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宛若陷入了痴迷,摇摇晃晃地走向黄河,抬着近乎贪婪的目光看向它。 河里倒影出的流光,也不知道我这个距离能不能够印进眼睛里。 风吹过来,我便迎着风走。 路上的人不多,有形单影只的还有并肩走但是不牵手的人。 夜色在路过的轮渡上缓缓传来的歌声中朝我靠近,躲进我那黑色的大衣里,偷偷地拥抱那破碎的怀念。 我张开手感受着这座城市,将脚步留在地砖上,等消失了就再往前挪一步。 再往前走着,有几滴话语从头上的桥落下来,密成雨,像细沙藏进我的头发里,不清楚有没有流出去。 脚下微弱的震动,我听着翁鸣的桥,抱住眼前的柱子,将下巴沉沉地放在铁棍上,凉凉的。 世界沉沉地装进了我眼中,脑袋摇摇晃晃的,双腿反而轻飘飘的。 我想啊,像我这样酒量特别差的人,有些轻微的程度,于我而言,反倒成了大山。 他人还在嬉笑着,我只能闭上眼,躺在这天地间,任风凛冽。 我倒是期盼着路边蓝色的路牌上倒影出某个人的脸,只不过那左转弯的标识依旧是白色的,不曾动弹过。 我只好离开,在转了弯之后的路上继续走着。 我看着黄河,黄河不与我说上一句话。 将那满心的怨愤装进兜里,然后狠狠地朝着空气碰了碰。 心想:我来这许久,不曾谢过,今天,来敬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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