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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稻花香

 陈龙辉01 2023-05-29 发布于广东

和煦的凤吹着,热烈的太阳照着,金黄色的稻田里,饱满的谷穗把腰弯的低低的,农人的脸上挂满了笑。

重新种上水稻的稻田

这一切,我从家门口那块田重新插上秧,就开始憧憬着那一幕。

那块地从我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起,就是稻田,关于这块田,我可以说很多。

开始的时候,春秋两季种水稻,冬天时间长,为了灭虫菌,为了增加收入,实行水旱连种,种小麦,马铃薯。大集体的时候,大家一起插秧,一起割谷子,村里人的感情就是在日积月累的生活和劳动中培养出来的。

前几天跟老妈聊天,她说年轻时候腰好,插秧谁也比不过她,我说这么厉害?她狡猾地说,那有什么,看哪个比我快就插疏点。我笑了:“那不怕检查的人啊。”我知道插完秧过后,生产队会派人用一个竹竿,俗称“丈篙”的去量,一“丈篙”有多少株,明明白白。按说这“丈篙”这东西在农村的生产活动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什么量田量地,量屋居地等,什么需要量度尺寸的事都能一“丈篙”搞定。老妈偷笑:“他们那里去真的下田,只不过装装样子,在田埂上随便量一量就算了,好歹抓住一两个回去交差摆了。”

一片绿油油的

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左右,村里决定把田出租给大耕户,先是一个河南的承包了,那个河南人一看就是老农民,带着一家子,依足了这里的架势去侍弄庄稼,只是一年两季水稻,冬天就让地翻过来晒太阳,按他的说法是地也要歇歇,细想也是道理。

春天的时候随秧苗栽下了,他会买一群鸭苗回来,白天呼啦啦地赶到田里,由它们找虫子,杂草,各种浮游小生物吃,吃饱了玩累了拉下的粪就是水稻很好的肥料。等农历七月份,割谷子的时候,把两个鸭子随便用草绑起,随便丢在马路边,路过的人就知道他们的鸭子大了,可以卖了,引到附近的饭店都来了,几天功夫,一大群鸭子卖完,主人家得了一笔意外的收获。

有一年下大雨,把稻田淹了,老头跑到我们市政处哭惨,说拖家带口来到贵处讨生活不容易,现在水稻淹了该怎么办啊。我一听这老头狡猾狡猾地,水稻还怕水淹还叫水稻,三言两语把他打发了,水退过后我回家专门去田里看,下大雨后水稻越见青绿,跟他打招呼,知道我是村里的,他竟不太好意思。

可爱又让人充满憧憬的稻田啊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换手了,变成一个广西的。那家伙一来就大张旗鼓,把田地改种其他的经济作物,种小番茄,种玉米,种青枣,种草莓。还把四周围起比马路都高的用来栏水的一个土坝。一年四季不断的新鲜水果自然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这个广西人也越干越起劲,这几年连西瓜,甜瓜也种,西瓜一出来,比市场上贵好多,可是很好卖,那甜甜的西瓜估计能甜到他们的心里了。

今年,不知什么回事,他们竟弄出十亩地的样子出来栽水稻。对于这件事,我们村里人表示非常的认同,毕竟农民对水稻有种亲切感。

我大女儿读幼儿园的时候,大概二十多年前,正好是生产队最后一次分田,开杂货店的父亲本来不想要了,可是大女儿的一段话把他的主意又改了,大女儿奶声奶气装着老成地说:“爷爷,还是要吧,万一像以前饿年的时候呢?”“饿年”是我们对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的一段惨痛回忆,老人经常跟我们说,大女儿从小听大人说,小家伙就记在心里了,一听爷爷说不要地,急了,父亲一听,心里打鼓了,心想虽说童言无忌,但万一改革又不改了呢,心里还是犯嘀咕。这样一想,就假装顺着大女儿的意思,要了,这是我家最后一次分到田,也是村里最后一次分田,后来一直到现在,都给大耕户承包了。

估计在广州工作的大女儿知道这消息,一定会很高兴,虽然田不是她的,也是田,田就应该种稻谷,这也是农民的基因。

农民,就应该种田,这也是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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