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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今年八十多岁了，满头银丝，行动迟缓，但依然精神矍铄，头脑清晰，手里不停地忙着些什么。毕竟上年纪了，身不由己。近几年，母亲因脑卒中、心脏病多次住院。今年3月30日母亲突发疾病，瞬间天旋地转。得知信息，二弟小平叫来救护车，二弟媳王润婷、大妹敏和大妹夫平二振回家将老母亲背出老屋，将老人家护送到汝州市人民医院。 3月30日—4月14日，汝州市人民医院治疗期间，母亲病情好转，情绪稳定下来，经确诊为多发性脑血管瘤。因病根未除，眩晕严重，我们决定到河南省人民医院进一步检查治疗。事不迟疑，4月17日，二妹夫杨建强开车，送老母亲去郑州，我和大妹陪同。 就诊 河南省人民医院坐落在郑州市金水区，东起经一路西至经三路，北邻黄河路南到纬四路的空间里。纬五路上，省医院大门坐北朝南，正面看去，浅红色的住院部一号大楼和东西门诊楼像盛开的康乃馨和青翠的绿叶，温婉宜人；紧连的二号大楼既像孔雀开屏，又像奏响的手风琴，第次有序，旋律妙曼。这就是享誉国内、誉满海外的河南省医疗重镇的核心。母亲将在此医治顽疾。 17日凌晨四点多上路，八点多到达郑州，好不容易在璞丽中心地下停车场找到车位，联系高飞大夫并在一号大楼11楼相见时，已近上午十点。高大夫看了随母亲而来的医疗影像后，认为应该做检查，介绍我到15楼见脑血管三病区的汪勇锋大夫。 我在医生办公室见到汪大夫时，三十岁开外的他刚从病房出来，那健硕的身躯，坚毅的眼神，带着磁性的话音拉近了我们的距离。简单交流后，汪大夫认真察看着母亲的医学影像说，可以住院治疗；并补充说，分作两步：一直接住院治疗，二做CT64排之后，再做决定。我一面和二弟通话，一面根据汪大夫的吩咐，在医生帮助下，通过医院的多功能智能机录入了母亲的信息，带着马大夫开好的CT64排单子，到一号大楼1楼登记缴费。 午饭时节，志华和珂珂过来看望姥姥。饭后，我安排二妹夫和大妹回汝州。独自照料老母亲，并在西诊区的影像科预约好次日的CT64排。晚上，和母亲住宿紧邻省人民医院的永莱酒店。 18日下午两点多，志华过来和我一起将老母亲搀扶到省人民医院，通过五号地铁线省院入口，径直到二号大楼负2楼做CT64排，约3点半多些完成。 19日上午，我给汪大夫发短信说：汪大夫好！我是张新玉，17日上午见到您，经您吩咐，由马大夫给我母亲开具到门诊西楼做CT64排的方子。麻烦您今天查看一下，结果出来了没有？多谢！还说CT64排是昨天下午3点多才做完。 接近中午，汪大夫打来电话告诉我，看到结果了，老人家头部主动脉的关键部位，两处血管瘤，分别为直径4毫米和五毫米，建议住院，用微创手术根治，明确的是花费较大，你们商定后和我联系。我告知二弟后，他说，那咱就给母亲做手术的准备吧。我取回母亲的CT64排报告单和影像图片，忙着办住院手续。 住院 20日晨起，二弟打来电话，交流了相互的意见。接着，我与三弟新强、四弟胜利以及大妹通话，分别就母亲的病情予以说明，听取他们的有关想法。同时，给后户村老表、母亲的侄子李书坤通话，听取其建议。毕竟，母亲头部手术是大问题，焦虑中，群策群力是可取的途径。 二弟的老岳父九十多岁了，临终前也是因为腹部动脉血管瘤没有来得及医治而亡故，遗憾不已，所以，他认为应该给母亲做手术根除病灶，让老人家安享晚年；大妹考虑着术后的后遗症，因为志华的二伯母虽很年轻，也做过同类的手术，如今口还合不严实，吃饭睡觉都有影响；四弟觉得母亲年龄够大了，须多方了解情况，因此他查阅相关方面的信息，缓解自己的忧虑；三弟从手术风险性上思虑的多，忧心忡忡的，他认为只要能扛过风险，咱再难也得给母亲治病。 书坤老表说，当年他的母亲（我的二舅母），患类似的病疾，因治疗及时，术后身体康健，安稳生活了好多个年头，因此，他毫不犹豫地认为，下决心给俺三姑治病是关键。 综上所述，我暗暗定下给母亲手术的决心。下午，昭丽带着物品来看望姥姥，帮助打开宾馆的电视，给老人家看她喜欢的戏剧频道，因有事很快就回学校了。午后，大风聚起。 21日晨，郑州下起小雨。我与汪大夫通话获取脑血管病三区护士站的联系方式，以备随时办理母亲住院的事项。 上午，我耐不住内心的忐忑，给国正打电话讲出难言的思虑。他说，不管有多少病例，对婶子来说都没有实质性意义，因为大夫面对的是婶子独特的个体，只要大夫认为可以手术，就该充分信任，毕竟他们是真正的专家和手术的践行者。他强调三点：通过专家了解手术风险，把握治疗的关键选项；做好资金的准备及其后续问题的保障；分配好相当时间内的护理任务，明确责任。由此我决心更坚定了。接下来，我和辰弟探讨了转诊的问题。 中午，三弟从汝州来，到永莱酒店看望母亲，下午回汝，因为工地更新了，他需到上海取回早先留在那里的物品。傍晚，辰弟携礼来，我们无拘无束地谈起家乡，家事和许许多多的往事，母亲高兴得不亦乐乎。 22日上午，雨。我与汪大夫联系之后，联系护士站问询床位，预交押金一万元。中午二弟抵郑。午饭时，我们进一步讨论了资金和后续护理方案。下午，护士站打来电话，催促办理母亲入院手续。我俩忙搀扶母亲到一号大楼15楼将手续办好。母亲终于住进省人民医院脑血管三病区26病床。 住院号：0002618708 病区科室主任：王子亮 主治大夫：汪勇锋 护士长： 李灿灿 主管护士：宁淼淼 陈灿 手术 23日，阴，小雨。自此，护士们给母亲做常规护理：采血、量体温、量血压、做检查。早起到医院，我把母亲的尿样送检。由于转诊手续尚未办好，二弟返回汝州，他因派弟的鼎力相助，办理转诊证明有了保障。今天，四弟从平顶山来郑，将我的银行卡、存折以及换洗衣服一并带来。晚上，我们住进民宿宾馆。夜间，大雨。 24日阴雨。晨起，二弟来电，让我把汝州市人民医院的诊断证明和省人民医院的CT64排报告单拍成清晰的图片发送给他。很快，他办妥转诊证明，和大妹一起来郑。然而，由于新农合手续的复杂性，加上母亲在汝州市人民医院的住院报销手续尚未办结的特殊情况，转诊证明不能生效，下午，二弟再次匆匆返回汝州，冒雨办理结算。 今天重点是给母亲做造影，它是昨天大夫一再交代的事情，也是母亲术前准备最关键的环节之一。因为患者的造影做好了，可准确探知病灶的方位和体积，为确定手术实施方案提供切实的依据。恰逢科室手术日，大夫们特别忙碌。依医护人员的嘱托，母亲照常用餐，静待做造影。服务人员不停地穿梭着，将患者往手术室送去接回，急诊电梯的门不时打开关闭。汪大夫的团队手术室办公室，操劳奔波，甚至顾不得用餐。我们从上午等到下午，待之夜间十一点，母亲被送往二号大楼2楼手术室，凌晨一点出来，整整两个小时。母亲被推回病房后，我们雇一位护工协助大妹护理，我和四弟回民宿休息。 25日晨，天气晴朗，阳光普照，一扫多时的阴霾，这意味着确定手术的日子，是个吉祥的预兆。病室里，大妹和护工细心照料母亲；医生办，大夫们透过荧屏紧张地评析着每位患者的情况，讨论着即将实施的医疗方案；家乡，二弟在李大夫的帮助下，几经周折办好了结算手续，并迅速赴郑；一楼收费大厅里，随着转诊证明生效，我续交了大部分费用。下午四时，依照护士的安排，我和大妹、四弟用轮椅推母亲到二号大楼负2楼做彩超。等彩超完毕，二弟已赶到医院。我俩做了简单交流，推母亲回到病室时，汪大夫已在忙碌中找了多次，预作手术前的实质性面谈。 傍晚时分，医生办里，汪大夫和我们兄妹四人面谈，他边说边画图示，将手术的缘由、病灶的部位、所用的耗材、潜在的风险及手术所需费用额度一一清楚明白地告知，预留出十五分钟，由我们讨论决定，即：同意则明天手术。十分钟后，我们达成一致意见，郑重地向汪大夫表明同意。汪大夫再次告知，手术依然存在的三个风险：脑动脉瘤会破；脑梗死；抗血小板问题。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按说这么年纪的老人，如此脆弱的部位，一个血管瘤就足够了，可她却长两个来，够麻烦的，这将增加治疗费用。他强调确认无疑的话，便可签字。于是，我们在耿大夫的指导下，有序地签押。 这期间，三弟从上海回汝，连夜赶到汝州城内，备明早乘客车来郑。 夜深了，人流涌动的医院渐渐寂静下来。大妹留下陪伴母亲，我和二弟、四弟穿过华灯辉煌的街道，去民宿宾馆休息。我躺在床上，脑海里翻卷着几天来的一幕幕，想着母亲明天的手术，难以入睡。此刻，高大夫的话语耳边回响：汪大夫年轻有为，是省院颇具实力的业务骨干之一，他既在脑血管微创技术方面医术精湛，又有高尚的医德。我品味着高大夫的话，万分感慨，于是便给汪大夫发了短信一束：汪大夫好！您医德医术双馨，年富力强，为人诚挚，且高风亮节令我们感动！ 26日晴。大清早我们回到医院。遵照医嘱，母亲当天禁食，可饮少量的水。护士们搬来频谱仪，还给母亲滴着营养液体，术前准备工作有条不紊。上午十点，我们在焦急如焚地等待中三弟到来了，原来他把手机遗忘在住处，导致大家打了不知多少电话，俱无结果，至此方才释然。稍事休息，我领他去大厅续费，至此储备额度足以支撑本次手术。 大夫告知，母亲手术定于中午进行。 中午一点多（13点20分左右），服务人员将母亲推进手术室（二号大楼2楼），麻醉科大夫站在门口告诉我，母亲的手术尚有两个风险：一是全麻本身，二是老人家高龄，还说他们接诊过年龄更大的患者。我内心稍为宽慰，按要求签字后，手术进入正常程序。 手术室门外挤满患者的家属们，坐着的、站着的、蹲在地上的、来回走动的，比比皆是，还有躲在厕所抽烟打发时间的。服务人员将患者推进推出，手术室门前不时汇拢着一群群家属，聆听大夫的解答，彼此小声地交谈着。我们兄妹五人从下午一点多到五点多，等待了四个小时。临近结束时，汪大夫告诉我，母亲的情况比预想地好，省了一个支架。我非常感动。很快，师傅推母亲出手术室，汪大夫让其略停，他先问母亲叫什么名字，查看她的意识是否清醒，再伸手让母亲用力拉动，感知老人术后反应的力度和灵敏性，然后，给我讲了很具体的注意事项。 母亲回病房后，依照大夫的嘱托，前两个小时，不能睡着，六个小时之后方可饮水或进食。我们请了护工帮忙。护士们给母亲挂点滴，上仪器，做记录。我在母亲身边不停地给她说话。折腾了一段时间后，母亲却悲伤地放声痛哭起来，病友们纷纷相劝，好大一阵才渐渐止住悲伤，七点半之后总算安静下来，大约八点多些开始静静入睡。期间数次呕吐也吐不出来，母亲整整一天没进食物了。 夜幕降临，大妹、三弟和四弟回民宿宾馆休息了，我和二弟照料母亲。点滴几乎打了一个通宵，频谱仪和液体推进仪不停息工作着。值班护士间隔着过来问询情况并做观察记录。凌晨两点半，三弟前来替换，我方才休息。 27日晴。早起，母亲喝了一小碗小米粥，吃半个包子，脸上绽放出笑容，精神状态良好，也逐渐清醒。上午，大夫查房之后，二弟和三弟回汝，我和大妹、四弟留下照料。汪大夫详细问询了昨晚和今早的情况，嘱咐要仔细观察，待四五天之后便可出院。 我一面将母亲手术良好的信息遍告亲朋好友，大家很是高兴，一面觉察到母亲的话比以往多了。 下午，二妹夫建强打来电话，约我提前回去参加侄女雪芳的定亲礼，因为之前说过此事，如今母亲病情好转，我就答应了。接着，汪大夫再来看望我母亲，他幽默地说：我们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了，你要好好康复，争取早点出院。母亲笑着道：好！好！ 闲暇之时，我想起了给高大夫汇报母亲病情，并发送信息：高大夫好！我母亲脑血管瘤手术昨天中午一点多开始，下午五点多做完，手术非常成功。汪大夫运筹周到，医术精湛，德艺双馨，和您一样，非常值得信赖！多谢您了！张新玉。不久，高大夫打来电话，相互做了恳切的交流。 晚饭后，大妹照料母亲，我和四弟回民宿宾馆休息。 康复 28日多云间阴。凌晨五点多，大妹打电话告诉我，母亲昨晚几乎没有睡觉，说了不少梦话，惹得病室不安，她也很困。听后，我迅速赶到医院，看到母亲一面吃着馒头，一面唠叨着什么。于是，我让四弟接大妹去休息。六点多，护士送来药品，说明服用事项，又给母亲测量了血压。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近几天，省院悄然发生着变化，从上至下加强了安全排查，除却隐患，进行颇具规模的卫生大检查，每层楼的走廊里，杂物、病床得到清理或搬离，住在走廊里的患者就近挪入病房，出院的人数增加，病房内的床位加多，空间缩小了，甚至连病房大楼的电力系统、用水环节都得到进一步的整理和改造。走廊宽敞了，环境清洁了，医院更靓丽了。这时节，我依旧思考着参加雪芳定亲礼的问题，思考着照料母亲的问题。 上午9点半，汪大夫查房时通知我，今天可以给母亲办出院了。这消息令我喜出望外。情急中，我一面联系二妹夫开车来郑接我们，一面让大妹和四弟整理物品做具体准备，一面与病区护士站接洽办理出院手续，还通知了在老家的二弟等人。 我见到汪大夫，问询母亲出院后的注意事项，他说：不那么复杂，但需要按照开具的清单执行。随后，我从护士站领到母亲的出院证、诊断证明和出院指导。我细心查看，指导书上列出三个注意事项：1、低脂低盐饮食；2,、遵医嘱服药；3、定期复查肾功、电解质，如有不适，及时就诊。表格里列五种药品及服用的剂量与时限。出院证建议母亲六个月之后，前来复查。 11点多，我办完了母亲的出院手续，尤其新农合异地报销比例占总额度三分之二的份量，极大地体现了党和国家惠农政策的优越性，体现了新时代党和国家对人民疾苦的深切关怀。此时刻，我难以平静。 护士送来母亲出院后服用的部分药品，我又到药店购买了相当的数量。 下午三点多，二妹夫的车载着我们告别了多日相处的省人民医院，告别了尊敬的汪大夫及其团队，告别了美丽的郑州。此时，辰弟打来电话，他原本下午来看望我母亲的。我如实相告，依依惜别。接着，我与高大夫道别，并在短信里写到：高大夫好！今天已办妥出院手续，现在已离郑回汝。十分感谢您诚挚的相助，使我老母亲住院医治顺利通畅！多谢！ 傍晚，我们顺利返回。 母亲回来后，按时服药，遵嘱用餐，神志渐趣清晰，体质逐步恢复，饭量也有所增加。家人、宗亲、邻里和亲戚们纷至沓来，看望问候，母亲每天沉浸在喜悦的氛围里，身体日益康健。她开始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充实着新的每一天，经营者自己期望的世界。 这使我想到爱德华·利文斯通·特鲁多博士的话：“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这些话，的确是省人民医院那些群星闪耀的医学明星们的写照，是他们高尚品质凸显的形象写真！可谓：妙手去除危疾，丹青谱写华章！ 2023年5月9日星期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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