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网友已经期待已久,他似乎很想知道《诗经》到底是一部什么样的书。他私信给我说: 如果我找不到你所说的《诗经》里面的“圣王之道”,那么…… 仿佛我是一个“吸引眼球”的文化骗子。 一个满手老茧、技术精湛的老农,用粗大的手指,厚厚的剪刀,将一头驴长得很长的脚趾丫,一点一点剪掉,然后为它修脚,打上脚掌…… 舒适度很高。五十万人关注,几百万的观看。 还有一位小哥,拿着鱼饵去钓鱼,摸泥鳅,平平常常的晒日子,晒兴趣,他的粉丝也已经超过百万。 或者再来一位小哥,将自己家的猫放胳膊上做几个咬人的动作, 点赞一百多万了! 和他们相比,做文化真的是纯粹“赔了血本”的买卖! 比刚刚破产的“硅谷银行”可悲惨多了! 要做《诗经》乃至上古文化的课题,拿个钓鱼杆子是不行的,修驴蹄子的剪刀,也毫无用处。 不知道要翻阅多少书籍,筹备多少资料,历时十年二十年,撰写的讲义稿已经有百万字,同时还有七易其稿、等待出版的30万的出版文字…… 耗费无数精力,目前公众号也不过一百多人,这个号也不上两千,远远低于一个修驴蹄子的视频热度的零头。 文化已经这么贱了,完全没有必要用“文化”来吸引眼球。 如果真的有人以为用文化,尤其是这种很难懂的上古文化来吸引眼球,那我觉得应该修的不是驴蹄子,而是脖子上面那个用来做判断的脑子了。 中国文化能够走到今天,走到卑贱至极的地步,还真是个千年不遇的奇迹! 那么,为什么还要写呢? 因为不写,就感觉过不去。 “贼不打三年自招”吧。 一个念头已经在心头里深深埋藏着,就见不得那些无知的人,在那里滔滔不绝,胡说八道吧。 就好像你无意中目睹了一个“杀人现场”,你心里清清楚楚知道惨案是怎么发生的,罪犯是谁,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然后你看着那些随后而来的警察,和一边围观起来的群众,毫无目标毫无方向地在那里相互猜测,质疑,徒劳无功提出各种各样、不切实际的设想,懵然茫然一无所获…… 你就忍不住想要说出来。 因为真相在你的心里。不说出来难受。 解读《诗经》其实非常简单,简直就像白开水一样透明。 为什么? 因为《诗经》本身,就是一部“普及教育”功能的社会大教材,让周天下所有的人: 从上到下,从九五之尊的帝王,尊贵的卿相大臣,诸侯国的国君大夫,乡邑村落里的乡老秀士,一直到穷乡僻壤里黄发垂髫的老人儿童…… 全部都要学会。 你说,它能难到什么程度? 复杂到什么程度? 高深莫测到什么程度? 一条清浅明亮的溪流而已,从山涧中来,哗啦啦地从我家门口流过。 就这么简单。 但是,为什么我们没有看懂呢? 时代的隔膜,文化的隔膜,思想的隔膜,哲学理念的隔膜……还有汉代宋代闻名遐迩的先贤大儒,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往错误的地方带。 时代和文化的隔膜,经过透彻的思考研究,一般是很容易打破的。 但是先贤大儒,包括卫宏,郑玄,朱熹,胡适,闻一多,王力…… 这些影响甚大的鸿儒名士们一个个地往错误的地方带,很少有不上当的。 因为我们的文化思维方式,就是尊贤的。 郑玄都这么说了,朱熹都这么说了,王力这位古代文学的大亨都这么说了,你还想说什么? 弄得后人往往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接对。 讲一个题外的故事。 大约是十年前,我在某地从事昆曲研究工作。 这时候,有一位上海某大学的著名教授,发现了一个昆曲鼻祖顾坚的重要材料,一时间引起苏州大学的“高度重视,引为上宾”, 因为这个材料正好迎合了当地政府对于顾坚材料的“急切需求”,所以当地政府也非常看重。 我对材料进行了审视,发现是个虚假的捏造材料。虽然这个教授声称是从西班牙、日本等皇家图书馆发现的(超出我的能力去寻找的地方),但是我很确定这是造假。 然后,苏大邀请南大诸位研究昆曲的名教授,全国范围的所有昆曲类博导专家权威们都来了,济济一堂,召开了一个盛大无比的研讨会,庆祝这个材料的发现。 市领导都被请过去了。最高媒体人民某报、光明某报,还有网站上,铺天盖地,到处都是这个假材料的庆祝,标题非常显目, 《昆曲研究重大突破:解密昆山腔……》 “这是继五十年前发现《南词引正》以来的又一次重大发现。”(至今还有一些傻网站还能查到) 我没有被邀请参加这个会议。因为我的档次太低。 但是我坚称:这个材料是假的。 当时有个央视记者过来采访,让我看她以这个材料为内容的电视片的稿子。我坚持说,这个材料是假的。 那个记者非常生气,指责我说:南大的教授,苏大的教授,上海大学那么多的教授,博导,都参加了会议,没有一个人说:这是假的。你凭什么说这是假的? 我一时无语。我告诉她: “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情,但是你要问我,我只能告诉你:这个材料是假的。” 我不管哪个教授说了些什么,哪个博导说了些什么。 假的就是假的。我只认“真假”,不认教授。 这个故事是有一个尾声的。 那个央视的记者,对我很愤怒。她到南京去采访昆曲界的权威,说有个人说这个材料是假的,你怎么看? 她的意思是:有个无名小辈竟然敢挑衅您的权威! 那个昆曲权威,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因为他只关注了材料的内容,并没有关注材料的来源是否可信。他研究生很多,遍布海外,马上命令他的研究生帮他核实材料,果然是: 根本不存在这样的材料,全部造假。 我的书稿《活在诗经里》,也遭遇了这样的境况。 书稿到了编辑那里,编辑给我了二十多条回复。 每一条回复几乎都是这样的问题: 这个字郑玄是这样解的;朱熹是这样解的,你为什么要这样解释? 这首诗,郑玄以为是这样的;朱熹以为是这样的,专家们都以为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解读? 让我想起那位央视女记者的话: 南大的教授,苏大的教授,上海那些博导教授们,都认为材料是真的,你凭什么说: 这是假的材料? 没有什么原因。很简单: 我只说出事实,不负责解释其他。 因为我确信:我是对的。我拿到了《诗经》的钥匙。 如果没有我,《诗经》的解读,还要再等五十年。 解读《诗经》的钥匙有两把,下一回我会告诉你。 文子国学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重修伦理,再建道德。 内含:文子国学活动讯息 昆曲文化和“昆曲十六讲”课程 诗经文化 乐府文化 唐风宋韵 盛世元音 道德经 大学中庸 论语孟子194篇原创内容 公众号 收录于合集 #诗经 32个 上一篇三大穷儒,误了多少中华前程(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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