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乐:《永远的乌托邦》 ——脑浊 《完美夏天》 ——高旗&超载 留给他的时间总是短暂。 反穿校服吃冰棍的时间总是熠熠生辉、一闪而过。 留给他的身躯总是单薄。 白色、黑色、灰色罩不住他的态度,他疯疯癫癫。 所有记忆里的他,总是在等待什么。 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等待什么。 他在等待什么?青云直上?亦或是有一天光芒万丈? 直到某一天清晨他从睡梦中醒来,他才知道: 他等待已久的,早已在他日复一日的平凡中,溜走了。 在梦中,无数个小孩在对岸的麦田里,指着他笑。 笑他是个傻子,是个不知往事不可追的孩子。 他看到海明威写:“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一个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忽然明白,当有一天他想起要雕刻青春的模样,他便已经永远地失去了那些疯狂的日子,那些倏忽之间便溜得无影踪的日子。 他看到太宰治写:“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忽然明白,行到半山回头看时的阵痛,便是这猛烈岁月的礼物,晶莹剔透,却又让人心酸。 他寄希望于努力铭记,可“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铭记的代价,便是用此时此刻的美好作陪。 可这世界这么大,如今值得他快乐的日子,却又如金子般稀少。 回味里的时光纵然短暂,可总是给平凡的他以仅有的安慰。 回忆很奇怪,它总是欺骗大家。 它将过往的黑色用白色冲淡,却又让金色暗淡。 人们总是乐意回忆乐事,可他却不尽然。 那些懵懂的时光,被他一一刻在胸膛。 那些偶尔成功的喜悦,回想起来,也不过是他生命中过客,欢喜得太过寻常。 他想起的总是那些干过的蠢事,想起来都不愿提起。 可镜中人的嘴角却总是不合时宜,扬起不易察觉的笑。 他想回到那许多个夏天,他想逃离此时此刻喧嚣与疲惫,在蝉鸣中永远沉睡。 他想起童年的纸飞机,从教学楼的一侧,摇摇欲坠,却奋力飞向理想彼岸。 他想起橘子汽水、汗水与灌篮高手,湘北五虎鏖战山王,青春便已没有遗憾。 他想,他想,他已好久好久没有回家。 留给他的时间总是短暂,他还来不及品尝此刻的时光,便已被人生胁迫走到下一站。 他想,他想,他已好久好久没有出发。 留给他的身躯总是单薄,前方路在哪里,乌托邦与年少轻狂一同死去,他无力抵御。 可纵然是这样,他还是要自己扬起自己的风帆启航,他在时光的河上撒下阵痛与眼泪,水面却映出金色闪光。 伟大的水手死去,而老成的船长活着。 也许时光斑驳了他大半张脸,也许他已长满胡须。 也许终日里烈日直射,让他戴上了曾经水手永远也不愿妥协的眼罩。 那个年轻水手,总是一袭白衣,贪婪着日光,眼里容不得有一丝黑暗。 可只要老船长扬起风帆,那个葬身在大海深处的水手的生命便不会孤独。 他拉起绳索,指向远方,纵使他已不再年轻,可他还是会向着蔚蓝驶去。 那里有什么?没有人知道。 为何要过去?没有人知道。 孤身一人的海魂衫被风吹得左右摇摆,手中还残留着海盐的味道。 他说他要去寻找宝藏,可这么多年来,谁也没有看到宝藏。 他说他永远也不会靠岸,可海的尽头有无尽的风浪。 他说他永远不会迷失方向,只是因为理想的旗帜总是在风中飘荡。 他仍然孤注一掷地笃定,遥远的遥远会存在神的国度,也有乌托邦。 就像总有人相信伊苏林迪竹节虫真的存在,他也相信他会抵达那乌有之乡。 所以飞吧!爆裂!他的眼里总是充满阳光。 在无尽的风浪背后,是缓缓站起来的海魂。 一望无垠的大海深处,水手在暗流中徜徉。 也许他本可以不用死,因为他们从来都不是对立。 潮水退去,巨浪将船长拍到岸边,经过一夜的激战,他已迷失方向,可在他身后,早已是一片乌有之乡。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银色的胡须泛着黄,梦里他找到了他的彼岸,他嘴角扬起的微笑,像那年水手初次出海,满天繁星为他书写的光。 …… PS: ⑴今日封面(《末路狂花》电影截图)
⑵不好意思各位,发迟了点,本来想找一张水手封面,搜了水手两个字 结果好像不是我想的那个水手,我就多看了几眼,见谅,见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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