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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互动 不断演进——王春良花鸟画小议

 乐学楼 2023-05-25 发布于湖南

文 / 樊奎

王春良的艺术格调纯正,这种格调从其早期作品一直贯穿至今。他的一个根本标志,就是把握了中国花鸟画精髓——诗性和意境。他把现实生活通过灵感和真情再度演释,以唯美笔调,重塑东方艺术的和谐大美。王春良完全脱离传统构图赋色的窠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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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湖三十里150×200cm

2017年陕西省第四届花鸟画展获奖品

他善用长线,揉进现代构成和装饰手段,运用线型组织美感,以疏密、交错等手法布局造势,通过线条的穿插呼应,使画面整体联系,在构图上形成运动感。长线构成的视觉空间,弱化了绘画的叙述性而强化表现性,犹如舞蹈般摇曳多姿。他对线条质量下过苦功,用笔多以中锋,兼施微妙偏锋,表现物象以简寓繁,顾盼生姿;对晕染、皴擦诸法的妙用,让画面愈显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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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小溪150×200cm(2016年)

他在不少花鸟作品中,参以泼彩山水技法,抑或水彩画的晕染之法,色彩瑰丽夸张,丰韵含蓄;并能因心造境,长于幻想营造,画中色彩和造型不受客观情境制约,浪漫抒情。传统文人画思想观念中,达妍浓艳与雅无缘。王春良却能在泼彩晕染中,同样体现出中国画的写意精神。艺术上如果没有独立品格,就等于否定自己存在的必要性。——王春良从实践角度,继承了中国花鸟画的精神本质,作品清雅文气;又在中西互动的格局中,不断演进,构建出时尚“洋气”的现代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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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深最好150×150cm(2015年)

在美术界,关于中国花鸟画当代性的争议,言人言殊,高见纷呈。王春良的创作思想,皈依于写意花鸟画核心本质——精神性。在对传统精神积极认同的基础上,有意识地吸收时代基因,使作品呈现出古今杂陈、中外交汇的异彩,用新的审美形态理解传统题材,在传承中开生面,这是中国现代花鸟类画的希望所在。王春良的花鸟画,以全新的舒展笔调,不外露、不显达正一步步走向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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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长安西风150×200cm

2017年高原·高原第六届中西部美术类展

陕西美术博物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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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鹭杂记

唐代诗人李白云:“朝出朱雀门,暮栖白鹭洲”,唐距今已经一千多年了,历史的变迁几乎让唐代的建筑荡然无存,好在还有小雁塔、有朱做门。

2000年前后,我就住在朱雀门内,也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对花鸟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去授课的假日,约上老同学俞江去拍禽鸟。出了朱做门往南十数里就是秦岭,雨季游人稀少,峪口流出的溪水汇成浩淼的水面,驱车在水边漫行,终是没有寻到“白鹭洲”。下午返回,穿过一片树林,远远看到白鹭翱翔,一路追赶过去,发现了烟瓦鳞地白鹭栖息地——秋林。

秋林,一片不是很宽阔的水面,群居的白鹭为觅食而来。这些白鹭跟水亲近,与人若近者离,偶的惊诧和它们的美姿很容易撩起人的创作热情。李白先生为鹭留下了文字,我能表现的只是画作。唐代很远,但读唐诗、寻故地、看白鹭展翅、听白鹭鸣叫,又觉得很近。一两千年,对人类或鸟类的进化微不足道,有许多东西,不一定进步的快就好,中国画很在意“古风犹存”。

喜欢白鹭,想拍一些记录它们生息、繁衍的照片,最初段时间是奢望,能远远地看到它们已经是很开心了。后来发现,白鹭怕人,不怕车。于是跟俞江一起开车慢行,一个在车的后排架好相机尽量靠近,有时近到能看清楚白鹭的眼神。第一张“飞翔的白鹭”就是这样拍得。

有了照片,画鹭更容易,形态不成问题,但画来画去还是照片。有那么一天,我突然明白了一个事理,绘画和摄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职业,二者只可选其一。

2013年一个阴冷的日子,发现了一只被冻住了脚的苍鹭。那鹭很无奈的闭着眼睛,偶尔摆一摆它的头,很同情,想帮它。但它在冰水混合的湿地深处,没有办法接近,我和俞江在岸边待了很久,离去的时候,天又下起了雪。

周后再和俞江去拍雪景,那冻住了的苍鹭已经和冰雪混成了一团,儿乎消失了。我唏嘘生命的短暂,站立在风雪中,让俞江为我拍张照片,俞江按下快门的瞬间,一只喜鹊恰好从头顶飞过。

待明年春归燕来,这风雪弥漫困住苍鹭的湿地,又是片柳岸花明的景象了。

春良随笔

王春良祖籍河北束鹿,西安美术学院国画系硕士,师从姜怡翔先生。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西安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西安中国画院画家,陕西省花鸟画研究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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