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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痢便血医案

 灵兰小草 2023-06-03 发布于山西

医案一:

《柳选四家医案》里的《评选静香楼医案》尤在泾的医案:

  泻痢便血,五年不愈,色黄心悸,肢体无力。

  此病始于脾阳不振,继而脾阴亦伤。治当阴阳两顾为佳。

  人参、白术,附子,炙甘草,熟地,阿胶,伏龙肝,黄芩。

 按:此理中合黄土汤法也。

  理中汤:人参、白术、甘草,附子

  合黄土汤:甘草(12g),干地黄(60g),白术(40g),附子(炮)(40g),阿胶(48g),黄芩(48g各三两,灶中黄土半斤(120g)

  在这个医案里面,用到了人参,白术,附子,炙甘草,这是附子理中汤少了干姜,在这个基础上加上养阴的熟地,阿胶,还用了苦寒的黄芩。

医案二:

  郑某,女,53岁,河北省定兴县农民,来京探亲,住肖家河小王庄。

   1984年10月21日。患者有胃痛病史10余年(未到医院确诊过)。半月前来京,因忧思郁怒,于一周前突然发生便血。大便前后均有血。初起1一2日所下为紫黯血块,继则全呈鲜红,每日1一2次,每次下血量约小半碗。四天前,曾来西苑医院消化科就诊,医用丹皮、栀子、地榆、白芍、生地、藕节等凉血止血药,已服3剂,便血未止。诊及六脉微细,舌质淡,面色白,时有自汗,不思食,腹部有下坠感,四肢微凉。拟益气固脱,温中摄血。

  处方:

  党参15克,白术15克,干姜炒黑10克,炙甘草6克,山药30克,当归10克,白及15克,三七粉6克,伏龙肝60克。

  4帖,一日1帖。服完3帖,出血渐止,精神转佳,饮食渐增,易方调理十余日而愈。

  按:《金匮》以先便后血为“远血”,先血后便为“近血”,后世医书又以血色鲜红为实热,暗淡为虚寒,紫黯为夹瘀,但此例便前便后均有血,无从判断远近。初起血色紫黯,固属瘀滞之象,色泽鲜红,似乎又为血热,加之起病由忧思郁怒引致,故易于使人想到肝郁化火,迫血妄行,故初诊医师乃用清肝凉血之方。而用后无效之故,仍属辨证不够精细,从病史看,胃痛多年,痛时喜热喜按,要考虑到久病多虚,中气虚寒。从就诊时的全身情况看,诸如脉弱、舌淡、自汗、不食、肢凉、腹部下坠,无一不是中气虚寒的表现。

  本例发病虽与七情有关,但并无口苦咽干、胁肋胀痛、大便秘结、脉弦数、舌质红色等肝气化火的表现,所以只能视作本病之诱发因素,而非主要因素。虽血色由紫暗而鲜红,但舌、脉、症均不支持血热的诊断,本例的血色鲜红,乃瘀血随下随去之后,动了新血的缘故,初诊误以血热而投凉,既不中病,反伤中阳,加重了中气虚寒的程度。故中气虚寒为其病本,主要矛盾是气随血失。气血相互依存,失血愈多,气也就愈虚,气愈虚,则愈不能统摄血液,如一味凉血止血,不仅血止不住,下一步完全有可能出现气随血脱的危候。故处方以党参、山药益气固脱;炮姜、甘草温振中阳;伏龙肝(即灶心土)温中止血,与当归相配,一涩一滑;白及入肺胃,优于止血,与三七相配,一止一行。整个处方,温而不燥,止而不凝,故能应手而效。

医案三:

   刘某,男,67岁,梓潼县粮食局。1975年6月5日。患者于两天前突然排黑溏大便3次,旋即昏倒在厕所中,其婿黄医师用维生素K、对羧基苄胺及云南白药等,治疗2日,每日仍排黑便一二次,血压下降至45/20mmHg,血红蛋白45克,神志时清时昧,病势危重。

  我察患者面色苍白,神情倦怠,额上时有冷汗,自诉头晕,心悸心慌,头重不能举,舌质淡,脉虚大无力(既往有肺气肿、高血压、贫血病史,无消化道疾病史)。综合脉证,乃系中虚气陷,气不摄血,而气随血脱。“有形之血,不能速生,无形之气,所当急固”,此之谓也。

  处方:黄芪25克、黑干姜6克、红人参10克、炒白术12克、山药30克,炙黑甘草6克,白及、白芍、阿胶珠各10克、仙鹤草12克,三七4.5克(3次冲吞),灶心黄土60克煎汤代水。1帖。

  次日复诊:上方仅服1次,患者即感头晕心悸好转,尽剂,即可自行下床如厕。黑便止。原方加减,不旬月调理而痊。

  按:此案气虚下陷,脾失统摄,血失气脱,危殆之极。故初诊以理中汤为骨干,加黄芪、山药益气,三七、白及、阿胶止血,白芍敛阴,灶心黄土尤有温中止血、收敛固肠之长,故能一药而效者,诚非幸中。此际若见血投凉,势必重伤阳气,而速促其亡也。

医案四:

   张某,男,30岁,甘肃碧口电站。有痔疮史十余年。1972年春,因工作繁重,连日夜班,体力颇觉不支,两天前,大便后忽下大量鲜血(据患者自己估计,约在500毫升以上),旋即头晕目眩,心慌,自汗,口舌干燥,全身乏力,乃由人扶至卫生所就诊。同事孙君,先注射安络血、维生素K、仙鹤草素注射液,然后集20余味止血药于一方,历二日而血未止,乃转我诊治。

  刻诊:出血未止,血色鲜红,腹部常有下坠感,头晕,心慌,自汗,脉软弱,舌淡无华。此乃劳倦伤气,血失统摄,孙君以血色鲜红而误以为热,以至大投凉剂,不知中阳一伤,气血益失依凭。

  方用:党参60克,黄芪90克。二味浓煎与服,一日1剂,连进3剂。

  服毕,血即止,种种虚象亦有所减轻,复以归脾汤加减调理,约一月而渐趋康复。

  按:便血一病,方书多以血色浅深为辨:淡为气虚,鲜红为血热,故医者往往一见鲜红之血,便执以为热。不知血之鲜者,新血而已,未必尽属血热;而气虚下陷,失于统摄之血,亦未必皆色淡也。临证总须综合全身症状及舌脉体征,全面考虑,综合分析,否则胶执一端,就难免失误。

  犹忆数年前,佳木斯市医院一妇科大夫,女,60余岁,因每周发生一次便血,每次出血量400毫升左右,半年之中,要靠不断输血以维持生命。来京求治,住北京某医院外科。手术打开腹腔,却找不到出血病灶,只好关腹观察,人民出版社王乃庄征得医院同意,邀我会诊。察其舌脉俱无热象,虽血色鲜红,仍从中气虚馁、气失统摄治,用理中汤为主,加地黄、白芍、生地榆、大枣、伏龙肝、当归、三七粉、白及粉、侧柏叶等,调治2周,出血即完全得到控制而返回黑龙江。因原始资料不全,只能记其梗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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