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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利诱新娘:共军来了,就说我是你爹!新娘却说:这是我男人

 兵说 2023-05-31 发布于云南

         

作者:武陟东旭         
“妹子,共军正在后面追我,他们来了,你就说我是你爹;要是把他们哄走了,我给你一副金手镯!”
1948年7月的一天晚上,土匪头子于福来到老王家,对新媳妇翠花说。
于福,1912年生于吉林抚松县,父亲是个猎人。
他8岁就跟着父亲打猎,练就了一手好枪法,人称“于一枪”,意思是打猎可以一枪毙命。
17岁的时候,于福因为枪法好,被抚松县公安大队长看中,让他到当了自己的保镖。
于福不但枪法好,还非常机灵,很会巴结人,一路升迁,上司高升之后,他当了大队长。
日本人占领东北后,此人认贼作父当了汉奸,当了抚松县伪警察大队长。
         
【日伪军(资料照)】
投日之后,他非常卖力,专门配合日军围剿抗联队伍。
这小子甚至比日本人都狠,手上沾满了同胞的鲜血。
日本投降之后,东北民主联军在1945年底进军抚松县。
当时我方的政策是,无论你过去干了什么,只要停止作恶,愿意合作,就既往不咎。
在此背景下,一些过去打家劫舍的土匪,都加入革命队伍,但于福没有那样做。
这家伙知道,自己做了太多坏事,心虚得很,他怕日后被清算,就上山当了土匪。
因为枪法好,还当过大队长,他手下有一些人,还有匣子枪5把,步枪37支,机枪2挺。
他们来到距离抚松县城20里远的南腰营,自称“于福大队”,开始胡作非为。
但于福并不满意,他想招兵买马,把队伍想做大做强,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跟民主联军对抗。
但老百姓都想重建家园,谁还想当土匪?
于福忙活了一阵子,没有招到几个人。
他想到了县城里的朋友。
当时,县城里有大量的兵痞流氓,以及曾经为日本人效力的伪警察、伪官吏。
于福平时很会来事,人脉不错,和这些人关系亲密。
他偷偷潜入县城,撺掇这些人入伙。
于福通过各种手段,队伍渐渐壮大,达到了200多人。
蒋军特务闻讯,对他大加拉拢,委任他为吉林长白军第五支队上校团长。
此后,于福不但从蒋军那里领军饷,还得到很多美制武器。
他胆子越来越大,公然向民主联军挑战,接连犯下多起大案。
1946年4月上旬,他们突袭东岗区,将区长杀害。
5月上旬,偷袭松江区公所,将杨春仁区长以及工作队员孙福有、武洪宝、沙成金、李成良,还有妇女主任谢素兰、叶素琴全部杀害。
6月29日,于福获得一份情报,得知抚松县大队一中队一排,押送一辆汽车从蒙江县(靖宇县旧称)到抚松县。
他让手下联系“北海”匪帮,一共300多人埋伏在路边,在路中间撒满铁蒺藜。
车队到来后,车胎被扎破,被迫停车。
路两边的土匪一齐开火,包括战斗英雄排长刘文岐和班长沙可勤,以及县书记乔海涛等9人被杀害,还有10名战士被俘,带往碱场屯。
松江军区司令员聂鹤亭闻讯后勃然大怒,派了两个连前去复仇。
队伍赶到碱场屯,将那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晚上10点,民主联军对驻扎在村公所的土匪发起攻击。
因为屯子里还有很多百姓,为了避免误伤群众,剿匪部队决定只包围三面,留出陡沟子这条路,把土匪放出来再打。
结果枪声一响,于福就听出不对头:没响枪的口子一定有埋伏,出去之后必死无疑。
他大声喊:“弟兄们,我们分散突围,各走各的,能跑一个是一个。”
         
【东北军民联合剿匪】
深更半夜,一片混乱,于福侥幸跑了出来。
他摸黑冲出去之后,跟突围的弟兄会合,逃到了小南岗,在半山腰藏了起来。
但山里没有吃的,几十个人窝在这里不是被饿死,将来也会被冻死,不是长久之计。
无奈之下,于福做出一个决定:带队到辉南投靠蒋军。
到了山下的时候,于福傻眼了,到处都是民主联军的战士,在设卡盘查。
于福留在身边的这些人有些枪法和身手,他们弯着腰穿过一片苞米地,等5个巡逻的战士过来时,他们一拥而上,将几个战士扼住脖子,残忍杀害。
而后,他们换上我军的军装,到了哨卡,告诉那里的战士:“土匪往那边跑了。”
匆忙之中,哨卡的战士未及分辨,冲着他们手指的方向跑去,几个土匪趁机逃之夭夭。
后面的土匪一见哨卡没人了,也跟着过了路口。
此次逃生后,于福学乖了,不再公开跟民主联军作对,而是像丧家犬一样到处躲藏。
他非常狡猾,一躲就是两年。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边的打手越来越少,只剩下8个人了。
1948年春天,于福一伙人到碱场屯找吃的,跟我军一支小分队相遇,匪军很快被打散了。
他一个人逃到了屯里,钻到了屯西头的老王家。
老王其实不老,刚刚30岁,他的原配患病死了,他刚娶了一个大姑娘当老婆,还没有一个月。
老王是卖山货的,早上到县城去卖货了没回来,只有他的新媳妇翠花在家。
翠花被枪声吵醒之后,再也睡不着了。
很快,她听到窗外有动静,便隔着门缝往外看。
这一看不得了,一个男人跳进了院子里:该不会是胡子(土匪)来了吧?
怕啥来啥,此人向屋里走来,越走越近。
借着月光,翠花看清了,他手中拿着一支驳壳枪。
她非常恐惧,找了个木头顶住了门板,心扑通扑通直跳,大气不敢出。
谁知,于福早就判定门是插着的,他从窗户翻身进去。
之后,他把后背贴在窗子上,长出了一口气,心说终于安全了一点。
他进屋之后,扫视了一下屋里,发现翠花一个人在家,就对她说:“我是独眼狼,今天遇难了,在这里暂避一下。”
一听“独眼狼”三个字,翠花一哆嗦。
土匪本来都是狠角色,于福要加一个“更”字。
有一次他去打猎,走路累了,在苞米地休息,一个狗熊向他扑来,他举猎枪就射,不但没有打翻那狗熊,反而把它激怒。
狗熊挥舞前蹄,大声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
于福眼睛一闭,心说完了。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狗熊大概当时不饿,并没有吃他,开始戏耍。
它一掌将于福打倒,然后坐在他身上来回晃悠起来,压得他不停地喘气。
狗熊在折腾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累了,将其眼睛挖掉,转身离开。
换了别人,不被吓死也疼死了。
于福是个狠人,将眼珠子拾起来,用水一冲,放到嘴里,嚼了。
半月之后,于福康复了,但脸上却留下两道疤,左眼也没了。
媳妇见了非常难过,他却笑着说:“哭啥,我还有一个眼睛,能瞄准打枪就行。”
从此之后,于福得了个外号“独眼狼”,百姓闻之色变。
得知眼前的人就是独眼狼,翠花魂都吓飞了。
于福要求翠花配合听话,翠花战战兢兢地说:“你让我说什么?”
“共军到处在追我,一会他们来了,你就说我是你爹,我大难不死的话,给你一对大金镯子。”
翠花知道此人心狠手辣,无奈地点了点头。
独眼狼非常满意,连衣服都没脱,钻到新媳妇被窝里,把头埋到被子下。
停了几秒钟,他又把头露出来对新媳妇说:“他们来了,你就说我是瘸子,下不来炕,金镯子我一会儿就给你。”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有人在外面敲门,他们一共4个人,都是朝鲜族战士。
4个战士端枪进屋,开始询问和搜查。
“妹子,屋里可有外人?”金班长问道。
“半夜三更的,没有外人。”翠花说道。
“炕上是谁?”
“我男人。”
“让他下来。”
“他是个残疾,不能下炕的。”
这时候,于福也不能装睡了,只好露出头来,拿出一副可怜相,病恹恹地说:“谁啊,大半夜的,嚷嚷啥呀。”
战士们一见此人可怜兮兮,没有多想,就出了屋门。
于福暗自庆幸脱险了,他翻身下炕,从口袋中拿出一对他抢来的金镯子,递给翠花说:“妹子够意思,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就在这时,脚步声再次响起。
原来,有个战士出门之后起了疑心:那媳妇看起来十七八的样子,长得也挺俊俏,怎么会嫁给一个那样的人?看他的家,不像是有钱的财主,这就不对头了。
他说了自己的怀疑,几个战友觉得有道理,立即转身回去。
可是,就在他们敲门的时候,于福已经站在窗户跟前,等几个战士一进屋,他纵身从窗台跳了下去。
这次他的运气没那么好了,机警的战士有两人进屋,其余两人在窗外候着。
独眼狼出去之后,双腿刚刚落地,两个战士抡起枪托猛砸了下去。
独眼狼猝不及防,被击中头部,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战士随即上前,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当年8月11日,抚松县举行了公审大会,于福被判处死刑。
不作死不会死,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不知道读者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独眼狼对翠花说:“一会共军来了,你就说我是你爹。”
战士们进屋之后,翠花却说独眼狼是自己的“男人”,这当然不是无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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