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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無妄之 葉欽民 譯於台北2023.05. (欽定四庫全書版) 25.無妄之無妄。夏臺羑里，湯文厄處。臯陶聽斷，岐人悅喜。西望華首，東歸无咎。 [白話譯注] 桀之夏台和紂之羑里，分別為商湯和文王受難之地。經過獄官審理聽斷，西伯才得以重獲歡悅。最後甚至以客而為華夏之主，榮歸岐周而為遭受荼害。( 本卦要義，天雷無妄卦，上乾為天，下震為雷，天下雷行，萬物震攝不敢妄為，故有不敢妄行，真誠不造假、不盲目、順其自然之象。象徵不妄為之意。故本卦卦辭曰「無妄。元亨利貞。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就是強調「匪正有眚」。易言之，「無妄」是不誠不作，不善不為之意、若違反了，必隨之惹禍，那就不值得嘗試。夏台，湯謀劃征伐豨韋，被夏桀察覺。假召入朝議事，將其囚禁於夏台，伊尹、仲虺獲悉後，在國內蒐集珍寶美女賄桀。方得被釋回。羑里，yǒu lǐ ㄧㄡˇ ㄌㄧˇ，也作「牖里」，商紂王聽信饞言，懷疑文王坐大勢力，於是把他囚禁在羑里七年。《史記周本紀》記載:「崇侯虎譖西伯於殷紂曰：『西伯積善累德，諸侯皆向之，將不利於帝』。帝紂(帝辛)乃囚西伯於羑里。閎夭之徒患之，乃求有莘氏美女，驪戎之文馬，有熊九駟他奇怪物，因殷嬖臣費仲而獻之紂。紂(帝辛)大說，曰:『此一物足以釋西伯(指有莘氏美女)，況其多乎!』」，於是帝辛赦西伯。皋陶，gāo yáo ㄍㄠ ㄧㄠˊ，傳說虞舜時的司法官，為獄官或獄神的代稱。)《無妄之無妄》《屯之需》《頤之復》《震之大壯》《旅之損》 [尚秉和注] 艮為台，納丙，故曰夏台。艮為里、為道，故曰羑里。羑，道也。乾為王，故曰湯文。艮為拘，巽為系，故曰卮處。昔桀囚成湯于夏台，紂囚文王於羑里也。艮為舦、為岐山，震為樂、為陶、為人，故曰岐人悅喜。伏兌為西，艮為望、為華嶽。乾為首，震為東、為歸。 ○理，汲古作斷，依宋元本。首，宋元本作夏，依汲古。首與咎韻。 1.無妄之乾。儋耳穿胸，纏離勞舂。天地易紀，日月更始。蝮螫我手，痛為吾毒。 [白話譯注] 穿著妝飾串垂至胸膛的犬狼之邦，就會像僵離與旁舂這兩個民族。天地總是不斷地更迭紀元，日月也未一直不停地汰舊更新。他們也會變得像蝮蛇一樣地螫人的手，就會對自己構成荼害之隱痛。 ( 儋耳，dān ěr ㄉㄢ ㄦˇ，一種古代西南方少數民族的風俗，雕鏤其，皮連耳廓，分為數支，下垂至肩，作為妝飾。) 《無妄之乾》《師之謙》《剝之乾》 [尚秉和注] 詳《師》之《謙》。(第二句依《師》之《謙》校改，各本皆作「縞離勞舂」，非，《漢書·武帝紀》：「定越地曰珠崖儋耳」。) 2.無妄之坤。慈母之恩，長大無孫。消息褓襁，害不入門。 [白話譯注] 由於慈母過度的寵溺，長大之後就不知謙遜之道。如能在繈褓時期就給予調教糾正，那麼現在就不致引發任何禍害。 [尚秉和注] 此用《無妄》象。乾為恩，巽為母、為長，乾為大，艮為孫，巽隕落，故曰無孫。巽為繈褓、為入，乾為門。 3.無妄之屯。譌言妄語，傳相詿誤。道左失跡，不知郎處。 [白話譯注] 偽善之言妄佞之語，輾轉相傳最後就會出現謬誤，乃因漸漸地偏離失焦了，最後甚至已不知道真正的原意。( 詿，guà ㄍㄨㄚˋ，擾亂、貽誤，《說文解字》：「詿，誤也」。) 《無妄之屯》《履之革》《明夷之復》 [尚秉和注] 震為言，初至五正覆震相背故曰譮妄、曰詿誤。震為道、為左、為跡，坎伏故失跡、故不知狼處。艮為狼也。○狼，宋元本作鄉，依汲古。 4.無妄之蒙。鬱映不明，陰積無光。日在北陸，萬物彫藏。 [白話譯注] 陰晦不明，陰氣聚積了無光彩。奈由於正值艱困時刻，萬物都因而處於枯萎或被掩藏之中。( 鬱怏， yù yàng ㄩˋ ㄧㄤˋ，陰晦，幽暗，抑鬱不樂，惆悵。) [尚秉和注] 艮為光明，坤坎皆黑，故曰鬱映、曰無光，坤為陰、為積。艮為日，坤為陸，位北，故曰北陸。坤為萬物，坤死故雕藏。《左傳》：「日在北陸而藏冰」，言冬日也。○映，宋元本作快，依汲古。映，音決，日食色。鬱映，言黑暗也。 5.無妄之需。主母多福，天祿所伏。居之寵昌，君子有光。 [白話譯注] 一國之主能夠餵給人民更多福祐，乃因得天之福祿保護所致。故能居於此繁榮昌盛之世，君子也能有很大的施展。《無妄之需》《剝之觀》《節之姤》 [尚秉和注] 乾為王，伏坤為母，故曰王母。王母，大母也。乾為福、為天祿，坎為伏，乾為君、為寵，離為光，乾為君子。○ 君，汲古作居，光作昌，昌作光，今依宋元本。 6.無妄之訟。不耕而獲，家食不給。中女無良，長子跛足。踈齒善市，商人有喜。 [白話譯注] 空想著能不勞而獲，家中食物就會供給不上。家中女主如不賢慧，男主就會遊手好閒。善於梳理障礙營生買賣，這樣的商人就能獲得意外之喜。( 踈，shū ㄕㄨˉ， 古同「疏」，疏理。) [尚秉和注] 震為耕、為獲，震伏，故曰不耕。伏坤為饑，故曰不給。離為中女，離惡故曰無良。震為長子、為足，坎蹇故曰跛足。兌為齒，震比兌形長故曰疏齒。巽為市，震為商人、為喜。○跛，宋元本作徒，依汲古。按：此多用伏象。 7.無妄之師。火起上門，不為我殘。跳脫東西，獨得生完。不利出鄰，病疾憂患。 [白話譯注] 竄起的大火並朝著家門而來。卻沒有對自己造成殘害。火勢東跳西竄地，唯獨自己能存活無損。那就不應該在災區的鄰里間凸顯自己，否則就遭受詬病反添憂患。《無妄之師》《蹇之噬嗑》 [尚秉和注] 伏離為火，乾為門戶，故曰上門。震為跳脫、為東、為生，坎為西，坎險故不利，故病憂。震為鄰。 8.無妄之比。持刀操肉，對酒不食。夫亡從軍，少子入獄。抱膝獨宿。 [白話譯注] 當有能力操刀切肉時，面對美酒卻已食不嚥。由於丈夫前去從軍，幼子又深陷牢獄，如此無依無靠之下只能獨自抱膝而眠。《無妄之比》《坤之既濟》《復之剝》 [尚秉和注] 詳《復》之《剝》。○少，宋元本作長，非，依汲古。 9.無妄之小畜。鰌鰕去海，遊於枯里。街巷迫狹，不得自在。南北四極，渴餒成疾。 [白話譯注] 鰍魚和 鰕魚遠離大海，就會遊困於淺涸的地方。街巷過於緊迫狹窄，也就無法自在發揮。不管東西南北富庶或貧脊地區，只要飢渴就可能釀成疾患。( 鰌鰕，qiū xiā ㄑㄧㄡ ㄒㄧㄚ，鰍魚和 鰕虎魚。餒，něi ㄋㄟˇ，饑餓。) 《無妄之小畜》《謙之明夷》 [尚秉和注] 巽為魚，乾為海，巽在外，故曰去海。離為枯，伏坤為裡。離中虛，故為街巷、為迫狹。離為南，伏坎為北，坤為餒、為疾，《易·睽·九二》云「遇主於巷」，即以上離為巷。 10.無妄之履。啞啞笑語，與歡飲酒。長樂行觴，千秋起舞。拜受大福。 [白話譯注] 能夠啞啞的談笑風生，愉悅地聚在一起飲食。長樂於杯觥交錯中，也能長久地隨歌起舞，這都是因為蒙受到超豐厚的福佑所致。( 啞啞，è è ㄜˋㄜˋ，形容笑聲，《易經．震卦．初九》：「震來虩虩，後笑言啞啞，吉」。千秋，比喻長久的時間或指長處、特點。)《無妄之履》《訟之大過》《咸之剝》 [尚秉和注] 通《謙》。震為啞啞、為笑語、為歡，坎為酒，震為觴、為長樂、為起舞，兌為秋，乾為千，故曰千秋。艮手為拜，震為福。○笑語，宋元本作喜笑，今依汲古。 11.無妄之泰。登高上山，賓於四門。門士得歡，福為我根。 [白話譯注] 登上高峰權位，賓於四方都能受到禮遇。門下之人也能沾得歡樂，福澤亦能夠厚植自己的根基。 [尚秉和注] 震為登，伏巽為高，艮為山、為門，震為賓，坤為師、為士伍，震為懽、為福，坤為我。(士伍，宋元本作吾士，茲依汲古。) 12.無妄之否。天厭周德，命與南國。以禮靜民，兵革休息。 [白話譯注] 上天滿意周室之仁德典範，故授命成為一個豐足之國。因為施行禮制而使人民獲得安定，兵戎馬革自然也就都平息了。( 厭，飽，滿足。後作「饜」，《論語》「學而不厭」。靖，平定。) 《無妄之否》《蒙之大畜》《咸之蹇》 [尚秉和注] 厭，滿足也。乾為天、為周，天厭周德，即天與周德。巽為命，坤為我、為國，乾南故曰南國。坤為禮、為民，艮為兵革，艮止故休息。○命我，汲古作命與，依宋元本。 13.無妄之同人。壅遏隄防，水不得行。火光盛陽，陰蜺伏匿。走歸其鄉。 [白話譯注] 如隄防壅塞阻遏了，洪水就無法暢行。如陽光似火般炙烈，寒蟬就得隱蔽藏伏。雖狀況不同但最終都會回歸到各自該有的樣子。( 蜺，ní ㄋㄧˊ，寒蟬。) ( 蜺，ní ㄋㄧˊ，寒蟬。)《無妄之同人》《比之大畜》《離之謙》《姤之謙》 [尚秉和注] 通《師》。坤閉故為壅遏、為堤防，下與坎遇故曰水不得行。離為火、為光，坎為陰蝩、為伏，震為走、為歸，坤為鄉。○ 蝩，汲古作魄，依宋元本。 14.無妄之大有。海河都市，國之奧府。商人受福，少子玉石。 [白話譯注] 河海所及之都市，皆是國中最豐饒地區。商人於此能得到福運，未成年人也可得到很好的衣食照顧。 [尚秉和注] 通《比》。坤為河海、為都市、為國、為奧府，艮為少子，兌為食，乾為玉，故曰玉食。 15.無妄之謙。東行避兵，南去不祥。西逐凶惡，北逃福生。與喜相逢。 [白話譯注] 東主能力行避免兵災，就富庶並能遠離不祥。驅逐凶惡之客，困頓遠離幸福迭生。並能碰上喜悅之事。( 東，為主。西，為客。南，表富庶。北，表艱辛。) [尚秉和注] 震為東行，艮為刀兵，坎為避，故曰東行避兵。震為南，在外故去不祥。坎為西，震為逐，坤為兇惡，故曰西逐兇惡，言坎遇坤也。坎為北，震為福喜。○迎，汲古作逃，非，依宋元本。 16.無妄之豫。東家中女，嫫母最醜。三十無室，媒伯勞苦。 [白話譯注] 東主家中之女，像嫫母一樣奇醜無比。年至三十尚未出嫁，為其作媒之人也就格外地勞苦。( 嫫母，mó mǔ ㄇㄛˊ ㄇㄨˇ， 傳說中黃帝之妻,貌極醜。後為醜女代稱。) [尚秉和注] 震為東，艮為家，伏離為中女，坤為母、為醜，故曰嫫母。嫫母，黃帝妃貌醜。震數三，坤數十，艮為室，坤寡，故曰三十無室。坎為和、為媒，震為伯，坎為勞苦。 17.無妄之隨。破亡之國，天所不福。難以止息。 [白話譯注] 即將破滅毀亡之國，由於得不到上天之眷顧與賜福。那麼其滅亡就難以避免了。《無妄之隨》《中孚之夬》 [尚秉和注] 兌毀折故曰破亡。艮為國、為天、為止息。 18.無妄之蠱。驂駕蹇驢，日暮失時。居者無憂，保我樂娛。 [白話譯注] 由蹩腳的驢子拉驂馬之車駕，直到天黑了也無法準時到達。要能使身居其中者不生憂患，那麼自己才能常保喜樂娛快。( 驂，cān ㄘㄢ，古代在車旁駕車的兩匹馬。) [白話譯注] 震為驂駕、為馬，艮小故曰驢，兌折故曰蹇驢。艮為日，兌為昧、為暮，艮為時，兌折故曰失時。艮為居、為保，震為樂。 19.無妄之臨。蝃蝀之側，佞幸傾惑。女謁橫行，王道壅塞。 [白話譯注] 才氣橫溢之士輔弼於君王之側，奸佞小人必定傾力予以顛惑。故如像宮中嬪妃那樣製造讒言橫行，那麼剛正之道也會跟著產生壅阻堵塞。( 蝃蝀， dì dōngㄉㄧˋㄉㄨㄥ，亦作「螮蝀」，虹的別名，借指橋，比喻才氣橫溢。女謁，nǚ yèㄋㄩˇ ㄧㄝˋ，宮中得勢嬪妃的進言，《漢書．卷七五．李尋傳》：「日初出時，陰雲邪氣起者，法為牽於女謁，有所畏難」。)《無妄之臨》《蠱之復》《震之井》 [尚秉和注] 詳《蠱》之《復》。 (充，汲古作之。正道雍塞，汲古作王道充塞，非，今依宋元本。 20.無妄之觀。三羖五羊，相隨並行。迷入空澤，有谷直北。徑涉六駁，為所傷賊。 [白話譯注] 三五成群的的公羊母羊，相偕相隨同行，如一起誤入空敞乾涸的沼澤，然後又涉入六駁活動的範圍，那麼就必然遭受到其傷害。( 羖，gǔ ㄍㄨˇ，黑色的公羊。䍧，zāng ㄗㄤ，同「牂」，母羊。六駁，liù bó ㄌㄧㄨˋㄅㄛˊ，獸名，亦省稱駁。《爾雅·釋畜》：「駁，如馬，倨牙，食虎豹」。)《無妄之觀》《同人之蒙》《歸妹之解》《兌之遯》《中孚之萃》 [尚秉和注] 通《大壯》。兌為羊，故曰羖、曰牂，艮數三，巽卦數五，故曰三羖五牂。震為行，坤為迷，兌為澤，坤虛故曰空澤。艮為谷，坤為北，艮為駮，伏乾數六，故曰六駮。《詩·秦風》：「隰有六駮」，疏：陸機云：駮馬，梓榆也，其樹青白皮，駮犖遙視似駮馬，據是是六駁為木，徑涉六駮者，言循穀走，經厯林木，為雜樹所傷也。若作獸詁，則徑涉不合矣，然則《焦詁》六駮正與陸合，與毛鄭異也。巽伏為賊。○徑，汲古作經，依宋元本。 21.無妄之噬嗑。戴喜抱子，與利為友。天之所命，不憂危殆。荀伯勞苦，西來王母。 [白話譯注] 很高興能喜獲子嗣，並且又處處都能逢取利益。此乃因得到上天的綬命，所以無須擔慮危險禍害。就像荀躒經歷長達四十年的政治拼鬥，往生後仍然能庇蔭後世子孫在其所奠下的厚實基礎。( 抱子，猶言生子，或指下蛋時期的母雞。荀伯，荀躒，前548年—前493年，春秋時期晉國政治人物、將軍，晉國六卿之一。荀氏、按封地又為智氏，名躒，諡號文。史稱稱智文子、知文子、智躒、知躒，經歷過荀躒長達40年的政治拼鬥，智氏才得以在晉國復興，為他的孫子荀瑤執政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尚秉和注] 震為喜、為子，艮為戴、為抱、為友，伏巽為利，震巽同聲，故曰與利為友。艮為天，巽為命，坎為憂、為危殆，震喜故不憂殆。荀伯，晉荀躒也，城成周，定王室，故詩美之曰郇伯勞之。荀即郇國後也，與毛鄭說異。震為伯，坎為勞、為西，震為王，伏巽為母。○戴，宋元作載。荀，宋元本作□，均依汲古。殆，音以。 22.無妄之賁。織縷未就，針折不復。女工多態，亂我政事。 [白話譯注] 織線尚未完成，織針交錯的現象就無以為繼。但如像女子那樣過度裝飾不實，反而會將政事給攪亂了。( 縷，線、麻線。) [尚秉和注] 伏巽為縷，艮手為織，坎為針、為折。巽為女工，離為亂。○第二句宋元本作「勝折無後」，依汲古。能，汲古作態，依宋元本。 23.無妄之剝。行露之訟，貞女不行。君子無食，使道壅塞。 [白話譯注] 女子拒婚，乃因女子守貞之故。君子之所以未得祿位，乃因正道受到堵塞所致。( 行露，《詩經．召南》的篇名。共三章。根據〈詩序〉：「行露，召伯聽訟也。」一說以為女子拒婚之詩。) [尚秉和注] 行露，《召南》篇名，美女能以禮自守也。坤為霜、為露，震為言，艮為反震，《左傳》謂為敗言故曰訟。艮為貞，坤女艮止故不行。艮為君子，坤饑故無食。艮為道，坤為積聚，故曰壅塞。○元本作《復》林。 24.無妄之復。羿張烏號，彀射天狼。鐘鼓不鳴，將軍振攘。趙國雄勇。鬭死滎陽。 [白話譯注] 後羿張開良弓，拉到滿弓能夠使狼驚恐竄逃。鐘鼓不在深夜裡齊鳴，即使是將軍為顯示其豪情壯志。所以就像部將武臣平定原趙國後自立稱雄稱王，而其主吳廣與其死鬥於滎陽始終就是沒辦法將之拿下。( 卦辭典故，前209年陳勝與吳廣發動的反秦起義，各地紛紛前來回應。這時候，陳勝派武臣負責平定原趙國的土地，然他在勝利之後竟自立為趙王。讓周文攻打關中，因沒能獲勝，自盡身亡。而吳廣以代理王的身份，進攻滎陽，在滎陽城下連續攻打了好幾個月，始終沒能拿下。其部下田臧在得知周文自殺，結果假傳陳勝的旨意，將吳廣殺死了。並將他的人頭交給了陳勝，並代替吳廣的位置。在吳廣死後，陳勝的軍隊節節敗退，最後在逃跑的路上，他被他的車夫出賣，被殺死以後獻給了秦王，至此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平民起義宣告失敗。此史稱大澤鄉起義，前後僅六個月。這說明陳勝吳廣一開始的成功是因為順應了民意，但當取得一點兒成績以後，他倆就開始驕傲自滿，仍是以失敗告終。烏號， wū háoㄨ ㄏㄠˊ，典出《淮南子·原道訓》和《史記》卷二十八〈封禪書〉。原指良弓，指代傳說爲黃帝所用過的弓。彀，gòu ㄍㄡˋ，使勁張弓，《說文》張弩也。)《無妄之復》《師之否》《噬嗑之旅》《井之大過》 [尚秉和注] 詳《噬嗑》之《旅》。此多二三兩句，震為鐘鼓、為鳴，坤閉故不鳴。坤為師、為軍，震為振。○ 旅，汲古作攘，依宋元本。趙國或為人名，未必為訛字。《噬嗑》之《旅》同他林有作柱者，亦未必是。 26.無妄之大畜。延頸望酒，不入我口。商人勞苦，利得無有。夏臺羑里，雖為復喜。 [白話譯注] 引頸企望的美酒，卻總落不到自己口中。商賈之人舟車勞頓，卻一點收獲也沒有。但如能像商湯之於夏台和文王之於羑里一樣，儘管歷經危難終歸仍能獲得喜慶。《無妄之大畜》《訟之益》《履之萃》《歸妹之兌》《旅之蠱》 [尚秉和注] 艮為頸、為望，坎為酒，此無《坎》象，疑以兌澤為酒也。兌為口，震為商人，伏巽為利，艮為台，納丙故曰夏台。艮為裡，兌折為危，震為喜。湯囚夏台，文囚羑裡。○雖危，汲古作難為，依宋元本。 27.無妄之頤。冠帶南遊，與喜相期。邀於嘉國，拜位逢時。 [白話譯注] 以禮儀教化順勢地行旅，就能蹦到好的喜氣。如受邀於嘉善之國，甚至躬逢其時還被授給官職。( 冠帶，指官吏。徼，ㄧㄠyāo，通邀，邀請，求取。) 《無妄之頤》《需之漸》《坎之井》《漸之解》《既濟之蠱》 [尚秉和注] 艮為冠，伏巽為帶，震為南、為遊、為喜、為嘉，坤為國，艮為拜、為位、為時。○邀于嘉國，元本作儌于家國，依宋本、汲古。位，元本作為，依汲古。 28.無妄之大過。東西觸垣，不利出門。魚藏深水，無以樂賓。爵級摧頹，光威咸衰。 [白話譯注] 主客間發生相互牴觸，就不應該再接觸下去。因為利益如魚一樣以藏於深水處，沒辦法滿足賓客的需索。除了會使身分地位受到輕視外，也會減損掉自己的光威氣勢。( 東西，喻主客之意。) [尚秉和注] 伏震為東，兌西，艮為垣，震為觸，《頤》正反艮，故曰東西觸垣。巽為利，艮為門，巽為魚，坤為深水，震為賓、為樂，言魚藏水底難得，不能饗賓，故曰無以樂賓。震為爵，坤喪，故曰摧頹、曰減衰。艮為光，震為威，故曰光威減衰。○減，汲古作咸，依宋元本。 29.無妄之坎。兩母十子，轉息無已。五乳百雛，騂駮驪駒。 [白話譯注] 就像兩位母要照顧十個子女，必然分身乏術無法方方面面俱到。就像五個乳房雖能餵飽百隻幼崽，但也法控制它們紅色、雜色、黑色等顏色和良窳的情況是一樣的。( 騂，xīng ㄒㄧㄥˉ，紅色毛的馬。駮，bó ㄅㄛˊ，顏色雜亂。驪駒，純黑色的馬。亦泛指馬。) [尚秉和注] 通《離》。互巽為母，兌數二，故曰兩母。震為子，兌數十，故曰十子。震為生，正反震，故曰轉息無已。艮為乳，坎數五，故曰五乳。震為百、為雛、為馬，故曰驪駒。震為玄黃，故曰騢駁。騢，馬色赤黃。駁，馬色不純也。○駁，宋元作駮，依汲古。 30.無妄之離。重黎祖後，司馬太史。陽氏之災，雕宮悲苦。 [白話譯注] 重祖、黎祖之後，太史公司馬遷。遭受到如陽處父之災難，承受被宮刑之悲苦。 ( 陸， 通「虜」。擄掠 。) [尚秉和注] 丁云：太史公自序：「昔在顓頊，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當周宣王時，失其守而為司馬氏」，首二句言重祖、黎祖之後為司馬氏、為太史公也。離南坎北，故曰重黎。伏艮為祖，震為馬、為言、為太史。太史，紀言之官也。○陽，宋元本作陸，依汲古。春秋時晉殺陽處父故曰災。林或指此。宮，宋元本作害，依汲古。 31.無妄之咸。內執柔德，止訟以默。宗邑賴福，禍災不作。 [白話譯注] 內行溫和敦厚之德，那麼就能消弭爭訟於無形。宗廟社稷皆可因而得到福佑，災殃禍亂自然就無法作祟。《無妄之咸》《噬嗑之遯》 [尚秉和注] 通《損》。伏坤為柔，二至上正覆震，故曰訟，艮止故嘿。乾為宗，坤為邑、為禍災，震福故不災。 32.無妄之恆。采唐沫鄉，邀期桑中。失信不會，憂思約帶。 [白話譯注] 衛國沫鄉採菟絲的美女，邀我相約到桑林之中。我因失信未能前去相會，致使伊人因相思消瘦。( 唐，今名菟絲子，中國古詩詞中更常用來比喻、影射事物或心情。采唐沬鄉，即衛國沫鄉採菟絲的美女，《詩經》〈鄘風．桑中〉：爰采唐矣，沫之鄉矣。云誰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宮，送我乎淇之上矣。約帶，喻人消瘦貌。)《無妄之恒》《師之噬嗑》《蠱之謙》《臨之大過》《巽之乾》 [尚秉和注] 詳《師》之《噬嗑》。 33.無妄之遯，官成立政，衣就缺袂。恭謙為衛，終無禍尤。 [白話譯注] 宮廷既已建成就應籌立政治規範，布衣能夠彌補領袖之缺漏。若能以謙恭作為自持，到最後就不會發生禍災和怨尤。 [尚秉和注] 艮為官、為成，乾為衣，震為袂，震伏故缺。艮為恭儉、為終，坤為禍尤，坤伏故無。○官，宋元本作宮，依汲古。 34.無妄之大壯。麒麟鳳凰，子孫盛昌。少齊在門，利以合婚。招衣彈冠，貴人大歡。 [白話譯注] 要像麒麟和鳳凰一樣，子孫繁盛昌旺。美麗女子就應安分在家，以等待正常的和合婚配。整頓打理好自己的衣冠作為，就能得到傑出人物的青睞。 [尚秉和注] 對《觀》。坤為文，故曰麒麟鳳凰。艮為子孫，震為盛昌，巽為齊，艮少故曰少齊。《左傳·昭二年》：「韓須如齊，逆女少姜，少姜寵，晉人謂之少齊」是也。艮為門，巽為利，坤為衣，艮為冠、為振、為彈、為貴人，震為歡。○第五句依宋元本補，汲古無。大，宋元本作所，依汲古。 35.無妄之晉。亂危之國，不可涉域。機機發發，身頓僵覆。 [白話譯注] 已經紛亂自危的國家，就不應再涉獵過多的領域。因稍有差池就將衍生困頓，甚至導致身家傾覆滅亡。 [尚秉和注] 離為亂，坎為危，坤為國、為域，震為涉，震覆艮止，故不可涉。坎為機，坤為身、為死，故曰頓。《釋名》頓，僵也。○下二句汲古作「機機發發，身頓僵覆」，今依宋元本。 36.無妄之明夷。千雀萬鳩，與鷂為仇。威挈不敵，雖眾無益。為鷹所擊，萬事皆失。 [白話譯注] 數以千萬計的麻雀斑鳩，欲與鷂鷹為敵。縱使提振威勢仍不能與之抗衡，雖人多勢眾依然無益。仍然被鷂鷹一一擊潰，甚至失去一切。 ( 鷂，yào ㄧㄠˋ，鷂鷹，鳥綱鷲鷹目。挈，qiè ㄑㄧㄝˋ，用手提著。) [尚秉和注] 坤為千萬，離為雀鳩，反艮為鷹鷂。坎為仇，震為威，坎為眾，反艮首向下故曰為鷹所擊。○勢，宋元本訛挈，茲依汲古。汲古下多「萬事皆失」四字，依宋本刪。 37.無妄之家人。眾神集聚，相與議語，南國虐亂，百姓愁苦。興師征討，更立賢主。 [白話譯注] 眾神集聚，共相商議。原富庶國度因暴虐亂政，百姓生活發生愁苦。所以應興師征討，以更立新的賢明君主。《無妄之家人》《屯之節》《小畜之豫》《剝之未濟》 [尚秉和注] 詳《屯》之《節》。○聖，汲古作賢，依宋元本。坎為聖也。 38.無妄之睽。顏淵閔騫，以禮自閑。君子所居，禍災不存。 [白話譯注] 顏淵和閔騫，皆是以禮著稱能自我修持的人。故有此類君子所居住停留之地，基本上禍災就不會存在。( 顏淵，顏回，前521～前490，字子淵，春秋魯人，孔子弟子。天資明睿，貧而好學，於弟子中最賢，孔子稱其「不遷怒，不貳過」。後世稱為「復聖」，列於孔門德行科。閔騫，閔損，前536年－前487年，字子騫，東周春秋末期魯國人。孔子弟子中孔門十哲之一，以德行修養而著稱，和顏淵齊名。) [尚秉和注] 通《蹇》。艮為顏，坎為淵、為悲閔，艮手為騫，故曰顏淵閔騫。艮為閑、為君子、為居，坎為禍，在外，故曰不存。 39.無妄之蹇。三桓子孫，世秉國權。爵勢上卿，富於周公。 [白話譯注] 三桓家族的子孫，世世代代皆把持國之大權。爵位世襲為上卿之位，其尊富更勝於周宗室諸公。 ( 三桓，係指魯國歷史上三個為魯桓公後代的卿大夫家族——季孫氏、叔孫氏、孟孫氏。三桓濫觴於魯莊公時期，前693年－前662年。魯莊公的父親魯桓公有四子：嫡長子太子同繼承魯國國君，即魯莊公；庶長子慶父、庶次子叔牙、嫡次子季友皆按封建制度被魯莊公封為卿，其後代皆形成了大家族。由於該三家皆為魯桓公之後，所以被稱為三桓或魯三桓。) [尚秉和注] 桓，木名。艮為木，離卦數三，故曰三桓。艮為子孫，艮手為秉，秉，持也。艮為國、為爵、為上卿，遇卦「無妄」震為周、為公，乾為富。魯季孫、孟孫、叔孫，皆桓公後，故曰三桓，與魯相終始也。○爵世，汲古作爵勢，依元本。《論語》：「季氏富於周公」。 40.無妄之解。鶴鳴九臯，處子失時。載土販鹽，難為功力。 [白話譯注] 如鶴鳴九皋一樣聲聞於野，有德才的人因不逢其時而隱居不願為官。因為如載運費土者硬是去載鹽販賣，亦難以掌握其利益及巧門。( 處子，此指處士，有德才而隱居不願做官的人。) [尚秉和注] 震為鶴、為鳴，數九故曰九舦。鶴鳴，《小雅》篇名，毛謂教宣王求賢，茲曰處子失時，義與毛異。巽為伏，故為處子。震為載、為商販，坎為土，坎土象後，只邵子與《易林》同，他未見也。鹽象，《說文》：「古宿沙煮海水為鹽」，鹽，鹹也。又按：《洪範》：「水潤下作鹹」，疑仍坎水象。卦有重坎，故既曰土又曰鹽。○巧，汲古作力，依宋元本。子為土之訛。 41.無妄之損。方軸圓輪，車行不前。組囊以錐，失其事便。還師振旅，兵革休止。 [白話譯注] 方形的軸去傳動圓形的輪子，這樣的車就前進不得。就像行囊之中裝著尖錐，必使行事頓失方便性。故軍旅也應歸還京師重振旗鼓，兵戎馬革也都應該一律休養生息。 [尚秉和注] 坤為方、為軸，伏乾為圓，故曰方軸圓輪。震為車、為行，艮止故不前。坤為帛、為囊，故曰組囊。艮為刀刃、為錐，軸方車不行，以囊盛錐必脫穎，二者皆不便也。坤為師旅，震為反，故曰還師。艮為兵革，艮止故休。○車，宋元本訛東，依汲古。 42.無妄之益。魚擾水濁，桀亂我國。駕龍出遊，東之樂邑。天賜我樂，與生為福。 [白話譯注] 就像魚的擾動造成一池混水，因夏桀的禍造成整個國家的紊亂。故尊龍乘駕出遊，前往自己域內各地皆是安逸康樂。那麼老天就更會賜下喜樂，產生更多的福運。 [尚秉和注] 坤為魚、為水、為濁，震為擾，故曰魚擾水濁。坤為惡，故曰桀。坤為亂、為國，震為龍、為出遊、為東、為桀，坤為邑，故曰樂邑。伏乾為天、為祿、為福。○天賜我祿，汲古作「尺賜我桀」，今依宋元本。 43.無妄之夬。白虎黑狼，伏司山陽。遮遏牛羊，病我商人。 [白話譯注] 白虎和黑狼，在山的向陽面潛伏環伺。不但阻斷了牛羊的生存，就連商人也同樣造成了困擾。 [尚秉和注] 伏艮為虎狼，兌西方金，故曰白虎，坤色黑，故曰黑狼，艮止故曰伏伺、曰遮遏。艮為山陽，坤為牛，兌為羊，坤為病、為我，巽為商旅。○伏伺山陽，宋元本作「伏司亦長」，依汲古。 44.無妄之姤。履危不安，疎顛我顏，傷腫為瘢。 [白話譯注] 履於危境不能安寧，一不注意就會跌毀了臉面，因為過失就傷了腳後根。 ( 疎，shūㄕㄨ，「疏」的異體字，粗心、不注意。瘢，bānㄅㄢ，過失、罪惡或指瘡痕、疤痕。) [尚秉和注] 巽殞落故曰不安、曰跌頓我顏。腫瘢，疑用《無妄》《艮》象。○瘢，宋元本作癩，依汲古。 45.無妄之萃。三人輦車，東入旁家。主母貪饕，盜我資財。亡失犁牛。 [白話譯注] 三人拉著車子同行，一同跟著主人到別人的家。否則那家女主就會貪摳食物，盜取我的錢財，甚至連維生的家當都無法保存。( 輦，niǎn ㄋㄧㄢˇ，古代用人拉著走的車子，後多指天子或王室坐的車子。) 《無妄之萃》《剝之咸》 [尚秉和注] 對《大畜》。震為人、為車，震數三，故曰三人輦車。震為東，艮為家，巽為入，坤為母，對《乾》故曰王母，兌食故曰貪叨。互巽為盜，坤為資財、為亡失、為牛。○東，宋元本作乘，依汲古。 46.無妄之升。三鶴南飛，俱就塘池。鰕鰌饒有，利得過倍。 [白話譯注] 多隻大雁都找富庶的地方飛，全都來到池塘邊。到處都是豐盛的鰍鰕，反而獲得到更多的利得。 [尚秉和注] 震為雁、為南，數三，故曰三雁南飛。兌為塘池，坤巽皆為魚，故曰鰕□饒有。巽為倍利。○塘池，宋元本作井地，茲依汲古。雁，汲古作鶴，依宋元本。 47.無妄之困。鷹棲茂樹，猴雀往來。一擊獲兩，利在枝柯。 [白話譯注] 鷹棲息於密茂樹林間，猴子麻雀縱橫穿梭其中。而它仍能一擊就擒獲兩三隻，主要也是得利於枝稏的緣故。 [尚秉和注] 對《賁》。艮為鷹，震為茂樹，艮在震上，故曰鷹棲茂樹。離為雀，巽為進退、為往來。艮為擊，坎數一，故曰一擊。坎為獲，兌卦數二，故曰獲兩。巽為利、為枝柯，利在枝柯，言以枝柯為隱蔽也。○第四句宋元本作伏不枝梧，候作猴，茲依汲古。 48.無妄之井。堯舜欽明，禹稷股肱。伊尹往來，進履登堂。顯德之徒，可以輔王。 [白話譯注] 堯舜受到尊崇並且賢明，故大禹為其掌管農事成為股肱大臣。伊尹能與商湯往來，從禮儀之廚而登上廟堂。乃因他們都是能顯露遠大抱負的才德賢士，所以都能輔助到君王。 [尚秉和注] 對《噬嗑》。震為帝，故曰堯舜。離為明，艮為臣，故曰禹稷、曰伊尹。巽為往來、為股肱，震為履、為進、為登，艮為堂，故進履登堂。艮貴為顯，震為王。○履，宋元本作禮，依汲古。 49.無妄之革。枯旱三年，草萊不生。粢盛空乏，無以供靈。 [白話譯注] 遭遇多年乾旱，草木荒蕪不生。那是因為祭器裡空無祭品，未能以誠心供奉神靈之故。( 粢盛， zī chéngㄗㄔㄥˊ，一種古代的祭祀儀式。祭祀時將黍稷放在祭器裡，稱為「粢盛」。《孟子．滕文公下》：「諸侯耕助，以供粢盛」。) 《無妄之革》《需之需》 [尚秉和注] 詳《需》林。○乏，元本訛之，依宋本、汲古。萊，宋元本作葉，依汲古。 50.無妄之鼎。口方圓舌，為知樞門。解釋鈎帶，商旅以歡。 [白話譯注] 開口儘管便給但啟唇應該舒緩，重要的是要能以和為貴。排除消釋彼此間之勾勾絆絆，商賈行旅之人才能得以高興歡喜。 [尚秉和注] 兌為口，伏坤，故曰方口。兌又為唇，坤柔，故曰緩唇。伏坎為樞、為智，坤為門，言口舌為智慧之樞機也。震為解釋，巽為帶、為商旅，兌悅故歡。坎為矯輮，或為鉤。○首句宋本作口方緩唇，汲古作方口圓舌，依元本。知，宋元本作和，依汲古。 51.無妄之震。鳧池水溢，高陸為海。江河橫流，魚鼈成市。千里無墻，鴛鳳游行。 [白話譯注] 水鳥棲息在有限池水間，高出水面的平地就跟在大海中一樣。江河縱橫從其中穿流，魚鱉到處聚結。千里之內了無阻擋，鴛鴦鳳凰也都會同會於其中。( 鳧鷖， fú yī ㄈㄨˊㄧ，鳧和鷗。泛指水鳥。) [尚秉和注] 震為鳧，坎為池、為水，艮為陸，四爻艮覆成坎，故高陸為海。又四爻上下皆重陰，而坤為河海故曰橫流。伏巽為魚、為市，艮為鱉、為牆，震為千里，艮覆故無牆。伏離為鴛鳳，震為遊行。○首句宋元本作鳧鷖池水，依汲古。 52.無妄之艮。烹魚失刀，駕馬車亡。錫刀不入，魴鯉腥臊。 [白話譯注] 烹殺魚時沒有刀子，駕乘車時馬逃跑了。鉛製的軟刀無法竊入硬物，魴鯉過時了也會出現腐敗腥臭的現象。 [尚秉和注] 伏巽為魚，艮為刀，坎為矢，故曰失刀。震為車、為馬，坎隱故馬亡。艮為刃，下柔故曰錫刃。伏巽為魴鯉、為臭，故曰腥臊。又巽為入，巽伏故不入。○車馬，宋元作馬車。入，宋元作及。錫刃，宋元作鉛刀，均作[當作依]汲古。 53.無妄之漸。戎狄蹲踞，無禮貪饕。非吾族類，君子攸去。 [白話譯注] 戎狄統轄盤據的地方，不但不講禮儀並且貪婪叨擾。但畢竟與我們並非同一族類，故作為君子者仍應該盡速離去。( 蹲踞，臨下而蹲坐狀。) [尚秉和注] 此用遇卦象。《無妄》伏坤為戎，狄震為箕，故曰蹲踞。蹲踞，即箕踞也。伏震兌皆為口，故曰貪叨。坤為禮、為族類，坤伏故曰無禮、曰非吾族類。艮為君子。 54.無妄之歸妹。渡河踰水，狐濡其尾。不為禍憂。捕魚遇蟹，利得無幾。 [白話譯注] 小狐渡越河水，沾汙其尾巴。如還不再有憂患意識。那麼就會像捕魚時只補到一些螃蟹，幾乎不會有任何利益。 [尚秉和注] 坎為河、為水、為狐、為濡，伏艮為尾，坎為禍憂，震樂故不憂。伏巽為魚、為利，艮為蟹，言占得此者雖無憂患而利得甚少也。○狐濡，宋元本作濡洿，今依汲古。 55.無妄之豐。河出小魚，不宜勞煩。苛政害民，君受其患。 [白話譯注] 河水裡孵育出的小魚，不應該過度去煩擾驚動它。這就如苛政會傷害到人民，而君王就得承受其禍患一樣。 [尚秉和注] 伏坎為河，巽為魚，兌小故曰小魚。坎為勞、為民、為患，震為君，言政苛害民而卒受患者仍在君也。○出，宋元本作水，害作苦，依汲古。 56.無妄之旅。偃武修文，兵革休安。清人逍遙，未歸空閑。 [白話譯注] 偃止尚武修養文德，兵戎馬革都能就此休止安息。但如像清邑上的士兵整天遊晃，仍被滯留在邊境不能回防就會逐漸出現散漫敗壞的軍紀。 ( 清人，是指《鄭風·清人》，是批評鄭國軍隊遊戲離散的詩歌，爲《詩經·鄭風》的第五首。據《春秋·魯閔公二年》記載：「冬，十有二月，狄入衛，鄭棄其師。」《左傳》云：「鄭人惡高克，使帥師次於河上，久而弗召，師潰而歸，高克奔陳。鄭人爲之賦《清人》。」魯閔公二年，鄭文公十三年，前660年，狄人侵入衛國。衛國在黃河以北，鄭國在黃河以南，鄭文公怕狄人渡過黃河侵入鄭國，就派他所討厭的大臣高克帶領清邑的士兵到河上去防禦狄人。時間久了，鄭文公也不把高克的軍隊召回，而是任其在駐地無所事事，整天遊逛。最後清邑之師滯留邊境，軍紀敗壞，終於潰散而歸，高克也逃到陳國避難去了。) [尚秉和注] 震為武，震伏故曰偃武，禹在上故曰修文。艮為兵、為革，艮止故休。○ 未歸，汲古作來歸，依宋元本。清人，《詩·鄭風》篇名，「河上乎逍遙。」 57.無妄之巽。九疑鬱林，沮溼不中。鸞鳥易去，君子不安。 [白話譯注] 重重詭譎鬱鬱的山林，淫窪潮濕不適生機。故而為鸞鳥和鳳凰所嫌惡，君子者也應該離遠一點。( 九疑，怪異重重。或指九嶷，山名。《山海經‧海內經》：「南方蒼梧之丘，蒼梧之淵，其中有九嶷山」。鸞鳳，鸞鳥和鳳凰。比喻賢能的才俊之士。) 《無妄之巽》《小過之晉》 [尚秉和注] 伏《震》，數九，坎為疑，震為叢木，故曰九疑郁林，皆南方郡，震為南也。互坎故沮濕。震為鸞鳥，震往故曰去。艮為君子、為安，坎險故不安。○所，汲古作茲，從宋元本。 58.無妄之兌。搏猬逢虎，患厭不起。遂至懽國，與福笑語，君子樂喜。 [白話譯注] 就像逮著刺蝟時洽巧遭遇上老虎，災患就不至於起出大的傷害。甚至對家國尚有餘歡，能夠浸淫在祥福中笑談風生，君王自然能夠高興喜樂。 [尚秉和注] 通《艮》。為虎、為搏，互坎蝟為患，蝟能伏虎，故患厭不起。艮為國，互震為懽、為笑語，艮為君子。○君子，宋元本作君王，依汲古。 59.無妄之渙。狗生龍馬，公勞嫗苦。家無筐筥，折悔為吝。 [白話譯注] 如狗生出龍馬之質的子嗣，那麼身為長輩者就必須格外辛勤勞苦。但家中若無像駿馬一樣優質的子嗣，那麼又可能周折於怨悔中而出現吝惜。 [尚秉和注] 艮為狗，震為龍馬、為生，震為公，巽為嫗，坎為勞苦，故曰公勞嫗苦。艮為家，震為駒，坎為折。○善駒，汲古作筐筥，從宋元本。因震在艮下，故曰狗生龍馬。 60.無妄之節。嬰孩求乳，慈母歸子。黃麑悅喜，得其甘餌。 [白話譯注] 幼崽需求育乳的時候，母就能適時歸返哺乳。小鹿們就能因而都得以滿足喜悅。並能得到飽食滿足。( 麑，ní ㄋㄧˊ，幼鹿。) 《無妄之節》《履之同人》《大過之賁》《損之賁》《中孚之蒙》 [尚秉和注] 震為嬰孩，艮為乳、為求，故曰嬰孩求乳。伏巽為慈母，震為子、為歸，故曰慈母歸子。震為玄黃、為鹿，故曰黃麑，又為喜、為餌。 61.無妄之中孚。有兩赤鷂，從五隼噪。操矢無筈，趣釋爾射。扶伏聽命，不敢動搖。 [白話譯注] 有兩隻赤鷂，緊跟在五隻雀鷹之後叫囂。而當面對被操起的無尾箭矢，自己可能就變成被射擊的對象，但如能潛心聽從天命，那麼就不會隨之而起伏搖動。( 鷂，yào ㄧㄠˋ，鳥綱鷲鷹目，又名鷙鳥，釋鳥，也稱為雀鷹、鷂鷹。筈，kuò ㄎㄨㄛˋ，箭尾，即射箭時搭在弓弦上的部分。扶伏，fú fúㄈㄨˊ ㄈㄨˊ，手足伏地。) 《無妄之中孚》《兌之否》 [尚秉和注] 艮為鷂、為隼，正覆艮，兌卦敷二，故曰兩鷂。巽卦數五，故曰五隼。兌納丁，故曰赤。艮為矢、為操。筿，箭未受弦處也。《兌》象也。艮矢在上卦，上卦兌覆故無筿。震為射，矢無筿則不能射，故釋不射也。艮為扶，巽為伏、為命，扶伏，即匍匐，伏地以手行也。艮震象也，動搖應作搖動，與命協。○筿，宋元本作括，射作財，茲從汲古。 62.無妄之小過。伊尹智士，去桀耕野。執順以強，天祐无咎。 [白話譯注] 伊尹之類智慧賢士，離開夏桀歸耕田野。但如能令其治理就能順理變成強大，並能得到上天的佑助免去所有災咎。《無妄之小過》《否之解》 [尚秉和注] 震為士、為耕，兌剛魯故曰桀，艮手為執，巽順故曰執順。震為強健，艮為天。○天佑，宋元本作文和，茲依汲古。 63.無妄之既濟。逐鹿西山，利入我門。陰陽和調，國無災殃。長子東遊，須其三仇。 [白話譯注] 群雄並起爭奪南面為王，應該要懂得方法。首先要使陰陽能夠和同協調，那麼國將再無荒災害與殘缺。再來就是使嫡長子出外遊學，以期待其能結合更多同類者之支持。( 逐鹿，鹿為獵取的物件，比喻帝位，逐鹿意指爭奪政權，或 喻群雄並起，爭奪天下。) 《旅之既濟》《無妄之既濟》 [尚秉和注] 《無妄》艮為鹿、為山、為門，震為逐，巽為利、為入，《既濟》陰陽平均，六爻當位，故曰陰陽調和。○各本下多「長子東游，須其三仇」八字，與上文義不協，汲古注曰疑衍文，故不錄。 64.無妄之未濟。龍興之德，周武成福。長女宜家，與君相德。長股遠行，狸且善藏。 [白話譯注] 真龍天子有興盛國家之才德，故周武王能夠建立王朝承受福運。年長的女子應該出嫁，以能與其夫君長相廝守。有能力能行遠的人，像狐狸之類的人都得退下安安靜靜地伏藏起來。 [尚秉和注] 《無妄》震為龍、為德、為周、為武、為君，巽為長女、為長股、為藏，艮為家、為狸。○受，汲古作成，保作德，均依宋元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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