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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帽子:戏曲源起

 云十洲l 2023-06-04 发布于江苏

之前说过我要写,估计大家都不记得了,来看看:预告,& 推荐一篇好文章

说明:本系列论证不严谨,不规范,不科学。属于我想说啥就是啥。你看啥不是啥不是,请自写,勿杠。我懒,性急,火气大。

(一)变和不变,自然规律


中国地大物博。

字面意义,地面儿大,广阔,(东西量)多,丰富,通晓。

足够长的时间河流里,在这么大块土地上发展起来的中华传统文化,种类之多,穷尽想象。

方方面面都是多。

例如服装,建筑,方言和戏曲。

这个”多“是怎么来的?决不是历史上泥土里长出来,然后就成型不动了。泥土里长出来,一方水土一方人,继之一方人有流动,进而再变化。所谓的”流水不腐“。一潭死水,早就完了。

又有一句:万变不离其踪。总能在不同之中找大同,找到一脉相承的源头,所谓文化源流,文明传承。

中国五千年文化就靠时时、代代的传承和变化。

动,也不动。

光这么说不容易理解,举个我们今天还能相对接触到的事实:方言之多,村头走到村尾,风味就有异,而仍在变化。

很多情况下,就同一片区,几十年也足够呈现差异化了。

比如我们这(无锡),以前,比方说我外婆管她母亲叫“恩娘”;到了我表姐,就管她奶奶(嗯,我外婆)叫“恩娘”,小伙伴们听了都笑她:你好嗲,长不大啦。——注意,是笑她“长不大”,奶,嗲,幼稚,可不是叫错了,在我们这,长大以后一般管奶奶叫“亲(尖音)娘”。

钱惠丽传记,写到一群来自江苏(常州抑或常熟)的老阿婆戏迷,热情如火,并想她管她们叫“亲娘”,大院吓坏了,这怎么可以!客气折中,叫“亲外婆”。

我一下没绷住:老阿婆们真没想占便宜,她们的意思,也就是“奶奶”,以前军民一家的影视剧里咱常见,小孩子管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就叫“奶奶”。咱大江苏这边也就这意思。

所以说,十姐妹那批收的徒弟都管她们叫“恩娘”,也就懂了,其实就是母亲这个意思。那会儿江浙看来一致,再往后呢,演变貌似出了分歧,浙江变成什么样儿了我也不晓得,但大抵不叫“亲娘”,否则大院还能懵圈?

细究之,可能我外婆那辈儿管“姆妈”叫”恩娘“,是所谓的农村——乡下(不含贬意,陈述事实,容易理解)叫法,后来她来到城里,无锡城里呢,很可能一大部分已经开叫”姆妈“了,这是为啥呢?我不是专家,无法确认,但猜测可能和书面语(官方语)接触多后的自然变化。

也有可能接触到了其他地区的方言,双方有了融合出现的改变。

上海话就是典型。它最早成型的应该是松江一带,属于吴语太湖片,苏嘉湖这块儿。

成长过程中,口音部分吸收了苏北片儿的特色,但在词汇量上并无太多建树,仍以吴语区为主。

口音,以尖团为代表的字词发音。

词汇就我上面讲的,“恩娘”“亲娘”这一挂儿,锡常看来演变一致,但对“小孩”,就不一样了。常州人讲“小佬”,无锡人讲“老小”,常州人惊:总要从小到老!无锡人称:老了脾气就和小的一样。——敢情还带上人生哲学了。

插个花:我一直很好奇沪语里的“大妈妈”——妈妈的姐姐,还有哪块也这么叫?

口音也好,词汇也好,不管再怎么变,还是属于一个系统的,往大了说吴语区,次之城市之间,再次以上海为例:市区-浦东-松江……听着不太一样,但还可以确认一个妈生的,尤其细分项,不存在市区听不懂松江话(吵架豁免,以及,会不会说现在就不好讲了)。

为防杠添一句:吴语区再往上?那就是“书同文”了,即汉语系统。

(二)不太讲究的源起

万物生长,样样色色,“多”就完了。

轮到戏曲,官方说法现如今全国有三百四十八个剧种。

研究戏曲,实际要分而察之。一是戏,一是曲,戏和曲都成熟,才合而为一,成为剧种。

戏和曲都分两大类,一类为上层服务,文人式,规范化的;一类则源自民间,自由生长。

戏和曲,实际曲在戏先,也就是音乐,比表演,可能更早些。

先简单讲两句曲的脉络,大抵上古的祭礼音乐,所谓六代乐舞,出自《尚书》,林黛玉拿来取笑刘姥姥,说:“当日舜乐一奏,百兽率舞,如今才一牛耳!”

往后,乐府、燕乐,到了宋元,词调和曲牌。等等。终于出现昆曲。

有曲,方能以曲演故事,是所谓戏。

仍旧先从祭祀表演起,从《诗经》“颂”,《楚辞》“九歌”,到汉唐“角抵”,再到宋元明“杂剧”“南戏”,皆属歌舞台榭式的表演。

发展到近代,也就是昆曲,或称昆剧,清末眼看被京剧抢过风头。

上面讲的都是基于上层规则的这类,自由生长这一类呢?历史上记录不多,但当然非常非常的多。

就曲而言,历史上不会专门记录的,由民间小调发展到声腔,四大声腔:海盐腔、弋阳腔、余姚腔、昆山腔。太少了,哪里够,又有南昆、北弋、东柳、西梆之说,以及昆腔、高腔、梆子腔、皮黄(混进去了,混进去了,皮黄哪有辣么早?)。

除了昆腔,其他都算下巴里人,也就是我们老百姓自己的。

由这些下巴里人的”曲“,逐次发展起具备地方特色的不同之”戏“,300多个地方剧种,就这么来的。

(三)未完待续

似乎还应该写下去,这半天一字没正题儿成么?看一眼字数也两千了,老了,省点精力,管成不成的,先发吧。

下期大概是这个:“宁穿破,不穿错”还适用么?

起头就想写这个,想了半天,不把源起捋一捋,这话题简直没法起。




竺水招50-60年代(系列文章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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