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站在光阴的上游,我行走在光阴的下游,中间是荒草横渡的几年。风从天上猛然砸了下来,砸得芦苇荡荡作响,就像无数擦肩而过时衣服相互摩準而起的寇率声聚在一起,然后轰然散去。 滩路被荒草掩盖,滩路之上又生滩路。什么是传承?春秋几寻去,仍有春秋来。海水远离又带来一片新土,远远看去一片厚重。前些个月,这就来了好几波人,如今是只身一人,没有欢声笑语。 天气很好,风声很大倒也温柔,是再好不过的日子。只有心里的阳光被藏住了,落日余晖从遥远的天际,热烈的,喷薄而出。我掉进和声的漩涡,看着芦苇相互靠近,又彼此瞬间远去,就像一个个拉近的镜头,都是纠缠。靠近初春的生命都有一股韧劲,带着点点嫩芽,却是偏强。 风雨来了千万年,土地依旧常青,云深早已不知处。“君埋泉下泥消骨,我寄人间雪满头”碑文尤在,人间已几轮。太阳走向地平线,远处传来晚风的呼唤,一切又将回归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