)

二、”崇明番话“选录截图

 、1-10崇明番话怎么讲。

番话:1 番话:2

番话:3 番话:4

番话:5 (2) 

番话:7 番话:8

番话:9 番话10

  2、”崇明岛“等崇明番话怎么讲。

屏幕截图(5478) 番话:上海、孛相

屏幕截图(5479) 屏幕截图(5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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