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有诗云: 花落花开无间断,春来春去不相关。 牡丹最贵惟春晚,芍药虽繁只夏初。 唯有此花开不厌,一年长占四时春。 苏轼这首诗说的是月季,想必很早就有月季花了。 唐代的韦元旦在《早朝》云: 震维芳月季,宸极众星尊。 珮玉朝三陛,鸣珂度九门。 挈壶分早漏,伏槛耀初暾。 北倚苍龙阙,西临紫凤垣。 词庭草欲奏,温室树无言。 鳞翰空为忝,长怀圣主恩。 宋代的史弥宁有《赋棲真观月季》:
茶芗从臾访棲真,闯户蔫红绝可人。
不逐群芳更代谢,一生享用四时春。
青杏儿·九月季秋凉 刘处玄(元) 九月季秋凉。谢尊官、重献霞浆。难当厚礼重爱,世中名利,贪争俗虑,身坐心忙。道化怕无常。三十年总敬丹阳。东莱满郡无疑妄,天元庆会,这番归去,朝现天皇。 刘绘(明):绿刺含烟郁,红苞逐月开。朝华抽曲沼,夕蕊压芳台。能斗霜前菊,还迎雪里梅。踏歌春岸上,几度醉金杯。 陈祖绶(清)《减兰 咏月季花》云: 者花开好。一月一面春不老。深浅红妆。染出燕支透骨香。 柘枝颠舞。斜倚画屏如解语。天上相思。无限柔情说与谁。
我酷爱月季,已有些年数了。
阳台上曾经有过好几盆月季,多是粉色和大红,粉色的是重瓣大花,花开的时候,任风吹雨打数日,依然端庄,依然重重叠叠,依然是等待黄的花蕊出现后,才慢慢一层一层地零落。
大红的是单层的,相比粉色就没有那么惹人爱了,不过我依然是喜欢的,因为她无需管理,就算盆土贫瘠,也是会有花开的,颜色照旧红得耀眼。 后来搬了好两次家,她们便被我送人了。
后来因为忙,便没有再种过绿植,要说种,也不过是些绿萝之类的水培植物,娇惯得很,是过不了冬的。
后来便又搜罗了几株月季。
第一次开花的时候,真的惊喜,竟然是淡紫色的。
初开时,如同一支盛满紫红葡萄酒的酒杯,螺旋向上而开,淡紫淡紫的花瓣,娇嫩淡香,煞是喜人。
可是好景不长,开过了一次后,便生了蚜虫,后又是白霉病,叶子上长满白色的霉,一片一片掉落,怎么也治不好,到冬天的时候,已经就剩下几片叶子了。
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任她自生自灭,自寻活路了,就丢在楼顶一隅。
经历了一冬,已经没有叶子了,我想大概也快说再见了吧,就在她的旁边中上了白花紫露草,准备替换。 白花紫露草不负期望,长得极旺盛,短短的时间里长满盆面,还顺势垂下许多。
当在欣赏白花紫露草的时候,突然发现月季居然发了新芽,心里竟然生出一丝敬意。
没多久,向上长出五根枝干,叶片绿油油的,没有蚜虫,也没有白霉病。
再过一些时日,叶子越发多起来,枝干顶端竟然出现了五个花苞,隐约可见久违的紫,暗喜,也暗忧:刚刚新生,花苞太多,会不会影响自身的生长呢?!
保留的两个花苞已经于今天早上开在初夏的露水里了。
淡淡的紫,娇嫩淡香,在晨风里摇曳生姿。
嗬!你终究是自己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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