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韩同学又和我绝交了。”在散步的路上,梓霖拉着我的手说。 “为什么呢?”一年级的时候,他们两就绝交一次,那次也是韩同学提出来的,当时梓霖回家跟我说,我笑得不轻。心想一个小屁孩,怎么随随便便就用绝交一词呢?他们懂得啥叫绝交吗? 不过那次上午说完,下午韩同学就过来找梓霖一起玩了。 这次又是因为啥呢?绝交期限又是多久呢? “可不是我和他绝交的,又是他和我绝交的。”梓霖非得强调一番,更是引起我的好奇心。 “下午在课间的时候,胡同学摔倒了,其实摔得不严重。只是他的膝盖上本来就有旧伤,这么一摔,旧伤流血了。韩同学和吴同学看到了就哈哈大笑。” 梓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人家都流血了,他们俩竟然还笑的那么开心。我看不下去,就说了他们两句。韩同学很生气地说以后不和我玩了,从此绝交。放学的时候,我叫他,他都不理我。”显然,梓霖同学有点失落了。 他肯定在心里纳闷,我也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和我绝交,我和他打招呼也不理我?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都是实践证明的真理。 我印象中,到现在为止,经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社会的教育,我都不存在与人对立的一面。也许很多人讨厌我,但是我从来没有发自内心去讨厌过一个人。最多也许,只是某些观点不一致而已,谈不上讨厌与对立。 但是我也实实在在被这种友谊的小船困扰过无数回。 记得我读一二年级的时候,班级也分帮分派。那时候的我也懵里懵懂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本来我和AB分派都玩得挺好的,不知道为啥AB两派闹矛盾了,A派过来对我说,以后不要和B派玩了,然后就是各种说B派的不好。 如果只是A派这样也算了,关键是B派的人也过来找我,让我不要和A派的人玩了,然后也是各种说A派的不是。 小小年纪的我就像夹心饼干一样,左右为难。 印象最深的是一年级那次,班里有个女同学不知道啥原因,头发白色的,当时特别遭同学的嫌弃。而我则觉得她好可怜,那么小年纪头发就全白了,她肯定很难过。再加上那么多同学都在排斥她,嫌弃她,取笑她,她心里肯定特别难受吧?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但是我肯定不会取笑她。 当时分派的同学都来劝我,让我不要跟白发女孩玩。我记得很清楚自己当时的做法,我对劝我的同学说,那白头发女孩自己也不想这样的,她已经够难过的了,我们不应该那样排斥她,大家一起玩不是更好吗? 也正因为我没有站边,所以劝我的同学都不跟我玩了。这样的友谊不要也罢,我还是坚持自我。 不过劝我的人,没过几天又来找我和她们一起玩了。 哈哈哈,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说好就好,经不起时间的推敲,该合就合,该分还是分,童年无忌。 其实一点也不记仇的样子挺好的,不像某些大人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或者嘴上没有把门,从来不见得别人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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