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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盛泽:赴一场将满未满之约

 吴越尽说 2023-05-19 发布于浙江


二十四节气


小满,代表着夏熟作物籽粒开始灌浆饱满,但还未成熟。相传小满为蚕神诞辰之日,每年的这段时间都是盛泽一带蚕农们最繁忙的时节。

蚕神名嫘祖(léi zǔ),是中国史前社会传说中的人物,为西陵氏之女、轩辕黄帝的元妃。传说她是养蚕织丝的创始者,是她发明了养蚕、缫丝、织绸和制衣,被誉为“中华民族的母亲”。因此,也有不少人说,小满,就是我们的母亲节。

在小满这天,盛泽人会到先蚕祠举行祭拜嫘祖的仪式,供上酒和丰盛的菜肴还有当季最时髦的丝织品,祈求未来风调雨顺、蚕丝丰产。从小满的由来和嫘祖的传说中,可以看出早在远古时代,先民们就掌握了养蚕和丝织的技术。



在很多人的童年印象中,小满节这一天十分热闹,是家长可以带着出去看小满戏、吃街落的大日子。而在国风动画《中国奇谭》第五集《小满》里,就藏着很多人身上难以割舍的童年记忆,用隐喻的形式还原了出来。

上影集团下属上影元文化,借着小满节气,结合盛泽地域文化,为盛泽先蚕祠带来了“小满”主题艺术装置,分别在蚕花广场入口处和先蚕祠文创馆西侧设置了打卡点。




当我们在说童年的时候,说的其实就是家乡。这几年,“小镇青年”“小镇做题家”成了某种标签,带着对小镇的调侃。而小镇的家乡,一直是一幅隽永的画面,是成年后的人们心头割舍不掉的星辰大海。

小镇不大,街坊邻居都认识。没有空调的夏日清晨,搬出矮凳坐在奶奶家门口,稍高一些的竹凳就当小桌子,摆着腐乳、榨菜、白粥。年轻父母上班前把放暑假的孩子送来交给老人家,上班族陆续从家里出来骑上自行车离开,老人用一根筷子挑着油条颠回来。彼此打招呼,车铃声,方言音,小路上可以维持一个多小时的热闹劲儿。



镇上总有很多古树,夏日里拉出长长密密的浓荫,那是精力无处安放的孩子们追追打打的秘境。

那时的人啊,午睡后要吃下午茶。江南的下午茶讲究,老盛泽人王仁龙先生在《与盛泽先蚕祠有关的童年往事》中提及,绿豆汤要用中号陶瓷茶桶装着薄荷水,一只只中号瓷碗里盛着绿豆、晶莹闪亮的糯米饭和白糖,上面还有红绿的瓜丝。有人来买时,从茶桶淘出薄荷水一浇,里面的作料上下翻滚,再递上一把陶瓷调羹。

更讲究点的人家,家中母亲或是外婆还要每天换着法子,吃过了绿豆汤,第二天就是莲子百合汤,第三天则是红豆银耳汤。



夏日的童年,是走在路上不敢大声说话,怕吵醒了正在午睡的童年自己,是祈祷雷阵雨后天放晴能去游泳的雀跃,游在先蚕祠前河水的阳光下,或者雨水的涟漪中。

余华在《人生是童年的不断升级》说:今后你可能对这个世界有不同的认识,但是你的基础是不会变的,对人和社会可能会有进一步的理解,但你对人起码的看法是不会变的。我们对世界最初的认识都来自童年,而我们今后对世界的感受和想象力无非是电脑中的软件升级,不会脱离那个基础。

如此丰富的小镇,可能就是年轻人时常想念,以及愿意回去的底气。



盛泽就是这样一座古镇。

上面说的,也渲染出了盛泽的夏日江南图卷。

再具体一点,则必提镇中心的先蚕祠和面前的广场。先蚕祠门前有一条河,小河约十多米宽,河两边都用大块花岗岩笔直堆砌。有河就有桥,就在先蚕祠大门轴心线处,唤作终慕桥,又名百嘉桥,盛泽方言里则叫“湖桥”,一级一级东西两个方向延伸至小河里。小满节那天演小满戏时人山人海,桥上都挤满了人。



夏天的盛泽,总有故事。

小满过后,天气炎热起来。一到傍晚,先蚕祠桥上石栏上早早坐好了纳凉的人,手摇芭蕉扇。小孩们围在大人脚边,听着永远不会厌的牛郎织女的故事。

商船如织,南新桥一带总有很多卖西瓜的,卖瓷器的。西瓜要一担一担买回家,存储阴凉通风处。黑籽的本地瓜,一口咬下,那时候的西瓜可真好吃啊。

要真的再热下去,先蚕祠的石板小广场上直接出现了大大小小竹榻或躺椅,大人们早早的用木桶从小河里提水将石板冲湿,让水在蒸发的过程中带走热气。



盛泽的童年,总有先蚕祠的影子。

那天看到一条《与盛泽先蚕祠有关的童年往事》文后的留言:

我们的爹爹娘娘这一代讲起先蚕祠,是小满戏,是小满那天的人山人海;我们这一代讲起先蚕祠,是粮库,闲人莫入;我们的儿女这一代讲起先蚕祠,是大年初一早上,大家抢着去烧头香。



我们试着把“小满”的童年通过一个个装置,朝你穿越而来,比如,小满家门口原有的金色的树叶被改成了桑叶。男耕女织,采桑养蚕,一直是中国人对理想生活的美好想象。在绸都盛泽,桑蚕文化一直拥有悠久的历史,代表着和谐的家庭分工,也意味着宁静和平的田园牧歌。



再如,小满经过的桥摇身一变,成了先蚕祠门前那座不复存在的“湖桥”。人们怀念先蚕祠门前的小河和桥,有时候是在追忆自己不复存在的童年。小满和他的朋友们还在,生活在大红的调子、剪纸、皮影戏的浓浓传统中国味里,也在大朋友小朋友的心里。

打卡、拍照、发朋友圈……在小满装置中,似乎有那么一个瞬间,童年并未走远。

而你就是那个小满。因为,长大了就会知道,千帆远海,未必比家门口的小桥流水更浪漫。回到家乡,也是一种前进。


拟稿:镇社会事业局

来源:《吾爱盛泽》公众号

2023-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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