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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敏护送徐特立回湘,惊险胜电影,一身神父装避过诸多特务耳目

 铁血老枪 2023-06-07 发布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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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特立

1937年初,根据组织安排,陈少敏到延安中央党校学习。

其时,刚刚结束的“西安事变”粉碎了亲日派的阴谋,蒋介石被迫停止内战,实行国共合作,共同抗日。共产党在民族矛盾已成为国内主要矛盾的新形势下,制定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方针路线。为了使广大干部从思想上作好迎接大转变的准备,中央党校吸收大批长期在第一线战斗的干部,进行培训学习和交流经验教训,使之能适应这个新的重大变化。

一到延安,陈少敏就沉浸在阶级情谊的汪洋大海之中。领导接见,同志问候,无不饱含深情。在这个革命的大家庭中,她觉得延安的山,延安的水,延安的宝塔,延安的人都像欢迎前线归来的英雄那样热烈、沸腾。这种幸福感,是语言难以表达,笔墨无法记述的。少敏终日乐滋滋地合不上嘴,脸上总是绽开着从心底发出的欢笑。

这天早晨,党校通知她说:“毛主席要见你,一会儿有人带你去。”

陈少敏兴奋极了,早饭都顾不得吃,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当她被带领到一排整洁的窑洞前,见一个身躯魁梧、穿旧灰军装的人正笑容满面地迎接她。带路人告诉说:“你看,毛主席在门外等你呢。”

陈少敏一听是毛主席,激动的心“咚咚”地跳起来。她快步奔向前去,兴奋地说:“毛主席,您好!”

毛主席伸出大手,紧紧地握住陈少敏的手,热情地回答说:“欢迎你!”然后带她走进窑洞。

“你受苦喽!”还没有坐下,毛主席就说话了:“听说你在白区工作表现得很坚强,为革命受尽了磨难,党中央感谢你啊!”受到毛主席的表扬,陈少敏不知说什么好,憋得满脸通红。呆了一会儿,才说出句“我没有做什么”。

毛主席请她坐下,和她闲谈几句,看她情绪已经缓和,才慢慢地说:“少敏同志,我有件工作想交给你办。徐特立同志需要回湖南去组织抗日工作。你知道,徐老在湖南是很有威望的,国民党很怕徐老回去,一定沿途设防通缉。我想请你化装成徐老的夫人,设法掩护徐老回去。完成任务后,再回来学习。”

听说要她扮成徐老的夫人,陈少敏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毛主席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自己,便霍地站起来说:“请毛主席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毛主席看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高兴地笑了。又嘱咐她说:“你一定要扮得很像个贤妻良母,不能有丝毫破绽,才能完成护送任务。你有丰富的白区斗争经验,一定会成功的。祝你顺利!”毛主席又紧紧地和她握手告别。

她刚回到住处,中央办公厅就派人来向她介绍沿途的敌情,告诉她西安、郑州、武汉敌人有重兵把守,而且车站、公路都盘查很严,要逾越这些关卡,困难将会不少。特别是进入湖北、湖南一带,敌人很熟悉徐老的特征,更要十分小心。

中央考虑徐老年事已高,一路上衣食住行也得倍加照料,还派来了小孙和小赵协助陈少敏。陈少敏和小孙、小赵一起,作了充分准备。

徐老也是一个急性的人,听陈少敏说已准备妥当,就起程了。他是以商贾巨头华南贸易公司总经理的身分出现的,身边除了“太太”陈少敏以外,还带了两个“随从”。

到了西安,陈少敏不愿让徐老多露面,就在近处找了一家阔气的旅馆歇了下来。她吩咐小赵到火车站去买票,又让小孙去叫饭菜,送到房间里吃。在吃饭前洗脸时,徐老非要自己去打水。陈少敏赶紧小声说:“徐老,这一段路上,你一定要摆出阔老爷的架子来,否则,露了'馅’可不得了。”

徐老无奈,摇了摇头,只好服从了。

吃过饭,离上火车还早。陈少敏怕徐老坐了一天汽车太累,让他躺在双人床上休息。徐老不干,反而让陈少敏去休息。陈少敏严肃地对徐老说:“毛主席把您交给我,我要对党中央负责。再说吧,生活上的事,老爷是该昕'太太,安排了。您六十出头的人了,坐了那么长时间的汽车,该躺下歇一会儿,不然累病了不是更麻烦吗?”

徐老听陈少敏说得在理,就合衣躺在床上休息。

陈少敏靠在沙发上边休息,边考虑着路上可能出现的情况,突然听到“笃、笃”的敲门声;以为是小赵买车票回来了,便起身去开门。

谁料刚开点儿门缝,就见一个纸条掉下来。少陈敏机警,急忙出门观看,但已不见人影了。不知道送纸条的是什么人?

陈少敏回屋,展开纸条一看,上写:“有人盯稍,急速离开!”陈少敏吃了一惊,骂道:“狗特务,鼻子还真灵哪!”随即走过去对徐老说:“徐老,有情况。来,我帮您换装!”

陈少敏以麻利的动作,把徐老的一身西装脱去:给穿上一件青粗布大袄,中间扎了根蓝腰带,头上戴顶破毡帽。煞时,他变成了一个“老农”。

陈少敏自己也换上旧粗布深蓝色长袍,头戴一顶破风雪帽,扮成了一个青年农民。

徐老和陈少敏,彼此间由原来的“夫妻”,霎时变成了“父子”。他们悄悄离开了旅馆,身后不近不远地跟着小孙、小赵俩。

事情还算顺利,上火车时,不三不四的人眼睛总盯在穿着考究的老年人身上,对徐老和陈少敏他们这些“老土”连看都不看一眼。

“虚惊一场,这一关总算过去了,但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陈少敏正想着,一个贼头贼脑的家伙,一屁股坐在陈少敏他们对面,眼睛注视着徐老,搭讪说:“老爷子,您到哪里去呀?”

陈少敏发现那家伙的眼睛尽在徐老的脸上打转转,忙说:“这位兄弟,我家老爷子有病,不愿意说话。”

那家伙冲着陈少敏问:“他是你什么人?”“是我爹。”

“你们要到哪里去?”“陪我爹去郑州治病。”“治病?他得的什么病?我看他满脸红光,不象有病的样子。”

陈少敏想,这家伙还真不好对付呢。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附着对方的耳朵,装着怕周围的旅客听到的样子说:“实不相瞒,俺村里人说他得的是麻疯病。他脸发红,肉发虚,正传染人呢,他出气儿都传染!”

那家伙听到“麻疯”二字,惊恐万状地跑到远处坐着去了。陈少敏见那家伙中计,暗自好笑。

过了一会儿,郑州车站到了。

男女老少,下车的人流,各自带着大包小箱的,向出站口拥去。

陈少敏扶着徐老,夹在拥挤的人流里走着。小孙和小赵提着行李,和陈少敏他们拉开距离,跟在后面。走着,走着,车上那家伙又跟上来了。陈少敏一看不好,如不甩掉他,出站以后,他们人多,就麻烦了。她回头看看小赵和小孙,向那家伙一呶嘴。赵、孙两人会意,就向前紧奔几步,揪着那家伙大声喊道:“他是'小偷’!偷那两个乡下人的钱,快抓住他!”两人一面喊,一面上去就打。陈少敏也回身喊:“他把我的钱偷走了,别让他跑了!”

人们对小偷特别恨,都围上去不分青红皂白,拳打脚踢起来,出口处顿时乱作一团。

维持秩序的警察,一看乱了阵,急忙过去将那“小偷”拽住,架到站房里审问去了。

陈少敏趁乱,扶着徐老,快步走出站口,闪进了人群。

前面不远,有个理发店。陈少敏想起徐老的胡子,是显著的特征,怪不得那家伙总盯着徐老的脸。她对徐老说:“您理个发吧,把胡子剃掉算啦,免得它给咱们找麻烦。”

徐老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地说:“行,剃掉吧!”陈少敏回头打发小赵去办理转车手续,让小孙在门口察看,自己陪徐老进了理发店。

晚上9点多钟,陈少敏、徐老他们又坐在火车上了。不过这时已不是“农民父子”了。只见前面坐着一位神父。隔开几个座位,坐着一位阔太太,跟着两个随从。

原来,陈少敏怕那个家伙再跟上,她眉头一皱,想出了个新的“点子”。她让小孙到店里买了一件神父穿的黑长袍,找个僻静处,给徐老换上。自己则换上旗袍,变成了一个有钱的城市妇女。陈少敏好象若无其事,悠闲地看着窗外,实际上她心里很紧张,因为过了武汉,就快到徐老的家乡了,认识徐老的人很多,她时刻准备着对策。

火车终于抵达长沙,车站上的特务瞪着眼睛在人群中寻找,拽着学者模样的人,盘查不休。可是,“神父”从他们面前大摇大摆地过去了,谁也不敢盘问。

徐老安全到家。陈少敏完成了护送任务,与徐老告别,要回延安。徐老紧紧地握着陈少敏的手说:“谢谢你了!你沉着、冷静、机智,真不愧是白区工作的行家。回去告诉毛主席,我一定尽全力把抗日统一战线工作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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