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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回老家时，看到表哥和表嫂在自家门口哄着他们的孙子，俩人有说有笑的，车子开到他们面前，我赶忙下车和他们主动打招呼。一顿寒暄之后，表嫂想留我在家里吃饭，不过被我拒绝了，因为在路上，爸妈已经催促好几个电话，说给我和媳妇做了最爱吃的小鸡炖蘑菇。 表嫂现在虽然已经年过60，可是打扮的比那些50岁左右的女人还要年轻，毕竟她曾经是屯里公认的美人坯子，表哥能娶到她这样的女人，真是家里烧了高香。表嫂之所以对我格外热情，原因是她年轻时犯的错误被我撞见了，我一直守口如瓶，替她保守了30多年秘密。 90年代初期，我那时候刚刚参加完高考，每天在家里坐立不安的等待录取结果。担心考不上理想大学，整日茶饭不思，经常一个人围着村子到处乱转。 走在狭窄的乡间小路，看着长势喜人的庄稼地，心里不由感慨：农民伯伯每年春种秋实，会有一个不错的收成，而我寒窗苦读十余年，若是考入理想大学，岂不辜负父母的培育之恩，每每想到这里，内心里五味杂陈，一阵阵酸楚涌上心头。 当时成绩还没出来，特别害怕屯里人问我考的如何？这会让我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感。为了避免碰见熟人，我经常走到比较偏僻的田间地头遛弯。 有一次我整漫无目的的到处闲逛，突然看到玉米地窜出来一个身影。虽然是大白天，但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站在原地等了十几秒，发现是表嫂，随即放松了警惕。 “表嫂，你这是干啥呢？” 表嫂看到我，神情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半天儿才说出一句话完整的话“给家里鹅崽割一些青草。” 表嫂手里什么都没有，还说来割草，她应该是把我当成傻子了，此时自己心情烦闷，根本不在意她为啥说谎。 我刚准备转身离开，屯里的铁匠大叔在表嫂身后出现了。那一刻，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三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开口。 铁匠大叔走路一瘸一拐，从未娶过媳妇，今天他和表嫂同时出现一个地方，肯定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打破僵局，我装作在跑步，小跑似的离开了是非之地，而且回到家里，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那时候自己天天无所事事，爸妈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跟着他们去田地里干农活。 当时正是多雨时节，也是东北抢收麦子的时候，我和爸妈天天早出晚归的割麦子，累的我腰都直不起来，晚上洗漱完早早就睡了，根本没有时间再担心是否考上理想大学。 割麦子的第三天，早上刚到田地里，自己操作不当，把镰刀弄坏了，我爸说他到铁匠大叔家里再买一把。 为了不耽误家里农活，我说自己去买，让爸妈继续干农活。我真不是干农活的材料，累死累活割一天不如我爸割半天的。 来到铁匠大叔家里，他家的窗帘还拉着，以为他还没起床，便在门口敲门“大叔，我想买一把镰刀。” 听到我的呼喊声，铁匠大叔连忙应声，然后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大约5分钟后，表嫂首先从房间里走出来，和我打照面，竟然装作不认识，快步跑出铁匠大叔家的院子。 我当时不是小孩子了，已经18岁，如果第一次遇见他俩出现在一起是巧合，那么这一次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而且还拉着窗帘，明显是表嫂在这里住宿了。 “朋飞，你进来自己挑选吧！” 我站在门口一直望着表嫂的背影，脑海里不停地幻想一些画面感，听到铁匠大叔叫我，我赶忙走进屋内挑选镰刀。 从铁匠大叔家里出来，刚准备去田地，表嫂在拐角处走出来，把我喊住了。“朋飞，你这是干嘛去？” 表嫂是屯里公认的美人坯子，当初如果不是大舅家出的聘礼多，她肯定不会嫁给表哥，因为表哥身高不到160，而且又矮又胖，俩人站在一起一点也不协调。当时表哥常年在外地打工，表嫂自己在家里伺候孩子。 听到表嫂问自己，我慢吞吞的回应：“我去田地割麦子。” 表嫂说昨天铁匠大叔过生日，之前人家给她经常磨刀不收费用，这次寻思给他过生日，不曾想多喝了两杯酒，然后就住在他家了。 有些时候，越是遮掩什么，越能说明这个人心虚。 表嫂解释了很多，看似生怕我误会，其实只是想要我一个保证。“表嫂，你放心，我啥都没看见。” 后来，我考上心仪大学，回农村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见到表嫂，她都表现的很热情，只因我把她的秘密烂在肚子里。 参加工作的最初，我回到老家，每次不经意的问母亲，表哥和表嫂感情如何？母亲告诉我，表哥在外地挣了不少钱，翻盖了家里新房，而且买了全村第一台彩电，表嫂也默许了这段不协调的婚姻。 问及铁匠大叔时，母亲说他年岁大了，把铁匠铺关了门，自己被老家侄子接走了，据说现在人已经没了。 转眼30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是中年大叔，经历了喜怒哀乐，看透了世间的爱恨情仇。我们每个人都年轻过，做过错事，但不能否定他一无是处，一辈子不被原谅。 当初表嫂的秘密应该只有我知道，而且我还替她守口如瓶。现在回想一下：如果当初我把她的不轨行为告诉表哥，可能会出现另一种局面。如今看着表哥、表嫂步入老年，还那么恩爱，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告诉任何人。 写在最后： 世间有太多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有些时候，糊涂一下，未必是坏事。守住一个秘密，会成全一个幸福家庭。每个人年轻时都有过情感纠葛，时间荏苒，匆匆过往，让往事随风而逝，珍惜当下生活，不要让自己的人生多一份愧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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