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女儿小橘子3岁的生日越来越近。这个月她已经满2岁10个月。因为处于2岁和3岁过渡阶段的她,真的太太太容易让人恼火了,分分钟挑战我们的耐心限度。但最近的半个月,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了好的变化。我以前弄错了顺序,以为她要乖,我们才会有耐心。但这个方向反了,正确的情况是,我对她有耐心了,所以她变得好带了。周五晚上开家长会,带班老师说,小橘子的语言水平,比班上其他小朋友都要好,语言表达能力比同龄人要强。我说,她这张嘴,除了睡觉的时间,要么在吃,要么就在说话。她真的是个话很多的小孩。有时她跟我们对话,有时她跟玩具对话,她是个会自言自语的小戏精。除了会说话,她还有天生优异的想象力,会联想,会比喻。而且有时措辞,很浪漫。我惊讶于她会说出这句话,将苹果拟人化,又给它赋予了感情。洗完澡后,花洒滴答滴答在漏水,水珠掉在浴缸里,溅起好看的水花。当时我本在想,准备教“水花”这个词语,但没想到她第一反应是“烟花”。洗澡时她手里沾满了泡泡,两只小手并在一起,做出捧的动作。下午时,我背着她玩,坐在床边,往后倒下,把她放倒在床上。她咯咯地笑,说了一句:妈妈像翻斗车一样。(我们看过翻斗车的书)正好昨天晚上带她下楼散步,遇到垃圾车来载垃圾,我们就蹲在一旁,看垃圾车怎么把垃圾桶提起来,倒进车厢里。下午时我们就模拟垃圾桶往上提的动作,她一点点爬到我的背上,然后我往后一倒,又变成翻斗车把她“倒出来”了。翻斗车和垃圾车的结合体游戏——大概没人这么玩过吧?一些日常生活的画面,我们当做平常,但她都在细心观察着,记录着。有一天洗完澡穿衣服,我给她穿好了平底小内裤,她突然蹦出一句:像游泳一样。同样的情况还有,我给她穿一件橙色的小背心,她说:像打篮球一样的衣服。我很惊讶,她能够想到这些场景。于是问她:你怎么知道像打篮球呢?她幼儿园附近有了篮球场,我们经常路过,她都看着呢。她最近最爱的一套绘本是工程车系列。每一本都反复读过许多遍,爱不释手。有时晚上读同一本,她央求我,再读3遍再读3遍,然后才肯抱着书睡觉。有天晚上我累得不想读,让她自己念。没想到,她同意了。她很小声很小声地念了一遍,读得飞快,一分钟就读完了。第一次听她完整地念绘本,我的耳朵充满她甜甜的声音,内心超级温暖。《咕噜咕噜的混凝土搅拌车》那本书,讲了搅拌车去维修厂排队维修的故事。小橘子看了这本书,拿来一个小盒子,里面装了小积木、小卡片、小糖果。她把玩具车(有警车、救护车、搅拌车、飞机、消防车)排成一排,跟我说:妈妈,我要修车噢。我扭头看过去,一排车整整齐齐,真的复原了绘本里的画面。她从小盒子里拿出“工具”,在车轮上动一动,摸一摸车头,把“工具”放回去。下一辆车反复这些动作,她静悄悄地沉浸于其中。真的很幸运,能够陪着她成长,为她改变,跟她嬉笑和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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