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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4月中旬，已经离休的中国海军航空兵干部谷德合接到上级电话，要求他立即赶到招待所接待美军代表团。 晚年谷德合 对此命令他感到一头雾水，自己一直在作战部队，这种外事工作怎么会让他来。 来到位于北京的海军第一招待所，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美国国防部派了一个工作小组，专门调查1965年中美“4.9”空战详细情况。 这时谷德合才回想起当年的那场惊险而又“奇葩”的空中交锋，我军还没有开炮，美军战机就在天上当场爆炸了！ 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抗美援越，保家卫国 3天后，双方代表在北京长城饭店举行正式会议。 美方组长科英首先发问：“我对两军间那次不愉快经历表示抱歉，当时我们有一名飞行员失踪了，能说说你们了解到的情况吗？” 谷德合作为战斗的参与者，对那场惊心动魄的空战记忆犹新。 面对当年的侵略者，本着“来者是客”的原则，把自己了解的细节和盘托出。 当时气象条件复杂，美军飞机被击落后掉进了厚厚的云层，之后就什么也没看见了。 科英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道：“很遗憾，我们的飞机误入你们领空。” 谷德合闻言正色道：“你们那是入侵，还向我们发射了6枚导弹，结果被击落的却是你们美军自己的飞机。” 此话让高傲的美军自惭形秽，忙给自己找理由：“你们飞机虽然不如我们先进，但很灵活。” 谷德合自豪地说：“武器装备的好坏只是一方面，你们没有考虑人的决定性作用，我们中国军人英勇无畏，进行的是保家卫国的正义之战，你们注定失败。” 美方代表虽然对那次空战失败很不服气，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谷德合，科英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关于中美空军之间的交战，国人第一时间会想到抗美援朝时期，因为历史的考虑，鲜少披露20世纪60年代中美空军的较量。 当时中国空军是如何利用劣势装备反击美军的？ 1954年，法国殖民者的军队在越南连连战败，无奈在日内瓦签署了停战协定，于次年陆续撤军。 而美国则无视日内瓦协定，趁虚而入，在越南南部扶持西贡政权，与北方胡志明领导的越南共产党政权分庭抗礼。 1965年，美国亲自下场动手，派地面部队进入南越，同时出动战机对越南北方地区进行疯狂的轰炸。 与朝鲜战争初期美军越过边界轰炸我国东北丹东等边境城市一样，美军飞机频频入侵我国海南岛、广西、云南领空，侦查中国军事基地，甚至投掷炸弹、发射导弹。 美国妄图让越南分裂，把南越打造为另一个“韩国”，作为对抗和入侵社会义主义中国的另一个桥头堡，大有发起另一场“朝鲜战争”之势。 越南经过多年战乱，工业基础和基础设施落后，北越的国力难以支撑和美帝国主义的长期战争。 1965年4月，北越代表团出访北京，寻求中国的援助。 毛主席等中央领导人经过深思熟虑，觉得应该对越南进行大规模援助。 中国陆地边界有2.28万公里，与14个国家的领土接壤。 当时与苏联的“蜜月”结束，但还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而且两国间还有蒙古作为缓冲国。 我国与印度在1962年爆发了边境战争，印军被解放军打的丢盔弃甲。 况且我国占据青藏高原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喜马拉雅山脉是印军无法跨域的障碍，印度也不足为惧。 外敌要想大规模入侵中国内陆，朝鲜半岛和中南半岛是最好的跳板。 日本侵华正是占领朝鲜半岛后入侵中国东北，继而发起全面侵华战争。 抗美援越，既是在维护中越传统友谊，也是拒敌于国门之外的现实考量。 中国从65年到73年，共派遣32万人次援助越南，修桥铺路、建设军事基地和防御设施，直接派遣高炮部队以志愿军名义进行防空作战，调遣汽车运输援助越南的海量物资。 而云南、广西、海南等地的部队保持高度戒备，随时准备应对入侵的美军战机。 本文所讲述的20世纪60年代中美空战，就是在抗美援越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发生的。 狠揍“黑乌鸦” 1964年到1969年底，美军经常使用无人高空侦察机入侵中国南部领空，拍摄窃取中国军事基地和设施。 这种代号“火蜂”的无人机，体积小，而且电磁反射波弱，我军的雷达很难发现，飞行高度达1.76万米，比当时中国主力战斗机歼-5和歼-6飞行高度都要高，即使发现也难以将其击落。 美军用“大力神”运输机挂载“火蜂”无人机，在靠近中国南海领空的地域投放，肆无忌惮游弋南方广东、广西、海南、福建等省份，然后在台湾地区回收。 这种无人机外表喷涂黑色涂装，飞行时发出的噪声像凄厉的乌鸦叫声，我国空军和防空部队都叫它“讨厌的黑乌鸦”。 美国人洋洋自得地宣称：“这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无人机，中国人根本威胁不到它。” 美军的狂妄是有一定依据的，1964年9月到11月，“火蜂”四次入侵中国领空，我军战机都没有成功将其拦截。 因为飞行高度不及对方，我军战机不管是发射导弹还是用机炮射击都无法将其击落，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逃逸到公海上。 如果放任“火蜂”在中国领空活动，不仅有损国家主权和民族尊严，还让我国南疆的军事设施机密被美军一览无余，对国防安全造成巨大威胁。 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击落“火蜂”，打击美军的嚣张气焰。 中国空军成立专打“火蜂”的小分队，他们认真钻研、刻苦训练，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克服了装备上的差距。 他们研究认为，无人机最大缺点就是不会随机应变，遇到攻击时不会做机动动作也不会反击，只要能让我军飞机达到它的飞行高度，是有机会把它击落的。 我军当时装备的超音速战斗机歼-6，飞行高度只有1.7万米，略微不及“火蜂”。 经过对零部件的精简，挖掘飞机和飞行员的潜能，突破了理论飞行高度。 但极限高度只能维持几秒，这种情况下开火，会导致飞机失去平衡，战机只有几秒钟时间，中国飞行员是在拿生命冒险。 我军飞行员不仅在空中演练飞行和射击要领，到了地面也不断讨论、揣摩，终于练就了一套近距离快速准确射击的本领。 我军指战员枕戈待旦，只等“火蜂”再次来犯，将其一击致命。 机会终于来了，同年11月15日，我军雷达发现入侵的“火蜂”，中队长徐开通驾驶战鹰升空迎击。 在距离“火蜂”400米的地方，他果断拉起飞机头，朝着它机腹部位的发动机开火，从230米，一直打到140米。 此时他驾驶的飞机不断抖动，犹如大海中被惊涛骇浪拍打的一叶扁舟，但内心对国家的忠诚和对侵略者的仇恨，让他无所畏惧。 歼-6发射出的密集炮弹，带着中国军人的怒火，洞穿了“火蜂”的发动机，瞬间“火蜂”就冒着一股黑烟急速坠落。 此战，中国军人创造了在平流层击落飞机的世界纪录，全世界为之愕然。 此战后，美军消停了一段时间，在提升“火蜂”飞行高度，增加航行中拐弯路线后，又卷土重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中国飞行员苦练出更加精湛的射击和驾驶技术，又屡次击落来犯的美军无人机。 之后美军再也不敢大规模使用无人机入侵我国领空。 美军“麻雀”击中自家“鬼怪” F-4“鬼怪”式战斗机是上世纪60年代美军最先进的战机，武器除了机关炮，还会挂载“麻雀”雷达制导导弹，或者是“响尾蛇”红外线自动追踪导弹（能自动追踪飞机发出了高温尾气）。  1965年4月以后，美国扩大了越南战争，不像之前仅仅派出侦察机，他们开始派遣作战飞机侵犯中国领空。 在美军一系列军事挑衅行动中，出场率最高的就是F-4“鬼怪”式战斗机，被他们吹嘘为“世界第一流的飞机”。 中国空军打的就是“世界第一流”，不管是“火蜂”还是“鬼怪”。 我军组织精干力量对“鬼怪”进行了研究，它最高时速可达2330公里、机载雷达探测距离可达60公里，挂载的两种空空导弹也是世界最先进的。 但“鬼怪”也是有弱点的,：
针对“鬼怪”的弱点，中国空军定下来“低空奇袭近战”的战术思路，进行相关大强度训练。 因为“鬼怪”每次入侵只持续4-5分钟，所以空军地勤人员必须不分昼夜地维护保养飞机，雷达兵也练就在敌军干扰下分辨出“鬼怪”的本领，高炮部队也在预测路线埋伏。 中国各兵种紧密配合，只等“鬼怪”自投罗网。 当年4月9日，我军发现美军战机又开始了入侵，他们派出了8架“鬼怪”式战斗机入侵中国领空。 首批4架在海南岛周边小岛逛了下就返航了，第二批的4架则肆无忌惮继续进犯中国内陆。 海军航空兵8师命令大队长谷德合和其他3名飞行员各自驾驶一架歼-5战机升空拦截。 歼-5是我国仿制苏联的第一代喷气式飞机，速度、飞行高度都远不如“鬼怪”式战斗机，武器也只有航空机关炮，双方战机存在明显代差，说美军“降维打击”不为过。 但战争胜利从来都不只靠优势的武器装备，作战人员才是决定性因素。 中国飞行员进行的是保家卫国的战斗，加上针对性的训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面对入侵者敢打敢拼。 而美军深知自己的行为违反国际法，行事鬼鬼祟祟，捞了好处就跑，遇到战斗也以保命为第一要务。 谷德合等人到达指定位置后，4号机李大云首先透过厚厚的云层发现了敌机。 他向谷德合请示，要求立即开火击落敌机。但当时中央有命令，对入侵的美军战机以驱离为主，不要主动发动攻击。 所以谷德合明知道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只能让李大云放弃攻击。但此时被盯住的美军3号机开始了机动，试图摆脱不利位置。 李大云利用歼-5转弯灵活的优势，猛推操纵杆，又咬住了敌机的尾部。 与此同时美军4号机出现在李大云身后，不假思索连续发射了两枚“麻雀”导弹。 由于李大云正好在急转弯，“麻雀”与李大云的飞机擦肩而过，不偏不倚命中了前面的美军3号机，伴随着滚滚黑烟坠落在海南莺歌海地区。 上级得知美军居然向我军发射导弹，立即下令谷德合等人坚决予以回击。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美军，看到疾驰而来的中国战机，根本无心恋战，胡乱发射剩余的导弹，占着高速的优势，疯狂逃窜。 毫无意外，中国飞行员凭借精湛的技艺，躲闪掉“麻雀”的攻击。 此战双方飞机都是4架，但美军飞机武器性能显然占优势，中方飞行员训练有素，采取了集中兵力、近身格斗的战术，美军慌乱之中用自家导弹击中自家飞机，闹出了个大笑话。 美军“一流战机”连遭重创 自从美军首先向我军发射导弹后，我空军就对来犯的敌机采取坚决打击的措施。 狡猾的美军采取了“打插边球”的策略，在中国领空边界采取曲线飞行路线，时而入侵时而离开，不断挑衅中方。 空军指战员经过研究认为，在敌机行进路线上提前升空埋伏，抓住战机，把敌机击落在中国国土上，可以避免外交争端。 1965年9月份，美军F-104C战机入侵我国领空，这种飞机时速高达2400公里，还能挂载响尾蛇导弹。 中国飞行员高翔和黄凤生奉命升空拦截，他们采取了迷惑手段假意离开，让敌机放松警惕进入我国雷州半岛空域。 随后按照地面雷达指引，迅速向敌机飞去。 当敌机进入肉眼可视距离后，高翔以最快速度冲向敌机。 两机相聚不到300米时，看到进入瞄准光圈的敌机，他迅速按下炮钮，终于在快撞上敌机之前，把对方打得爆炸解体。 美军飞行员菲利普在飞机爆炸前跳伞逃生，被我国民兵俘虏。 美军A-6A重型舰载攻击机配备最先进的导航和火控系统，因为出色的低空突袭能力，美军恬不知耻地给其取了个外号“入侵者”。 不管是多先进的战机，只要入侵中国领土，中国军人都叫它有来无回。 67年8月，我军飞行员韩瑞阶、陈丰霞，大胆迂回到入侵的两驾A-6A外侧，迫近到200米距离内，用航空炮将其击落。 外媒惊呼：中国用空中拼刺刀方式屡屡击败美军最先进飞机。 总结 从1964年到1970年，中国空军在南疆共击落美军无人机11架，侦察机、战斗机和攻击机10架，自身无一被击落。 中国空军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凭借非凡的勇气和过人的智慧，克服重重困难，以劣势装备击败美军，保护祖国南疆的碧海蓝天。 参考资料： 吴万成 援越抗美时期的中美空战 一鸣 揭秘中美南海空战 航空档案 60年代海南岛中美空战 史海 鹰击南疆，海南岛上空的南海之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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