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bel>human beings# 我一直觉得,成年人才需要童话。 后来我们,慢慢长大,被尘世捶打、嗔怪、怒骂。 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泪如雨下,在被动流逝间长大。 桌前翻了很多遍但没从没读完的小说,叫作武侠。 没有人翻开书本,发现有个成语叫反求诸己,发现原来天外不只有天,还有命运和很多伤疤。 哪怕知道那颗千百年前划过天空的彗星叫什么,低头,也彷徨,也崩溃于过不好自己的生活。 我们都是行走在大陆架上的鸵鸟,在人生的终极问题死亡面前,每个人都找个地洞沉溺。 这个地洞就是每个人活着的意义,当然,之于我不过是安慰自己不曾被人生愚弄的秘密。 所以你在哪里,迷恋耶稣还是Muhammad Ali,崇拜切格瓦拉还是David Bowie,存在还是虚无主义,听后朋还是中国摇滚新势力。我都不关心,我统统不在意,这些于我都没有意义,我只是好奇,你亲手织就的童话故事,究竟要欺骗自己到哪里。 乐观的人看天上的云飘来飘去在心里默念这是大自然的馈赠,我却好奇捅破这天后面是否会有奇迹。 我总是不合时宜,我总是粗心大意,我总是心怀歹意,却又出于规矩小心翼翼。 我实在不知道我这样的人该流向哪里,就像是流水线上没被药物提前杀死的鸡,同伴们躺在我的身边死了所以都无所畏惧,可我看着不远处的闸刀不带感情地处决每一只之于我活生生的同类却无能为力,到最后,死后我和你,都被打上标签,这是价值五块的“买乐鸡”。 我不想做鸡的,你知道我的,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说不上有趣,也不至于无聊,我只是单纯发现了我是一只鸡的事实啊。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总以为只有我是一只鸡,原来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一只用来待客的鸡,只是我们被褪去了鸡毛,割掉了翅膀,成为了一只光荣的阉鸡,索性在闸刀落下之前,横竖躺着睡觉好了。 可笑啊,可我反倒笑不出来了,因为这样看来我反倒是最蠢的那个了。 是啊,为什么我不索性睡一觉呢?就像他们所说的,也许睡一觉起来天就永远黑了,该去天堂的去天堂,该下地狱的下地狱,哦对了,像我这样的纯恶人终究只是少数,各位去天堂的时候请谨记要间隔一米排好队,因为我也不知道天堂有没有瘟鸡。 所以我愈发地奇怪了起来,这种感觉不亚于发觉流水线上所有同伴一起装死。 他们说像我这种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的人是抑郁症,可是我很清醒,我小日子虽然过得很差但我还是想要向天再借五百年。 于是他们又说我这种离群索居者是自闭症,可是除了鸡肉几块钱一斤我实在找不到值得交谈的语言,当然,也可能在他们的视角来看,我是一只每天半夜打鸣的坏鸡。 他们还说我这种脑子里装了一本一千零一夜的人是得了癔症,这一点我无话可说,那种逐渐需要为躯体的所作所为赋予意义才会快乐的能力,那种事后恶心的“超能力”,三生有幸你可一定要尝一尝。 这种快乐一开始只需要很小的剂量,就足以让一只小白鼠升天,逐渐提高剂量,慢慢它就再也无法体会到那些小剂量带给它第一次的快乐了,再然后,也许只有拿2.1万吨TNT当量的原子弹炸开它的头颅它的多巴胺分泌才会再度爆表。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以至于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这种怀疑逐渐被趋之若鹜娱乐至死的时代曲解,我反倒成了那个失去做人资格的人了。 生而为人,不觉抱歉,只是真的有那么一点荒谬。 而且我觉得最可笑的一点就是,在信息爆炸的今天,真理也是这个时代最稀缺的资源,哦当然,我唐三在此妄下断言,那就是直到宇宙坍缩时光倒流,我们还是无法找寻真理。 很简单嘛,因为如果此时此刻上帝降临在我床前,哦不,我穿好衣服站在一个合适地点迎接他的到来,他说年轻的孩子,我告诉你世界的真理、人生的意义,我听完也只会痛骂一句:你在放屁,除非你让我也变上帝。 所以讲了这么多废话,回归现实,一九九九年诞生的我如今一事无成,反倒被社会、他人被迫贴上了许多标签,就比如。
那天我站在河边很久,钓鱼的大爷劝我不要轻生。 我只不过想放空自己,却发觉自己早已放空人生。 大爷还说他知道劝不动我这种读过书的年轻人,他叫我不要瞧不起他,他刚学了一句英文送给我,我问大爷啥英文,他说Choose life. 如挨当头一棒,我看那河不像河活像是一个马桶,两眼一黑我栽倒在里面,得,二十一世纪李忱,历史不过在轮回。 河里很多鱼,老头们顺着河岸往右找寻着鱼踪,我想了想我还不算老头,于是我逆着河流奋力向左游去,我知道我迟早会像他们一样,但此刻我就算是死,也不愿回头。ps:写这篇蛮难受的,玩梗也请大家原谅,另外推点歌,华北浪革《而我也无法摸到上游的风》、舌头《杀鸡待客》、丢莱卡《工人体验馆》、超人田田《克鲁马努来信》、脏手指《我也喜欢你的女朋友》、頭脳警察《さようなら世界夫人よ》、Molchat Doma《Судно (Борис Рижий)》、腰《情书》…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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