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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济宁 | 丰家雷:​心里的“罩”(外一篇)

 华中文学 2023-05-20 发布于山东
作者简介


丰家雷,现任济宁学院党委副书记。济宁市作家协会会员。酷爱写作,每每在工作之余提笔抒怀,笔耕不辍,尤善散文、评论,作品发表在《山东文学》《参花》《西江文艺》《济宁日报》《鲁艺》等报刊媒体。独立创作并结集出版专著《实践与思考》(华文出版社),印有《责任与荣誉》《且行且珍惜》《丰雅集》《偶得》作品集和《心迹》手稿作品集。


·丰家雷散文两篇·
 
心里的“罩”
 

大千世界,千奇百怪。有两种动物的“特性”令人捧腹,且值得深思。

故事一:越不过的玻璃罩。

谁才是动物界的跳高冠军?专家告诉我们是跳蚤。居然就是那个吸血成性、传染疫病、人人讨厌的小昆虫。生物科学家曾做过一个有趣的试验,就是把跳蚤放进一个玻璃杯中,跳蚤轻而易举的就能跳出来;再把玻璃杯上面放一个玻璃罩,跳蚤一跳就碰到玻璃罩上,每次都是如此,跳起来—碰到玻璃罩—掉下来。几经反复,跳蚤开始变聪明了,根据玻璃罩的高度调整自己跳跃的高度,结果跳蚤再向上跳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被碰撞过。

过了一段时间,科学家把玻璃罩取了下来,跳蚤却再也跳不到原来的高度了。

在这个试验中,跳蚤给自己的心里设了限,能跳多高不是依据自己的跳跃能力,而是取决于玻璃罩的高度,久而久之,就习惯了,麻木了。这只试验跳蚤不是不能跳了,而是缺乏成长型思维,跳跃能力自然减弱了,这种现象就是“自我设限”。

故事二:执拗的加鲁鼠。

美洲沙漠中有一种加鲁鼠,滴水不进照样生存。它不是不需要水,而是长期生活在没有水的环境中已让它不会喝水了,只能从多汁的草或是仙人掌中获取水分,并在体内贮藏。

有动物爱好者做了个实验,把一只加鲁鼠圈起来,并将这区域内的所有植物全部除掉,只剩下光秃秃的沙土。时间一长,随着体内水分的减少,它开始躁动起来,不停的撞击挡板,渴望离开。这时候,人们挖了个水坑,可令人吃惊的是,加鲁鼠竟然对水坑里的水视而不见,无动于衷,还是依旧想逃出去。后来,人们干脆把这只加鲁鼠抓住,直接往它嘴里灌水。可是,被灌水后,加鲁鼠还是冲向挡板,拼命想逃出去。实属无奈,只好把它放了,结果,它飞快跑出去找到一株仙人掌大吃特吃。

放着身边现成的水不喝,非得按照它原来的方式来补充水分,着实令人费解。

习惯成自然。每种行为,无形中都是习惯使然。这只跳蚤和加鲁鼠被“习惯”左右了,把习惯当成了规矩。心里的玻璃“罩”固定在了跳蚤、加鲁鼠的潜意识里,同时也“罩”在了它们的心灵上,成了它们心理上的天花板和依赖路径。

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也是可怕的。思维很容易跟着习惯走。习惯足以改变人生。好习惯会让人终生受益,不好的习惯也会让人吃尽苦头。不同的习惯决定了不同的人生结局。最初的习惯养成,往往有一种顺其自然的强烈意识,时间长了,极易迷信过往的成功经验,就如同形成了条件反射,再也难以改变了。原来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这里是这样,那里也应该是这样。天长日久,思维定势一旦形成,习惯就成了规矩,人们就很少再想起当初为什么是这样,如果不这样,还能怎么样了。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习惯性的随大溜,人家咋着咱咋着,对新的事物就难以再接受了。

科学家说习惯之所以出现,就是因为大脑一直在寻找可以省力的方式。

创新是什么?从某种意义上讲,创新就是打破旧的,创立新的。把人们从习惯的“罩”子里解脱出来。

我们为什么普通?就是因为我们想问题、做事情都是习惯于按部就班、循规蹈矩,自觉不自觉地在原来的条条框框里徘徊,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一切都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旧地图找不到新大陆。惯性思维的经验主义是创新道路上最大的障碍。

事实上,在任何一个旧事物衰亡的密码里,往往会隐藏着另一种新事物兴起的基因。

做领导的总是习惯性要求下属一切都按照上级指令步调一致齐步走;当老师的总是习惯性要求学生按照标准答案一个模式来做题;当家长的总是习惯性要求孩子要乖乖听话,别“另类”。长此以往,必将路径依赖日甚,创新思维渐无。这也让我们不禁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一句话:“从来如此,便对么?”

要知道,物有本末,事有始终。不合时宜的规矩不是规律。要打破的就是这违背规律且不合时宜的规矩。

是时候了,该打破我们心中的“罩”了!


隋炀帝,你着什么急?

隋炀帝杨广是我国历史上名声最糟糕的帝王之一,二世而亡国,是与殷纣、夏桀、胡亥一路货色的昏君暴君。一提起他,荒淫无道、穷奢极欲、挥霍无度、好大喜功、刚愎自用、嫉贤妒能、暴戾冷酷……,几乎所有形容坏君王皇帝的贬义差词都能用在他身上,成为后世帝王的反面教材。

论出身,出生于帝王之家,爹是皇帝,娘是皇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典型的超级“官二代”、“富二代”。

论长相,史书说他“美姿仪、少敏慧”。长相俊美,仪表堂堂,活脱脱“帅哥”一枚。

论才华,杨广自小“好学,普属文”,写的一首好诗,极具才情。他曾自夸说,“就是与士大夫比才学,我也该当皇帝”,自认为文才天下第一。他的一首小诗“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斜阳欲落处,一望黯消魂。”为历代传诵,可见其功力非同一般。说他才华横溢也绝非浪得虚名。

论实绩,那就更是不得了了,早在做皇子的时候,他就领兵南下,一举突破长江天堑,活捉后主陈叔宝,灭掉陈朝,实现南北统一。

做了皇帝后,他更是夜以继日,马不停蹄地大干快上。

比如说挖掘修建大运河,用6年时间将从春秋到南北朝时期的五条运河水系河道全连接到一起,形成了以东都洛阳为中心,贯穿华北和东南的庞大水系,打通了全国交通大动脉,促进了南北大交流。

比如说迁都洛阳,只用了14个月就造起了一座新城,使洛阳成为当时的大都市,实现了帝国政治中心东移,加强了对山东和江南广大地区的有效控制。

再比如说西征吐谷浑、征林邑、征契丹、征琉球、三征高句丽,掘长堑、置关防、修驰道、筑长城,重新连接起丝绸之路,开疆拓土,抵御外侵,巩固边防,扩大了帝国版图。

又比如说开创科举,彻底打破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门阀垄断局面,让更多的寒门子弟有了出头之日。

隋炀帝干的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大实事,甚至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壮举,单独拎出一件来,都足以青史留名。就像历史学家胡戟所说,“我们差不多可以说,秦始皇做过的事,隋炀帝多半也做了,但是他没有焚书坑儒;我们还可以说,隋炀帝做过的事,唐太宗多半也做了,但是唐太宗没有开运河。然而,秦始皇、唐太宗都有'千古一帝’的美誉,隋炀帝却落了个万世唾骂的恶名”。

这究竟是谁错了呢?是历史不公吗?还是后世冤枉了他呢?

其实,归根到底,就是杨广太着急了,太急功近利、急于求成了。一个“急”字让他把人生的一手好牌打了个稀巴烂。

他在位的八年和平时期里,总共兴修了22项规模浩大的大工程,累计征收3012万人次劳动力。三征高句丽动用了300多万人,开凿大运河,动用了300多万人,死的就将近200万。老百姓昼夜赶工,长时间泡在水里,以至于很多人腰部以下都溃烂生蛆。营建东都洛阳,又动用了200多万人。这种动不动就征用上百万人口的大手笔一个连着一个,天下成了一个人仰马翻的大工地。当时百姓长年累月劳作,就没有消停一下让人有喘口气的时候,令天下人苦不堪言。有人自断臂足,以逃避徭役,且称断臂断足为“福手福足”。

帝国的辉煌,朝廷的功业,皇帝的面子,其实都是百姓的血汗。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他们是要过日子的,求的是丰衣足食,安居乐业,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是什么大隋的超级工程,更不是杨家的万世基业。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意思是对于老百姓要注意休养生息,不要动辄扰民,更不要翻来覆去乱折腾。

只管自己功成名就,不问百姓水深火热。他是彻彻底底地把老百姓得罪透了。至高无上的皇帝变成了百姓眼里的恶魔。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历史,假如隋炀帝不那么着急,缓一缓,好好与民休息,把这些工程项目与百姓生产生活统筹安排,分步实施,那么这种国破家败人亡的灾祸是否可以避免呢?历史会不会重写呢?杨广会不会成为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呢?我看是很有可能的。

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隋炀帝,你着什么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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