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柑橘,一个极其“混乱”的水果家族

 江上一沪翁 2023-05-23 发布于上海

柑橘

800万年前起源于喜马拉雅地区的古老树种,是人类采食利用最早的水果之一。

几百万年的自然选择,4000多年的人为参与。

让柑橘成为了一个家族内部成员关系极其“混乱”的家族。

也正因为柑橘家族极其“混乱”的关系

让柑橘成为了一个庞大且仍在不断壮大的水果家族

现阶段世界范围内,不论是从种植面积还是年总产量上看柑橘类水果在水果圈中都是第一。

另外与同为“世界四大水果”的香蕉、苹果、葡萄不同的是,柑橘家族中,“成员”多到数不胜数、样貌可谓千姿百态、味道更是丰富多彩,给作为食客的我们带来了无尽的惊喜。

没错柑橘有此“成就”的所凭,就因一个字——“乱”。

柑橘家族的“乱”,乱到一个什么程度呢?

乱到让早期的植物分类学家争到面红耳赤,愁到满地头发,导致今天的柑橘仍尚无统一的科属分类。

乱到让你以为你吃的是橙子,但其实你咽下的是柚子和桔子的基因,当然还可能夹杂着更多的其它,这还只是其中一隅,想给柑橘家族写个“族谱”,先看看植物分类学家掉的头发。

乱到让你以为柚子是橙子的“妈”,但柚子更可能是橙子的“奶”,另外柚子还又和橙子“生了”小柚子——葡萄柚。

接下来依农就给大家捋一捋柑橘家族极其“混乱”的关系,看完之后说不定能让你大吃一斤柑橘。

香橼

早年间要捋清楚柑橘家族“混乱”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好在随着科学的进步当前人类掌握了基因组测序技术,科学家通过这项技术,才算是摸到了描绘柑橘家族“族谱”的门道,并在《Nature》杂志上发表了柑橘家族谱系的论文

不过要说写出柑橘家族的“全系族谱”,即便技术上有可行性,但十多个物种、随时变异的突变种、成千上万的栽培种,工作量得有多大。

咱倒是不考虑科学家的头发了,人家科学家自己他珍惜啊。不再闲谈,站在前辈的肩膀上,依农带大家走进柑橘家族。

刨根问底先谈柑橘的起源和初始扩张

据科学家研究表明所有柑橘家族是由千万年前黄皮族植物演化而来,而具体是由何种植物演化而来,当前科学家还没有弄明白。

可以确定的是,距今800万年前在喜马拉雅地区形成了柑橘家族的原始族群,随后的时间里柑橘开始向东西南扩张(为啥没向北扩张呢?北边冷啊!)。

柑橘,一个极其“混乱”的水果家族

受不同生长环境以及其它因素的影响,扩张的途中各个方向的原始柑橘类群出现了不同的变异。

距今600万年的时候向西的柑橘家族中出现了香橼(不鲜食,可入药,佛手柑是香橼小家族中的突变种)。

向南的柑橘家族中出现了柚子(原始柚,与当前的食用柚子相比皮厚、难吃),到距今400万年的时候扩张到了澳洲大陆出现了澳洲指橙(我之前写过,就是那个酸到极致却贵出天际的指橙)、澳洲来檬澳洲沙地橘,而柑橘家族中的成员,从此直到17世纪以前再未见过其它柑橘。

向东的柑橘家族出现了小花橙(不是我们当前传统意义上的橙子)和金橘,到了距今200万年的时候,出现了宽皮橘(真正意义上的桔子)。

柚子

至此柑橘家族中古老且血统纯正的几个“大佬”到齐,柑橘家族的混乱关系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柑橘家族的扩张和“混乱”关系的初步形成

柑橘家族中去澳洲大陆的那三个“大佬”,可能由于旅居太远又隔海相望,对于柑橘家族的进一步扩张没有啥较大的贡献。

小花橙和金橘也只是作为母本分别和作为父本的香橼杂交出了莱蒙和四季橘。

导致柑橘家族关系逐渐混乱、对于柑橘家族进一步扩张庞大做出突出贡献的是香橼、柚子和与它俩相比年轻个几百万岁的宽皮橘。

接下来依农对照着下图和大家捋捋柑橘家族之间“混乱”的关系。

柑橘,一个极其“混乱”的水果家族

从图中可以看出,柑橘家族扩大的进程中,香橼只作父本、柚子只作母本、宽皮橘则是既当“爹”又当“妈”。

在第一层关系里,香橼和宽皮橘杂交出了藜檬和粗柠檬;宽皮橘和柚子杂交出了酸橙(当前仍存在,多用于育种)、早期的混杂橘(也有一说混杂橘是自然突变而来),此时柚子和香橼还没有关系。

然后进入第二层关系,携带柚子、宽皮橘基因的酸橙和香橼杂交出了柠檬,这里柚子和香橼攀上了亲戚;早期混杂橘和柚子杂交出了甜橙(现阶段柑橘品种除原生柚子、香橼那一系之外,绝大多数柑橘家族成员都含有甜橙的基因)。

再进入第三层关系,甜橙开始发威了,甜橙和柚子杂交出了葡萄柚和早期混杂橘杂交出了晚期混杂橘。(注意以上这三层关系中,均为自然状态下的杂交。)

科学家们捋出这么一张图谱也是费了大力气了,关键的关键随着科学的发展,以上柑橘家族的“族谱”关系可能又不对了,当然这也是自然科学的魅力所在。

橘子(我也不知道这橘子里有谁的基因)

人为参与之后柑橘家族开始极其混乱

柑橘家族已经这么乱了,那还能更乱吗?

当然!切莫忘了还有人类的参与,要知道在宋朝时被记录在案的柑橘品种就有几十个了。

当前我们柑橘类水果更是有成千上万的栽培种,它们之中有的是自然变异如佛手柑和脐橙、有的是杂交而来如沃柑和砂糖橘、有的是嫁接而来如柚子树上结葡萄柚。

按道理说,我得给大家稍微的捋一捋当前柑橘类水果的“族谱”,但是上面那图谱各物种之间的关系我还没论清楚呐。

就问你柑橘家族到甜橙的出现乱不乱?

你要觉得不混乱,来你拟人化的给我论一论它们各自之间的辈分关系。

所以放过我吧,太乱了......

写在最后,柑橘家族为何如此庞大且混乱

当下柑橘类水果的“大族谱”依农是给大家写不出来了,但是文章最后我们可以聊一聊为何柑橘家族能如此庞大且混乱?

我们都知道,不论是动物还是植物,不同物种之间是存在生殖隔离的,即便它们可以杂交繁殖但是一般情况下后代是不育的,比如动物中的骡子和狮虎兽。

植物之间的生殖隔离虽然没有动物那么显著,但是其它科属的植物中物种之间杂交难度相当大,杂交水稻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若是简单的话袁老怎会有这么大的成就)。

澳洲指橙

而对于柑橘类水果,咱都不能说它们之间生殖隔离不明显,它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生殖隔离一说,尤其是在人为参与之下。

我举个例子,前面我们提到了跨海而望其它柑橘的澳洲指橙,在澳洲大陆上与外界封闭了几百万年,按道理讲几百万年的时间怎么也会因环境的不同和其它柑橘类水果产生点生殖隔离吧。结果完全没有,指橙和其它柑橘水果的杂交没有任何障碍。

所以柑橘类水果之间,别管它是原生种还是杂交种,还是杂交种的杂交种,基本上只要是两两相遇就能杂交出可以繁殖的后代。

文章最后依农想说:我们可以无条件地相信柑橘这个大家族,在今后的日子里,会更加庞大,更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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