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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下眼中的陈诚:(34)与周恩来、叶挺的交往

 兰州家长 2023-06-12 发布于甘肃

在第二次国共合作中,陈诚对周恩来、叶挺都持敬重的态度,但是,他仍坚持蒋介石的反共立场,不愿看到中国共产党的势力得到壮大。

许知为口述

1938年11月间,我在江西吉安中央军校第三分校十五期受训,1939年元月,我们毕业了,绝大部分同学分配到部队,我留校了。

不久,重庆军委会政治部来了命令,说是部长要选调5名毕业生到部里工作。

经教育长唐冠英、政治部主任胡轨(字步日,黄埔四期,1944年以后任蒋经国的幕僚,代为处理日常工作)在留校的毕业生中挑选了童长庆(安徽枞阳人)、黄道南(浙江诸暨人)、朱复权(女,江苏淮阴人)、宋才娟(女,回族,安徽宣城人)和我共5人,派到政治部见习。

我在政治部工作期间,正是国共第二次合作的黄金年代。

政治部部长是陈诚,副部长是周恩来,下设三个厅、一个秘书处、一个设计委员会。

第一厅即总务厅,朱代杰任厅长,主管人事、经费和总务;

第二厅主管军训,厅长不大出名,忘记其姓名;

第三厅主管宣传工作,郭沫若任厅长,秘书处长张宗良(曾留英,政治学博士,安徽庐江人)。

三厅是政治部的灵魂,属副部长周恩来掌管,陈诚只主管总务厅,不大干预三厅的事。

三厅全是知名的进步人士,田汉任主任秘书,洪深(大学教授,剧作家)任宣传科科长兼教导剧团团长,万籁天(上海电影界著名导演,擅长制作卡通片)任教导剧团主任,很多上海电影、话剧演员在执教。

三厅还负责组织日本反战同盟,活跃在前线,开展对敌喊话宣传工作。还有孩子剧团、夏声京剧社,在三厅领导支持下,在前线、在后方巡回演出。

孩子剧团的小演员,都是10岁左右的流浪孩子,他们在重庆演出大型京剧《陆文龙》,字正腔圆,神态逼真,有声有色,表达了强烈的民族意识,誉满山城。

政治部设计委员会有设计委员二三百人,月支薪津二三百元不等,待遇算是优厚的,他们大都是流落重庆的宁、沪一带知名人士,差不多都是周恩来和郭沫若提名,由陈诚聘任,日本反战作家鹿地亘夫妇两人均是设计委员。

我在政治部和谐的政治气氛中,看到了国共合作的新鲜活力,大开眼界,深受鼓舞。

我们5人到达政治部以后,都渴望能早日看见周恩来副部长,那时,我们都很幼稚,不知道主动谒见、拜访,只想遇见,看看而已。

一天傍晚,我们在政治部后山两浮支路上散步,朱复权忽然说:“周副部长来了,瞧!”只见一位穿黄哗叽呢军服、斜挂武装带的将官从转弯处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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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旧照 图片来自网络

大家不约而同地惊喜,赶紧退立路旁,一字排列立正,等到周恩来走近了,一齐举手敬礼,目迎目送。

周副部长早就注意到了,两眼明亮而带有警惕的光芒,注视着我们,带着微笑颔首,迈步走过。

我们看清楚了,周恩来面容清瘦,浓眉亮眼,略显疲劳的神态中蕴含着一股开朗、坚毅的气概。

在政治部,我们看到周恩来,大半是在做“总理纪念周”的时候,陈诚常在前线,回渝时必主持“总理纪念周”,而周恩来也在此时必定到会。

那时的常规是,讲台上无座位,仅主持人站在台上讲话,与会的人一律排队站在台下听讲,厅、处长站在前一排。

纪念周有一套固定仪式,开始时全体齐唱党歌,再齐读“总理遗嘱”,结束前还齐读“党员十二守则”,这种仪式,实在是强加于非国民党人士的。

我发觉,周副部长总是迟到,等读过“遗嘱”之后才匆匆赶来,站在第一排中间;也总是早退,避开读那“党员十二守则”,迟到倒容易,而早退就很困难了。

但是,周恩来有巧妙的办法,每当陈诚讲得快要结束而未结束时,周恩来便抬腕看看手表,如果陈诚看到这个动作,便立即结束讲话,交待朱厅长主持齐读“党员十二守则”,走下台来,和周恩来并肩走出会场,同车离去了。

如果陈部长讲得正来劲,没注意到抬腕看表动作,周副部长便说:“辞修,时间差不多了!”

有时也说:“辞修,我们该去了!”

这么一说,陈诚也就终止了讲话,下台与周恩来并肩走出会场,这样,周恩来就很自然地“早退”,避开读那“党员十二守则”。

可能是我敏感,我看到两位部长类似这些的情况,便由衷地钦敬周恩来顾大局的苦心,并与陈诚保持友好合作关系。

后来,我了解到,在黄埔军校、东征时期,周是陈的主管长官,陈是周的直属下级,我的这个看法,就更自信无疑了。

徐怨宇口述

1938年5月,世界学联代表团为了声援中国的抗日战争来武汉,受到各界人士和武汉市民的热烈欢迎。

一天,陈诚以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长身份,偕同副部长周恩来、黄琪翔和第二厅厅长康泽、第三厅厅长郭沫若等,来到汉口中山路(今中山大道)汉口市商会主持欢迎世界学联代表团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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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口中山路市商会旧址 图片来自网络

大会开始后,首先是周恩来讲演,他代表全中国人民和军委会,对世界学联代表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对国际友人热爱和平、反对侵略和支持中国民族抗战,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周着重指出,世界人民对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支持、帮助,将极大地鼓舞中国人民把伟大的抗日战争坚持到底!

中国人民有信心,一定会把日本侵略者彻底打败,赢得最后胜利!

这时,会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可是,当周恩来继续讲述中国的抗战形势,介绍抗战一开始,首先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在西北战场取得了第一次重大胜利时,会场骚动起来,唏嘘声和语言不清的吼叫声夹杂在一起,搅扰得周恩来无法再讲下去。

这时,周恩来挺立在讲坛上,凛然不动,静观场内的变化。

我坐在讲坛后上方的左边,右边一排坐着的是陈诚、黄琪翔、郭沫若、康泽,他们虽然都未离座,却一致睁大着眼睛,面朝会场。

约两分种后,只见陈诚对着黄琪翔把头微微一扬,使了一个眼色,黄琪翔便急步跨到周恩来身边,朝下面大声喝道:

“是什么人捣乱!全国人民正在团结抗战,你们还敢捣乱!不愿听的,马上都出去!”

黄琪翔身材魁梧,全副武装,佩着中将领章,一派大将军气概,他这几句响亮的呵斥之后,会场顿时安静下来。

我凝视着对面的康泽,他是主管所谓“民众组训”工作的第二厅厅长,这类集会活动正是他分内的事,然而,他一直若无其事地像木鸡一样,视而不见,可见这位号称“十三太保”之一的“复兴社”头目“书记”,是什么存心了。

周恩来雍容自若,在连续几次热烈的掌声后,结束了他的讲演。

接着是郭沫若讲演、世界学联和中国学联代表发言。

大会结束时,陈诚临上车离去前微笑地对我说:“刚才那种不好的情况就不必在新闻中发表了,以免影响团结抗战……”

我接受了他的意见。

杨伯涛口述

1940年7月,陈诚任第六战区司令长官,不久又兼湖北省政府主席,长官部与省政府均驻鄂西恩施。

担任恩施城防、长官部和飞机场的警戒任务的是第185师,师长为石祖黄,兼恩施警备司令。

我当时任该师参谋长,又兼任警备司令部参谋长,常驻警备司令部办公。

1942年12月某日,第六战区长官部参谋长郭忏向我说:

“原新四军军长叶挺将军在重庆受到辞公(陈诚字辞修)的邀请,来恩施休养,嘱要好好保护叶挺将军的安全,不让闲杂人等干扰叶将军的生活行动。”

叶挺将军到达恩施时,先暂住旅馆,警备司令部在湖北省银行内,与叶将军所住的旅馆,仅一街之隔。

我为了履行任务,与长官部军务处长李则芬前往晋谒叶挺将军,并见到叶夫人李秀文与女儿扬眉,我两人向叶将军恭致问候,系纯礼节性的拜访,片刻即辞出。

这次晋谒,我对叶将军的印象是:身体魁梧,精神饱满,容光焕发,他与夫人及女儿,衣着整洁,仪表端庄,当时在恩施是少见的。

过去,我对叶将军一无所知,这次亲自接待了叶将军,为了掌握分寸,需要了解陈诚与叶挺之间的关系。

我从陈诚左右的机要人员和由第三战区新调来的第86军军长方日英等处知道一些情况(方在“皖南事变”时任第40师师长,是袭击新四军的主力部队)。

1943年,我调任第六战区长官部参谋处处长,对这些情况又进一步有所了解。

叶挺将军系保定军校第六期毕业生,陈诚是第八期毕业生,叶一度留校工作,为陈诚的区队长,二人有师生之谊,大革命时期,二人又共过事,陈诚对叶挺深为敬重。

西安事变促成了国共两党的第二次合作,“七七”事变揭开了全民抗战的序幕。

淞沪会战后,国民政府迁往陪都重庆,军事委员会和行政院则在武汉,武汉实际上成为抗战中心,在全国同仇敌忾、救国图存、团结一致抗日的情况下,陈诚任军委会政治部部长,邀请周恩来担任副部长,共同负责;并聘请郭沫若、田汉、洪深等进步人士,组成政治部第三厅。

在各方面的合作下,政治部内群情振奋,有力地推动了抗敌救国宣传、民众动员和组织工作。

叶挺将军自1927年第一次国共合作分裂后,一直蛰居国外及香港,抗日救国是他从“九一八”以来梦寐以求的愿望。

抗战开始,他报国情殷,即与陈诚取得联系,陈诚热烈欢迎叶挺将军速来武汉,共商抗战大计,叶挺到达武汉,陈诚竭诚款待。

最初,陈诚建议叶出任国民政府职务,叶一时未决,后经周恩来副部长多方考虑,建议为了国共两党更精诚密切地合作,应该将十年内战时期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加以解决,这就是1934年10月红军长征后,南方湘、赣、粤、浙、闽、鄂、豫、皖八省和其他地带的红军游击队集中改编为抗日武装之事。

在国民党政府的地方官吏看来,红军游击队的存在,是他们的心腹大患。在共产党方面,国共合作一致抗日救亡,留于南方各地的红军游击队,当此民族矛盾高于阶级矛盾的关键时刻,已无继续坚持之必要。

但是,又不能一纸命令将之解散,致使这些武装队伍在脱离党的组织和领导后,无家可归,甚至无法谋生。

积极有利的办法,是国共两党协商,由共产党喻以形势和大义,负责将散处各地的游击队,分别收容集中起来,编成一支整齐的部队,增加一支抗日力量,最好是交叶挺将军统帅,使之带上抗日前线。

此举,也有利于消弭两党历史遗留下来的裂痕,有利于国共两党进一步合作。

周恩来副部长把这个解决方案作为建议,向陈诚部长提出,得到陈诚的赞成。

叶将军也以能作为一个非党中间人士,为两党和睦团结抗日,对国家民族利益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为荣,同时,也实现了他请缨杀敌、不甘居后方的热切愿望,因此,对周恩来副部长这一建议,亦慨然承诺。

陈诚对此建议方案缜密筹划,写成书面报告,亲自面呈蒋介石,委婉陈述建议内容,分析利害得失,力主促成。

蒋介石考虑后,认为可行,予以批准,陈、周、叶三位召集有关人员商讨具体执行步骤,进行得颇为顺利。

惟独这支部队集中后,编入国军正式战斗序列,应赋予什么番号及隶属问题,一时尚未有较为妥善的方案,几经磋商,还是叶挺将军提出,北伐时期的第四军,所向披靡,尤以第四军独立团,攻城略地,战无不克,有“铁军”之誉,为鼓舞士气,发扬北伐时的锐气,提出这支部队以“新四军”为番号。

经过周恩来与陈诚协商,蒋介石同意,1937年10月2日,国共两党达成协议,将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正式改编为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简称“新四军”。

1938年1月6日,新四军军部在南昌成立,叶挺任军长,项英任副军长,张云逸任参谋长。

下辖4个支队:一支队司令员陈毅;二支队司令员张鼎丞;三支队司令员由张云逸兼任,谭震林任副司令员;四支队司令员高敬亭。军部政治部正、副主任由袁国平、邓子恢分别担任。

这些人事安排,是由国共两党的陈诚与周恩来两位部长研究,报请军事委员会决定的。

原在江西、福建、浙江、湖南、广东等省的红军武装,统一向安徽南部的歙县岩寺地区集中,编组为新四军第一、二、三支队,原在湖北、河南、安徽等省长江以北地区的红军武装(第四支队),向安徽省霍山以西地区集中编组。

新四军军部在南昌建成后,由叶挺将军率领亦进驻岩寺,他命令所部编组就绪后,长江北岸的新四军向皖中及苏北的日军发动进攻;长江南岸的新四军,则在南京至上海的宁沪铁路沿线两侧地区,破坏日军交通,袭击日军据点,并向皖南发展,新四军在历次战斗中,作战勇猛,表现出顽强的抗日斗争精神。

1941年1月,发生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同年7月,在“皖南事变”中被俘的叶挺将军被解至桂林。1942年1月,又转至重庆。

陈诚在重庆几次探望过叶挺将军,邀请叶就任第六战区的副司令长官。

陈诚一向忠于蒋介石,对于严重、张发奎、薛岳、黄琪翔等反对过蒋介石的故交,拉拢调解,把这些人由反蒋转化为拥蒋,起到不少作用。

陈诚素性好动,除勤劳治军外,稍有暇时,即延揽名流,敬礼贤达,秉此一贯作风,陈认为叶挺将军是争取的对象,几次与叶恳谈,劝之附蒋,都遭到叶的拒绝。

陈又向蒋汇报说,如蒋能亲自召见,加以抚慰,可能使叶挺就范。蒋介石亦表同意。

陈诚为了动叶以情,特派第六战区参谋长郭忏前往重庆劝驾,郭是保定军校六期生,与叶挺素有交谊。1942年5月,郭至叶处说:“委员长亟欲见兄一谈,特要我来迎候,请一道前往。”

蒋介石与叶挺见面时,蒋先询问了叶在重庆休养的情况,又问及对“皖南事变”的看法和今后的打算。

叶挺声明,自己在皖南没错,请求释放在上饶集中营监禁的新四军干部,并恢复新四军这一支抗日部队,丝毫没有附蒋的态度,蒋、叶谈话,也未使叶有所转变。

陈诚为打破这个僵局,遂报请蒋介石批准,最好将叶转移至恩施休养,得到蒋的认可,陈将这个决定告诉叶挺,陈态度诚恳,叶慨然应允,借以解脱在重庆的禁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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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挺外恩施居住之地 图片来自网络

1942年12月,叶挺将军由重庆转移到恩施,陈诚礼遇备至,叶得以安静休养,每日除阅读书报外,经常与夫人、女儿在住宅前后散步、种菜养花。

1943年5月,鄂西会战时,我军收复五峰渔洋关, 日军溃退后,重庆组织以居正为首的慰问团来恩施,名记者陆诒亦为慰问团成员。由重庆出发时,周恩来托陆诒带给陈诚一封亲笔信,信中请陈准许陆诒面见叶挺。陈慨然应诺,陆当日即与叶见了面。

1945年8月,抗战胜利,第六战区与湖北省政府均迁回武汉,叶挺将军不便留恩施,经郭忏向重庆请示后,遂于同年8月28日礼送叶将军起程。叶安达重庆,告别了两年又八个月的恩施。

陈里特口述

皖南事变发生的时候,我在湖北恩施第六战区党政分会工作。

我们事前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就在这个时候,陈诚没有带卫士,一个人跑到党政分会来了(陈在国民党军官中生活比较朴素,平时外出亦不常带随从、卫士),我正在同秘书长袁同畴闲谈,陈诚一跑进秘书长室,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叫我们挂一个电话到重庆的侍从室一处。

袁同畴就拿起电话机向重庆挂电话,挂了电话之后,我们三人都坐下来,陈诚就坐在电话机旁边,等候重庆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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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南事变中被围攻的新四军官兵 图片来自网络

这时候,他的心情好像有些沉重。他说:“在皖南,可能要发生事情。”

他讲了以后,接着说:“我们担负着抗战的重任,共产党就利用这个机会在日本人占领的沦陷区发展它的势力,现在已经发展到几十万人。”

他还说:“在沦陷区,我们的军队和共产党经常发生冲突。”在讲这句话的时候,他表现出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当时对沦陷区的情况并不了解,只听说过有八路军,没有想到已经发展到这样大的势力,感觉到,他告诉我们这个情况很新鲜,同时也感觉到他的说话是比较客观,不像有些人那样,把共产党骂一通。

十几分钟以后,重庆的电话来了,他就坐在电话机旁,拿起听筒,只听到他在电话上说:“我是陈诚,是司令长官。”

对方什么人接电话,我们不十分清楚,像是侍从室一处钱大钧的口音。

陈诚在电话上问:“第三战区的情况怎么样?”

对方说:“很好,问题已经解决得很顺利,项英下落不明,叶挺被捕,对方伤亡大概一万多人,我们损失很小。”

我们都很担心,大家都坐着等消息,过了不太久的时间,侍从室又转来皖南方面的来电说:

“共产党的军队已经被包围,进展得很顺利。”

接着,又得到“给共军歼灭性的打击的胜利”,“现在,战斗已经基本结束,正在清理战场”,“这一仗是顾墨三(祝同)指挥,他占首功,具体地打是由上官云相指挥的”。

说完以后,双方在电话上都表示庆贺之意。

电话挂了以后,陈诚对我们说:“蒋委员长看问题是看得很远的,皖南离首都南京很近,如果现在不把它干了,等到抗战胜利后,共产党军队就威胁到南京,后患无穷。

现在抗战虽然还没有胜利,但是,蒋委员长已经看到了这个问题,并且作了抗战胜利后的准备。

蒋委员长还在苏南、苏北布置了军事力量,要韩德勤在那里指挥,山东也作了布置。

这样,在抗战胜利后,首都就不会受到共产党的威胁了,蒋委员长看得多远啊。

从前,我们在黄埔军校的时候,蒋委员长每次讲话,口口声声总是不离反帝、反封建,总是说:'谁反对共产党,就是反对我。’

其实,蒋委员长早已暗暗地反对共产党,并作了反对共产党的准备。当蒋委员长说'反对共产党就是反对我’的时候,我们在黄埔军校发起组织浙江同乡会,我们向他请示,他不但不反对,而且还给我们支持,为以后反对共产党作了具体的准备。

我们要懂得蒋委员长,就必须从他的这些作法当中来了解他,这才能增进认识蒋委员长的英明远见。

他处理问题,总是先发制人的,皖南的事情,在没有发动以前,我们很担心,我们把共产党在皖南的军事力量估计得过高,以为是不容易把它打垮的,没有想到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决问题了。”

他讲完以后,就起来走了,我跟袁同畴送他到楼下,他就一个人出了党政分会的大门。

陈诚真不愧是蒋介石最亲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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