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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志武:北街李家的传说——武邑一村一故事(四)

 梅君小苑 2023-06-03 发布于河北

北街李家的传说

谈起北街李家,在过去可以说妇孺皆知,堪称武邑之钜家。据传,李家移民至此,勤于农桑,待人敦厚。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曾在一夜之间,骤然发家,后世子孙业以读书,主攻科举,成就者众,仅明清两代史志资料可查者,就有二三十人之多。关于北街李氏起家、李秀才中举,坊间还有一段美好的传说。

李氏发家

传说,有一年寒冬腊月的一天,鹅毛大雪降至深夜,路上行人渐稀。此时,县城北街李老汉正盘腿坐在热炕上,老伴儿为其暖上一酒嗉子白干酒,略备小菜,李老汉自斟自饮,在抖动的烛光照映下,不知不觉微醺。

突然,门窗被屋外“呼呼”作响的狂风刮开,李老汉猛的一惊,顿时酒醒三分,想去看看沿街大门是否关好。于是,他披上棉袍,咯吱咯吱踩着院内厚厚的积雪,颤颤悠悠地走到门洞,拍拍身上的落雪,随手打开门闩,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了看一片雪白的街道。这时,李老汉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有一行人,推着小车,晃晃悠悠地正向这边走来。待走进一看,原来是一位白发老者,穿着破旧,罗锅着腰推着木轮车艰难地冲他走过来,车子上像是捆放着两麻袋鼓鼓溜溜的“货物”。李老汉不解的问道:“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老者深深地喘了口气,低声说:“老掌柜,我是白天来武邑赶集的,碰巧赶上有点儿零活儿,没想到干完活儿天色也有些晚了;眼看着雪越下越大,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没办法,只有找个地方凑合一宿了。”李老汉是个热心肠,没等对方说完,便赶紧将老者让到了屋里暖和暖和,并且让老伴儿准备了些饭菜,请老者随便用。茶饭过后,李老汉与老者攀谈了起来,且聊得十分投机,李老汉带着满面笑容地说:你我今日相识也算缘分,若不嫌弃,就在家中留宿一晚,待明日雪停了再走不迟。”盛情难却,老者便不再推辞,一再拱手表示感谢。二人边走边谈,随后到了客房,老者想起了停放在门洞里的推车,便推心置腹地拉着李老汉的手,说道:“李公面善,德高望重,且能热心助人,不计得失,老朽敬佩之至,他日定当重谢……。”

到了第二天,鸡叫三遍,李老汉早早地起身打扫院内的积雪。可是奇怪的是,直到天光大亮,客房里也没有一点儿动静。老伴儿也已准备好了早饭,待李老汉轻轻地推开房门时,只见客房内并无一人,甚是诧异,心想难道是不辞而别?回头再看门洞里车子还在,麻袋依然静静地绑在车子两侧,完好无损。就这样,一个多月过去了,依然不见老者的影子,于是,李老汉决定将老者落下的东西暂时存放以来,待日后老者来取。不料,刚抓住麻袋的时候,从里边流出几个黄色的东西,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原来是一锭、一锭的金子。这时,李老汉方才醒悟,回想着那位白发老者说的话……

(本故事有村民口述,韩志武整理)

李秀才中举

清朝年间,武邑城里北街有个李秀才。有一年他进京赶考,住在一家客店里。晚上,忽然又来了一个自称姓刘的秀才和他住在同一客店,二人便攀谈起来。刘秀才问清了李秀才的家乡住处,故作惊态说道:“啊,原来咱俩是邻居加老乡啊!那咱们更不见外了。”李秀才听了很纳闷:武邑北街没有姓刘的啊,我的邻居更没有姓刘的了,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可人家对他挺好,茶、酒、饭菜人家都争着买。日间供他茶饭、晚间与他一起学经文、作文章,一连相处了十几天,李秀才也不便打问。明天就要开考了。突然刘秀才对李秀才说:“明天就要开考了,我不进场应试,就要走了。但我可以告诉你考场里的考题是什么,文章怎样作。根据我的才华,不敢保你中状元,但能保你个进士。”临走,又对李秀才说:“你如果中了进士,回家上坟祭祖时再见吧!说着刘秀才就告辞了。

第二天进考场,李秀才一看试卷,果然是昨晚上刘秀才说的那考题。于是他就按着刘秀才指点的文章的作法,作了三篇文章。考完不久,李秀才果然榜上题名,中了进士。李秀才去拜见主考大人。在酒席宴上,主考大人告诉李秀才:“你作的文章本不能中进士。一夜间我把你的文章看过三遍,总觉得不行,三次都扔在了抽屉里。可说也奇怪,刚扔下去,你的卷子又上来了,一连四次,我再也不能扔掉了,只好点了你个进士。看来你祖上积了阴德啦!”李秀才更为奇怪,只是点头道谢。

后来,李秀才返乡上坟祭祖,和他祖父谈起了这件事。他祖父想了想说:“咱家在拔坟立祖时,曾挖出一具死尸来。当时你曾祖父就叫人又把这具尸骨原样埋好了,并封上了坟头。咱们的祖坟就靠着这个孤坟埋下了。每到逢年过节上坟时,总是给他几张纸钱,一直到现在没断。说不定是那具尸骨……祖父话没说完,李秀才就转身到坟上去了。他给那个孤坟磕了头,送了纸钱,并大加修饰了一番。

本故事摘自《武邑民间故事选》,韩志武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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