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月的第一个凌晨,拉开通往阳台的门。 我听见女孩的声音,听见男孩们附和吼叫,听见愤怒被打扰。 那头的女孩说她开心,可不知为何,这头的我却并没有很开心。 在六月的某一个正午,拉开通往外界窗帘。 空气中的闷热穿过我钻过我一溜烟进入房间,想阻止却来不及。 在暖流中回头拍一拍升起的床单合影,转身进屋开上一罐冷藏的啤酒。 他们说因为一场意外爆发,阻碍了他们原本的生活。 他们说明天就可以自由出入,明天就要迎来光明的生活。 我不理解他们就像忘了从前的我,原来成长的对立复姓生活。 曾经的我也是这样的,有着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些年少的幻想是贫乏岁月里的洪水猛兽,可那时候我并不懂。 我同时做着很多不同的美梦,想从西边走到东边,想在人间成为神仙。 像他们一样,在空无一人的街头吼点什么,吼点什么我也不知。 像他们一样,从城市的一角漫无目的地走下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像他们一样,追逐着太阳的方向永不疲倦地喧闹、奔跑、肆意地争吵和笑。 可后来我像是死了一样,再也没有从凌晨等到天亮只为迎来一缕朝阳。 再也不会头也不回背上书包背井离乡,被人问起也会愕然会忘了我的理想。 我开始质疑那些美梦,也许少年从来就没有过理想,就像日子也从没有过意义。 当我凡事都开始问一个原因的时候,我发觉我已不再年轻。 当我开始品尝到生活的味道的时候,我发觉我已不再真心。 当我开始思前顾后左突右行的时候,我发觉我已囿于宿命。 嘿,我的年少,就像囫囵吞枣喝完橘子汽水后的那一个嗝,在拂去大汗淋漓的晌午,在人声鼎沸的街头,被打上没有意义的标签,消散了。 那么你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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