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自信产生于两种渠道,一种是凭借坚不可摧的实力,一种是源于彻底无畏的无知。文化人要有所担当,对于文化只懂得被动的接受、传播,甚至是无畏、无知的吹捧,而缺乏独立的反思、批判和创造,这不叫担当,这叫无耻。文化自信要有的文化自信的资本,文化自信的资本是什么?得有像样的艺术家!得有拿的出的艺术作品!没有这些东西,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呢?难道还是沾老祖宗的光,啃老祖宗的本?到底是你改变了生活,还是生活改变了你?这是一个问题。人生的荒诞之处不是在于当你想改变生活时候的无能为力,而是当你将生活改变之后,发现改变之后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对生活包容谦逊不是我生来修养高,脾气好,而是自己一味地牺牲个性,压抑精神,封锁口舌,装憨卖傻的迁就这个世界的无奈之举而已。作为一个坠入人世,而又只有一次活的机会的生命体来说,如果他在其群体制造的机制中,活了几十年都不曾说过一句率真的话,干过一件率性的事,不知道这到底是这个生命个体的悲剧,还是这个国家和社会的悲剧?人可以是经济的人、道德的人、政治的人,每一种形态似乎都在寻找一种使生命自身得以自由的东西,可是最后每一种形态的人都不可避免的陷入到自身编织的牢笼之中不得解脱。这是关于自由的悖论,也是关于人的悖论。一边从本国获取着好处和利益,一边对本国的状况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做法固然不地道,但是,一边从他国获取着先进的理念和知识,一边贬低着他国的制度与文化,难道这就是一种厚道的行为了?越是没钱的人越不会觉得自己很有钱,越是没权的人也不会越是觉得自己很有权,到是越是没文化的人反倒是越是觉得自己很有文化。对于钱可以用货币多寡来衡量,对于权力可以用地位高低来对比,因此,它们是可以直观把握的,自己处在怎样的位置也是一目了然的。然而,对于真有文化底蕴的人,恰恰是因为太了解文化了,所以知道文化的深浅,因此,反而觉得自己很无知。历史的谬论在于,即便是经历了极端残酷、极端血腥、极端黑暗的挣扎之后,最后仍旧不过是在往复不断的重蹈覆辙而已。 改革是需要成本的。人、财、物三样,总之得有所投入,有所付出,有所动作,有所取舍。最后肯定得有人力的付出、财力的消耗和物力的投入,不管是什么肯定得有所消耗。没有任何成本的改革是根本不存在的,无论是在过往还是在当下,都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如果明白改革是另一种形式的交换,那么,就明白了为何成功的改革总是凤毛麟角;半途而废的改革随处可见;异想天开的改革遍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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